《帝业倾情》第181章


“很简单,告诉他真相,邬世韶之血,解不了苗疆血蛊。”久晴天轻声却坚决的道,“终有月圆之夜的痛苦,已经行将就木,夺了王位又如何?是不是?”
在司徒殊木的目光下,久晴天莞尔一笑,眼眸一转,竟是别样妖娆,“王爷,你最近似乎变笨了。”
司徒殊木也不恼,笑吟吟看着她,依着那调笑的嗓音回道:“还请未来王妃说道一番。”
“说道什么呢?这解蛊的法子,本就是苗疆姐妹骗顾邺的。”久晴天嗤笑一声,“我虽然没有仔细去研究过苗疆蛊毒,但也清楚,以养蛊人身体为祭的蛊,便如诅咒一般,世代跟随中蛊之人。要破这种蛊,别的不说,肯定需要养蛊人嫡系的血。而不是邬世韶的血。”
“这个局,苗疆也布了许久了罢,以解蛊之名获得南平的信任,暗地里又与东阳有所联系,当然,顾邺定然以为苗雅是故意和东阳合作的。话说回来,最可怜的是东阳,好歹南平还知道苗雅是利用东阳,东阳却什么都不知道,白白借了那么多死士给她用。”久晴天咧嘴一笑,那白晃晃的牙有几分森然。
司徒殊木也听懂了,“苗雅杀了西宁王和王妃,以此陷害了你藏书阁,还拖住了林洺,而后还爆出了你的真实身份,想必也是借此取信于段谨溪吧。”
久晴天扶着额头,无奈一笑,“这苗疆在东阳和南平之间左右逢迎,偏偏还将一切拿捏得刚好。她们唤卿夫人为卿姨,在我回帝都前故意让卿夫人出面,让我以为一切都是东阳搞的鬼,但是最后救走她们的是南平。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既然天衣无缝,你打算如何破局?”司徒殊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顾泉霄已经怀疑了。”久晴天得意的笑道,“他此番来帝都找我,为的就是让我出面将顾邺的兴奋劲打下去。”
“恐怕不止吧。”司徒殊木笑吟吟道:“顾邺以为顾家的血蛊可以破,但是让你去捏碎他的希望,恐怕还有跟帝都讨人情的意思。不然,为何顾泉霄自己不说,先前不说,偏要你去,而且挑这个时候呢。是不是?”
这个人……还真是心有九窍吗?久晴天的未尽之语被司徒殊木说了个透彻,只能傻呵呵笑着。
而司徒殊木则轻哼一声,“别忘了,你有多了解我,我就有多了解你。”
“顾邺危在旦夕了,顾泉霄就来了。你是医者,他亦是医者,他早就知道苗疆所言用邬世韶的血解不了血蛊。却一直隐而不发,到了现在,却将一切暗示送到你眼前。”司徒殊木悠悠道,说到此处,还瞟了久晴天一眼,“哦,不对,应该是借你之手送到我眼前。如此,他不用承担让老父绝望的风险,也可以保住顾邺的一条命。反正中了血蛊又年岁这么大,留着他一命也无妨,是不?这顾世子也是名不虚传啊,果真的好算计!”
久晴天听到这里,挥着手作愤怒状道:“也许二哥本来也没想过用老大的血救自己的命啊,再说了,是顾邺有野心,二哥并没有。”
司徒殊木闻言笑得愈加温柔,“这么说,你很了解他?”
“……”久晴天梗住,面对这司徒殊木这样的表情,她哪里还敢为顾泉霄说话。
见久晴天哑口无言了,司徒殊木才冷哼一声,面色稍稍缓解。“顾泉霄应该给了你苗疆姐妹的藏身之处吧?拿出来吧!”
这么土匪的作为!久晴天暗地里嘀咕道,然后想着他是如何知道二哥给了自己这个的,明明当时花厅外面无人偷听啊。但是她还是很快从袖袋里拿出一张迷信,狗腿的递给了司徒殊木。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这位大爷心情十分不好时,一定要顺着。
司徒殊木接过后便直接唤了解弗进来,将东西甩给他,淡淡道:“去抄了!”
解弗闻言嘴角一抽,刚不还挺高兴嘛,怎么忽然就变冬天了。但是他极快的接过了东西恭谨退下了,而久晴天赶忙嘱咐道:“记得把邬世韶安全带回来啊。”
见人已走远,司徒殊木忽然问道:“若一切都是真的,那苗疆就是利用了所有人,或者说她想覆灭所有人。晴天,你说这是为何呢?”
