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89章


虽然各地依旧百废待兴,但是在韶问率残余覆齐军逃离言城远赴边漠之后,大齐江山已然稳定。
匀王亲赴献帝居住的宫殿里,也不知道他和献帝谈了些什么,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捧了一份逊位诏书。当那份诏书公布天下,这巍巍皇城,便正式宣布,有了新主人!
为表宽仁,司徒殊木并没有处死段谨溪,只是将他扁为安乐侯,在帝都给他划了座宅子,从今而后,他将走不出这座侯府。
东阳的一切都收于他手,这自然也让霍凤云有了计较。
西宁本就是司徒殊木的,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消息,而南平到底造过反,认真说起来,夺他们的权也正常。不过司徒殊木说过保留其王位便保留了,只是夺了军权和地方财政权,而顾家依旧是南平王族,无人可以动摇其地位。
最难办的,还是霍凤云,人家没有造反,也不是你的人,你若是无故将人削了权吧,实在不太好。
是以朝堂上又有了请求司徒殊木登基同时立后的话,当然,后位呼声最高的就是霍凤云和林曼吟。
已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甚至是当做首辅培养的曲竹风负手听着这些人请求立后,额际青筋直跳,这些人是没在久晴天手上吃过亏吧,居然还敢得罪那女人。
司徒殊木只是淡淡听了,也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曲竹风看他这态度,心知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也听说了,久姑娘最近也很忙,据说都已经没在皇宫里住了,直接住到医行去了。
久晴天的确很忙,也懒得理会他们想立谁为后,顾泉霄来了帝都,而她的血可以解开顾家的血蛊,她便一直和邬世韶研究怎么样才可以在她不死的情况的,解开这个蛊。
邬世韶本来因为那次骗了久晴天而十分愧疚的,在就晴天的人将他救回后也一副无言面见久晴天的模样,可是一听到血蛊,还听说久晴天的血是解药,这个医道疯子便不管不顾跑过来了。恨不得立刻就让久晴天放点血让他研究一番。
顾泉霄来了帝都后没什么阶下囚的自觉,反而以功臣自居,所以老是易了容跑到医行和邬世韶、久晴天一块研究。医行居然出现了三大馆主同时出现的局面,这下可好,生意更为火爆了。
想到这里,曲竹风不由同情的望了主上一眼,久姑娘不在宫中,估计伺候主上的人日子都不好过啊。
天下将定,但是世间从不因此而一片坦途。
203。…第203章 今天适合偶遇
百官们几番上奏请求陛下登基时立后,但是都没有肯定的答复,次数多了,有心之人就看出了端倪。于是朝堂上又多了一种请求陛下封赏久晴天,纳久晴天为妃的说法。
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说到陛下心坎里了吧?谁知道陛下还是不应也不拒绝。
又这样几番之后,有些人看着登基吉日一天天来临,终于撑不住了,最终将主意打到了久晴天身上。
当久晴天在医行被好几位大臣拜访深聊之后,久晴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劝她回宫,劝她去跟司徒殊木说让他立后。
久晴天好生忍耐,才没有将这些夸夸其谈的人轰出医行,而是客客气气送出了医行。
“阿久,你回来了,我刚在一本古籍上翻到,苗疆的血蛊破解起来是需要一定的秘法的,不能单单在血上面下功夫。”邬世韶一边快速翻阅着一本时代久远已经泛黄的书籍,一边道。
而顾泉霄则靠坐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笑嘻嘻道:“老大,现在阿久恐怕没有心思想这个了,她正烦着呢。”
久晴天冷哼一声,坐在椅上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我烦?”
“你走路有风,眉间带煞,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顾泉霄闭着眼睛,晃着脑袋道,但是最后又睁眼道:“当然,刚才那些都是我猜的,事实是我听说最近朝堂上都在逼未来的陛下立后,估计你也头疼吧。”
“立后有什么头疼的,我们阿久,什么都做得,自然也当得了皇后。”邬世韶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书页,但是却飞快的道。
“老大,人家提的皇后人选不是咱们阿久。”顾泉霄依旧笑嘻嘻的,不够那桃花眼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人家是想让阿久当妃子,让霍凤云当皇后。”
“什么?”邬世韶这才将书一放,皱着眉头,白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是皇后?还敢让阿久做妾?”
