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83章


听到她开口,顾邺也紧张了一下,于是手中匕首又紧了一些。
丝丝血迹流下,灼红了染墨和宵寒的眼睛。不过久晴天的声音却只更清冷了几分,“顾王爷,你可得小心点,要是我血流光了,那你顾家的血蛊可就没法解了。”
果然,这话一出,顾邺的手便松了松。
“还有啊,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才可以破血蛊,也不知道是否足够破两个人的血蛊呢。”久晴天继而悠悠道,“毕竟顾家就算只算嫡脉,也有顾王爷和顾世子两人啊,是不是?”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苗雅,忽然动了!
195。…第195章 剿南平 下
苗雅的穴道早已解开,她那宽大的黑袍一动,袖子里便飞出一面黑色旗帜,直直向被保护在最内圈的顾邺和久晴天卷去。这面黑色旗帜久晴天并不陌生,滴血验亲当日,苗雅便是以这旗帜为武器。
“黑苗旗!”顾邺到底和苗雅相识久一些,一见那旗帜便认了出来,似乎也晓得其中厉害,赶忙带着久晴天闪避,但是他手中的匕首依旧牢牢扣在久晴天颈间。
“对,这是我苗疆一族的旗帜。久晴天,你这个不肖子孙,能够死在这族旗之下,也是你的荣耀了。”在苗雅心中,光复苗疆是她一生的事业,而久晴天早就是叛出苗疆的人,能够死在代表着全族威严的黑苗旗下,当真是抬举她了。
闻言久晴天冷冷一笑,“我活了二十多年,却只有今日才知自己是苗疆后人,你这些话不嫌可笑吗?”
黑苗旗似有眼睛一般围绕着顾邺久晴天二人,顾邺不曾放下匕首,外围又有南平军守护,染墨和宵寒一时都近不了二人的身,就在过顾邺几番躲避终于力竭之时,那黑苗旗直冲久晴天喉咙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急而快的箭矢若流星一般穿透了他们身后的军帐,直冲入顾邺和久晴天两个脑袋的间隙,锵的一声,正好钉在黑苗旗的旗尖。
受到这股大力的阻挡,那黑苗旗终于停了下来,在空中荡了几荡后落了地。
久晴天和顾邺都有些茫然,方才那支箭矢从他们中间那本就不宽的距离里穿过,因为是想救久晴天,所以几乎贴着久晴天的脸。那股冰凉贴上脸颊然后钉上黑苗旗落地时,久晴天捂着脸终于撒泼了,“是哪个混蛋,要是毁了老娘的脸,老娘和你玩命!”
每个女人都是爱惜容颜的,久晴天也不例外。
几人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意,那声音十分熟悉。在那熟悉的笑意之后,四周又想起了几声此起彼伏的偷笑声。
那箭矢穿帐而过,这原本结实的军帐被那大力冲撞,也破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军帐里的人都有几分木然的向后面望去,只见一片黑甲静立,烁烁寒光的枪尖向天,满身铁血杀伐之气。而那黑甲之前,静立着一个男子,白玉冠,缓带轻袍,如闲庭信步一般,手挽大弓,眉梢温润却隐带寒芒。
顾邺一震,目中满是不可置信,喃喃道:“摄政王!”
久晴天也一愣,原来她刚刚骂为混蛋的人是司徒,那刚才在一旁偷笑的肯定是龙魂骑那些首领和司徒的暗卫了。
万军瞩目中,司徒殊木却没有理会顾邺,而是眼眸微挑,在久晴天脸上打了个转,品评道:“幸好你的脸没有毁,不然本王可就惨了啊。”
这话含笑说出,在旁人听来怕是极温存的,许多人都在想,都说摄政王看重久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而在久晴天听来,司徒殊木这话简直是欠扁。
但是久晴天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徒殊木便又将目光转向了顾邺,看到他手中的匕首放在久晴天颈间时目光一冷,淡淡笑道:“南平王,久违了。”
这里是南平驻地,蒙英的禁军是围在外面的,可是此刻,满目皆是黑甲,那杀伐气势让顾邺一望便知,这是帝都最让人胆寒的龙魂骑,难怪他敢亲自前来了。
南平王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对策,而司徒殊木将手向一旁一伸,立刻便有人恭敬的拿开他手中的弓箭。司徒殊木整了整袖子,慢条斯理道:“南平王,麻烦你放开我王妃,本王并不喜欢别人用匕首对着她。”
久晴天再次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她很想说她还不是他的王妃。可是自从滴血验亲之后,司徒殊木便十分喜欢这种宣誓主权的幼稚做法。
顾邺也终于想好了,但是他也不是吓大的,听了司徒殊木的话后,反而将匕首逼得更紧了些,眼眸森寒,道:“摄政王,请你的人退开,不然你的王妃也将性命不保。”
司徒殊木当真看了眼龙魂骑和南平军的距离,似乎还比量了一下,才道:“我的人离南平王你远着呢。”
在南平王的情报里,当真没有说过摄政王的性格是这样子的,一直以来,都是以计谋百出、深不可测的形象示人的摄政王今天居然和他逗起了闷子。顾邺被人围了本就紧张,何况双方从帝都打到建城,对对手的实力十分了解,以他们几万残兵,如今是敌不过龙魂骑的。
久晴天无语,这司徒到底是想干嘛,他再逗顾邺两句,顾邺怕是就要直接杀了她了。于是她朝司徒殊木抛了个白眼,当然,这个白眼在龙魂骑将士们看来可能是媚眼。
然后她提醒顾邺道:“顾王爷,我要是死了,你们血蛊可怎么办啊?”