久晴天侧首看他,嫣然一笑,“如果卿夫人真是苗疆后人,我亦是半个苗疆后人的话,我倒是很可以理解。当年苗疆覆灭,除了太祖以外,就没有第一任南平王吗?苗疆恨上了君家,当然也不会放过顾家。不过顾邺被解开血蛊一事弄得太过兴奋,忽略了这一点罢了。说起来,还是二哥最清醒。”
苗雅在那日逃走后又被宵寒追杀,除了苗蛊之外,苗雅的武功是万万敌不过宵寒的,受了重伤后逃遁。而此刻有顾泉霄给的密信,找到她们的老巢实在是很简单。
藏书阁染墨、宵寒,外加解弗元清,领了五百暗卫前往捉拿,足见对苗疆之人的重视。这等重视之下,轻松捉拿到苗疆姐妹也不在话下了。
是夜,久晴天与苗疆姐妹密谈一番后,苗雅表示愿意告诉顾邺真相。
这一切来得太过容易,简直不像苗雅的性格。久晴天内心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安,但是此刻断无退缩的道理,翌日,她便毅然决然的带着苗疆姐妹前往建城。
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又是另一番风雨了。
193。…第193章 她才是解药
建城之中,顾邺已是强弩之末。蒙英所率禁军,大多是皇城高等侍卫,就算没有铁血之气,但是武功都是佼佼者。南平军气势衰竭,被困于此后更是死了大半,如今的南平王虽然强撑着没有认输,却到底没有一战之力了。
久晴天先去见过了蒙英,必须要有禁军放行,才能进入这包围圈里。
蒙英对待久晴天十分恭敬,他是见识过司徒殊木对待秦旭的手段的,和帝都中那些观望的世家不同,他对司徒殊木的手段又敬又畏,反而少了很多花花肠子。
当一脸焦急的南平王听到久晴天带着摄政王的旨意到访时,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儿子有动作了,也许还有一拼的机会。他当时便神情大振,倒是无所顾忌的见了久晴天。
虽说当初东阳端午宴时,顾邺只是远远的看了久晴天一眼,印象并不深刻,但是顾邺相信,所有公卿贵族,对久晴天必定是不陌生的,因为这个名字出现在情报里太多次,后来每次都和司徒殊木联系在一起。
当初便有人传这个女子乃摄政王一生最爱,极尽宠溺,不少人也想过用她对付司徒殊木。
是以当顾邺再次看到久晴天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依旧是含笑桃花面,依旧是懒懒美人姿,那几许缥缈又几许慵散的烟波一掠,偶尔闪现的光芒让人警惕,不敢小视半分。
“见过南平王。”久晴天笑吟吟道。
顾邺倒是叹了口气,“久姑娘不必客气。本王今日一见久姑娘,忽然觉得姑娘和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啊。”
久晴天浅浅一挑眉,她见顾邺虽然被围困在此,但是衣着整齐,举止有度,无半分狼狈之象,也不由暗暗赞叹,到底是数百年的贵族大家,无论经历何等风雨,都不会失了风度。于是也静静不语,等待着顾邺的下文。
“那个人姑娘也认识,便是摄政王的生母,前朝时名动一时的帝都第一才女,谢斓!”顾邺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缓缓道:“她也是如此,一身傲气皆在浅笑之下。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丘壑自在胸中。当初去帝都朝见嘉帝时,本王曾见过谢斓一面。不过后来谢家覆灭,她也成了宸妃,那等风姿,倒成绝唱了。”
“在下幼时也承文姨教导,或许学得了一二分罢。”久晴天淡淡一笑,心想文姨那等女子,无论何时,都是被人记得深刻的。
“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顾邺目光深邃的看了久晴天一眼,便问道。
“无他,听说王爷受了苗疆的蒙蔽,才有了一些误会。所以今日特地来让王爷知道一些真相而已。”久晴天眼眸一转,也不等顾邺回答,便径直拍了拍手掌,立刻便有人将苗雅苗黎推了进来。
顾邺看到这两个被紧紧捆住的黑衣女子时,瞳孔不由一缩,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疑惑道:“久姑娘,这二位是何人?”
久晴天也不在意他装傻,笑道:“这二位啊,就是据说有本事破苗疆血蛊的人,据说,是当初苗疆圣女嫡脉。”
顾邺眼眸如刀,心知装傻也没什么用了,久晴天定是早就将一切查清楚了,所以便紧盯着她没有说话。
“以神医赖家之子邬世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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