顾泉霄和久晴天都被那句‘做妾’梗了一下,正在喝茶的久晴天险些呛到,而顾泉霄则在大笑之后指正道:“老大,是给陛下做妾啊,身份不同的。”
“身份再高还是妾,后宫三千,年年有不同的女人进来,死了以后还要跟无数女人抢墓地里的席位。”邬世韶冷冷道。
“噗……”久晴天终于没撑住,喝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哈哈,老大,你真是一语中的,真该让刚才那些来劝我的大臣们听听你的高见。”
她笑成这样,邬世韶和顾泉霄反而不笑了,邬世韶放下书卷,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在我眼里,阿久很好,值得他倾心相待。”
久晴天垂下眼眸,也许也只有在他们的眼中,她才不是攀上了高枝吧,这些真心真意对她的人心中,她值得得到一切最好的,哪怕是妃子之位,也只是辱没她。
可是,这些道理,他们都知道,为何司徒反而不知道呢?
见久晴天沉默,顾泉霄忽然道:“哎,阿久,不如考虑下我的提议,干脆嫁我得了,正妃之位,永不纳妾哦。”
久晴天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而谈起了正事,“老大,你刚才说解开血蛊需要苗疆秘法,但是苗雅已死,只剩下苗黎身份最高了,她现在被关在应天府,我明日去看看。也许会有收获呢。”
不过久晴天没有想到的是,一出门就碰到了熟人。
事情是这样的,久晴天去应天府,正好经过帝都的一品楼,楼上不知是谁,扔了粒花生米下来,她顺手一接,抬头一望,正好见霍凤云含笑看她,伸手一引,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久晴天也回以一笑,纵身一跃,就在众人的惊呼声里上了二楼。
一旁的小二见这姑娘和霍郡主认识,也就立刻添了副碗筷。
久晴天望着满桌子几乎没有动过的佳肴皱眉,“哎,郡主,你这不会是专门等着请我吃饭吧?”
“可不是,可让我打听到你今日要去应天府,专门在这堵你呢。”霍凤云凤目盈光,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哪还有面对旁人的冰冷之感。
谁知道她这么说,久晴天反而抖了抖,“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敢吃了,上次你请我吃饭,可坑了我一把呢。”
闻言霍凤云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都不由记起了那次霍凤云请她吃饭的场景,那时还是刚下若水庄,霍凤云为了将自己从浑水里摘出去,表示自己来鼎城真的是为了请神医,而非请王佐之才,特意请她吃饭,途中还让婢女故意泄露了久晴天的身份,可不是坑了久晴天一把。
“是啊,相隔上次请你吃饭也不算太久,不过真是恍若隔世啊。”霍凤云目含深意,意有所指。
当然恍若隔世,毕竟当时司徒殊木还只是江湖传言的王佐之才,不曾出山,但是现在,司徒殊木已经坐上了皇位,只待登基大典,便名正言顺接手大齐皇朝了。
久晴天笑而不语,只是喝酒。
“上次你给我递信,以救我父亲的恩情请我率兵去帮司徒殊木一次,司徒殊木当时身临险境,对自己都敢下狠手。当时我便知道,这个皇位,迟早是他的。”霍凤云并不介意她不接茬,而是自顾自说道。
久晴天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霍凤云也只为了朝堂上最近的立后呼声来找她,不过她并不清楚霍凤云是想进宫还是不想进宫,于是便道:“我救北安王一次,霍郡主帮我一次,咱们便算是两清了。”
这意思十分明确,你要是想为后,也不需要顾虑我的什么恩情什么的。
霍凤云闻言挑眉,凤目里眸光一闪,似是笑,又似是不屑,“久姑娘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此番请久姑娘吃饭,并不是为了将恩情两清而来的。我父王并无大志,我也没有,不曾想过开疆扩土做皇帝。不过我北安百姓多年安居乐业不容易,我不能随便站队,给他们带去无端战火。当日你递信让我帮摄政王,哦不,现在该说陛下了,我便知道,他迟早是赢家。所以我北安才站在了帝都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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