众人对顾家血蛊了解不多,知道久晴天的血可以解苗疆血蛊的也不多,是以她说得比较含糊,反正顾邺听得懂就行了。果然,这话一落,顾邺的手也不收紧了。
但是司徒殊木微微一笑,又道:“鼓?什么鼓?是花鼓还是边鼓啊。唉,南平王,你要是不能活着出去,什么鼓都没用啊。”
是啊,若是不能活着出去,就算久晴天的血可以解血蛊又如何呢?
龙魂骑将领柳风余和一旁的副将对视一眼,觉得这南平王实在是输多了,刚才又被摄政王那一箭刺激了,已经影响到智商了。明显摄政王和久姑娘一个人叫他顾王爷,一个人叫他南平王,各自拆台就是想让他抉择不定。他居然还真中招了。
顾邺的手的确是犹豫了,没有必杀久晴天的气势,定不能让司徒殊木让步,可是若真杀了久晴天,那顾家也完了。一犹豫,他的手便有些抖。这匕首一抖,就难免碰到久晴天别的地方,比如说,脸蛋。
就是他犹豫手抖的功夫,久晴天已经身形一闪,如一条泥鳅一般从那匕首之下滑了出来,龙魂骑的将士们只觉眼前衣袍一翻,顾邺便已经被久姑娘……哦不,他们未来的摄政王妃一脚踹翻在地,踩在脚下。
做出如此彪悍动作的未来王妃还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是肆意张狂,“早跟你说了,谁要是敢毁我容,我就跟谁玩命!”
196。…第196章 你不再是一个人
众人目瞪口呆,又齐刷刷看向久晴天的脸,明明还是肌肤白嫩,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留下,哪来毁容一说。于是众人转头看向司徒殊木的目光都带着一丝同情——王爷,您辛苦了,王妃彪悍啊!
司徒殊木倒是悠然笑着,看着久晴天那彪悍动作,没有一丝不悦,甚至眼底的笑意还深了几分。他从来不介意将她宠的嚣张,只怕她不嚣张。
在宵寒和染墨上前制住顾邺后,久晴天方悠悠然理了理衣裙,走到司徒殊木面前,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司徒殊木唇角一掀,“平叛啊。”
这话听来敷衍,久晴天十分不满意,不由皱了皱眉头,然而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司徒殊木便径自牵了她的手,转身对龙魂骑将领以及禁军统领蒙英道:“不得伤南平王性命,至于南平军,缴械不杀!”
一边说,司徒殊木一边越过众人,只余一句轻飘飘的话从空中传来,“执意造反者,杀无赦!”
众人皆凛然应是,然后转头看了眼斗志全消的南平军,心想顾邺都已经沦为帝都的阶下囚,这些南平军又有什么执意造反的必要呢?
蒙英十万禁军将余存几万的南平军困在此处良久,南平早就是司徒殊木手下败将了。若说顾邺为何不能再久撑一会儿,真实原因不过是他对不该动的人起了妄念。
司徒殊木牵着久晴天的手,从万军中走过,久晴天也难得的乖顺,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此刻握着自己的手满是冷汗,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这么失态……唉,一点也不像是运筹帷幄的王佐之才。
思来想去,久晴天开口试图转移司徒殊木的注意力,“唉,司徒你怎么来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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