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99章


这便是承认了吉兆,也承认了久晴天才是皇后最适合的人选了。
说完,归剪愁便转身离去,离开之前,目光中蕴含着几许笑意看了久晴天一眼,在旁人没注意时,归剪愁还冲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就像在说,你可得谢谢我。
而一袭盛装的司徒殊木已经大步行至她身前,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司徒殊木已经牵住她的手,带她踏进那只有皇族男子以及皇后才可进入的宗族太庙。
依旧是万人瞩目,依旧是无限荣光,久晴天被他牵着,忽然就想起了那日他一意孤行带自己进那昭明殿。
也是这个斯文尔雅的人,也是这双修长坚定的手。不管不顾,誓要她陪同,走这烽火江山路,这条无限风光却也无限惊险的寡道。
但此刻,久晴天轻轻舒了口气,跟随着司徒殊木从人群中走过,将那仰视的目光抛在身后,步伐坚定的走向那象征着君家最森严最崇高的地方。
匀王叹了口气,本想说什么,却忍住了。这次的情形也如以往很多次一样,在司徒殊木占尽道理占尽先机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反对的机会,或者说,任何人都没能力反对了。
以匀王的阅历,岂会看不出这是一个局,是一个让久晴天荣光加身、超越所有贵女身份登上女子权位顶峰的局。
司徒殊木牵着她的手,在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站定,转身,淡淡唤礼部尚书,“李大人,登基之日,便是立后之时。一应礼制,便由李大人负责了。”
礼部尚书应下后,便是众臣依礼在外参拜。
这一场祭祖,在久晴天被君家先祖选定为皇后之后,美满落幕。
原本嘲笑久晴天身世的人,在司徒殊木携久晴天之手出来后,都不由悄然后退。
入夜,外面寒风凛冽,殿内却温暖如春。
蔺寻语正在凤仪宫吃着后宫最豪华的厨房点心,笑得前俯后仰和久晴天讨论着祭祖。以蔺寻语的身份,自然就看不到祭祖的,但是她轻功过人,偷偷攀上了屋顶,也算是看了全程。
“唉,阿久,你当时就不蒙啊?被人一个个站上去,那君家的祖宗牌位都倒了,你就不怕你站上去也倒啊?”
久晴天闲闲的拿着勺子拨弄着白玉瓷碗里的点心,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怕啊。”
“为何?”蔺寻语将点心一放,十分好奇的看着她。
“打一开始我就知道司徒肯定有安排了。”久晴天淡淡道,“再说了,司徒插手的事,能让我吃亏吗?”
蔺寻语将这话寻思了一遍,眼里的笑意愈发促狭,直笑得久晴天莫名其妙,蔺寻语才道:“你终于知道司徒陛下的好处了?以前你可从来不说这种话啊?”
久晴天一哂,回忆起以前,不由想到,还真是,自己从前是从来不说这种话的,即使她从小就知道,只要有司徒殊木在,她就不会吃亏。
“据说,元清他们原本是打算在祭祖时整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吉兆的,比如说彩凤绕梁、五彩云朵之类的。没想到归剪愁那个神算居然这么坑,把时间定在了今天,害他们都没有时间准备,就只好随意整了点含金量不高的吉兆。好在有前面那么多灵位倒下的事故,这吉兆也不算太上不得台面。”蔺寻语一脸喜滋滋的,额角的牡丹花愈加绚烂。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久晴天转头看她,眯着眼睛一脸不解问道。
“嘿嘿。”蔺寻语笑得诡异,“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这个魏紫美人在,那株魏紫能够开得那么及时?这大冬天的可不是牡丹花开的时节呢,为了让那魏紫恰好在那时候开花,我废了好大劲的。”
蔺寻语的魏紫园中牡丹花无数,她本人更是养花好手,有她帮忙,自然简单许多。
久晴天不由扶额,“连你都被他找来帮忙了?那么说,那株魏紫也是你贡献的?你费尽心思培育出的极品牡丹以后就要在皇家之地了,你以前不是不乐意吗?”
“这不都是为了你嘛,你要是当上了皇后,大树底下好乘凉啊。”蔺寻语叉着腰,一副泼辣的模样,但是眼底笑意满满,却是真心的高兴。想了一下,还是认真道:“他说帝都的这些贵族太看重身世,他虽不屑,却不能让你被冷眼看待,所以才做了这出吉兆,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让君家列祖列宗看中的皇后,其他的女人,任凭身份再高贵,也没用。”
久晴天静静听着,忽而微微一笑,目中光华灼人。
“你这丫头这下高兴了啊,是不是也该感谢一下我?”窗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然后窗户口人影一闪,便有人已经站在了殿内。
213。…第213章 风雪
面容苍老,但是灰袍飘扬,眼神中闪烁着慧光,可不正是神算归剪愁。他嘴角上扬,得意的笑着,看向久晴天,等待着这个从来不说好话的丫头说句感激话。
可惜,他还是错估了久晴天的反应。
一见他,久晴天一跃而起,将桌上的杯子碟子往他身上甩去。嘴里还恨恨不平骂道:“你居然还敢来?”
归剪愁一愣,连忙躲避,左手抓住一只杯子,还未来得及放下又赶紧抓住凌空而来的碟子,“唉,久晴天你干什么。”
“今日祭祖不是你说要以身份高低来论吗?”久晴天语气阴森,显然对这身份高低十分不满。
“我那是计谋啊,要不是先这么说,别人哪能这么容易相信啊。再说了,我后来不是就提了要以才智来论嘛。”归剪愁一边闪避一边解释道。“再说了,司徒殊木那小子精得很,他一个眼神,那礼部尚书哪敢说你是身份最低的啊。”
蔺寻语赶着抢救了几盘点心,坐在一旁的安全地带看热闹。稍稍偏头,居然发现窗户外门外,就连屋顶都有人揭开琉璃瓦,也和她一样,在看热闹。看来久晴天在皇宫里的生活也挺丰富多彩的嘛,这些暗卫们一个个都这么好玩。
在被久晴天砸中几次后,归剪愁终于冒火了,大喊道:“司徒殊木你这家伙太阴险了,故意让我进来的是吧?”
外面的暗卫们不由偷笑,凤仪宫暗卫颇多,又有藏书阁的人在守护,归剪愁轻功虽高,但他们也发现了,不过陛下故意不让他们拦。
看来是陛下也对那所谓的身份问题耿耿于怀,所以才故意让归剪愁进来,也好让未来的皇后发泄怒火了。
“司徒殊木,我知道你在附近,你给我出来。”归剪愁彻底绷不住了,他对所有人都有办法,但是对久晴天这个丫头,真的是无计可施。但他知道司徒殊木那个阴险人肯定就在附近,是以才叫道。
果然,他话音刚落,门便应声而开。
司徒殊木负手站在门口,眼角斜飞,笑得温润。“神算这是哪儿话,您乃当世神算,谁敢戏弄您?”
归剪愁咻一声闪到了司徒殊木身后,好歹挡住了久晴天的攻势。司徒殊木倒也没躲开,一把拉住了久晴天,笑着道:“差不多得了,真把这鬼见愁吓走了,接下来的戏可怎么唱。”
久晴天轻轻挑眉,果然将手中的凶器放下了。归剪愁原本松了口气,但是细细回想一番司徒殊木的话,不由眼眸圆瞪,“司徒殊木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利用老夫?”
“你这是什么话?你今儿故意整我还少啊?利用你怎么了!”久晴天眯着眼睛,叉着腰,一副老娘最凶悍的模样。
归剪愁仰头望天,十分无奈的叹气,“唉,你这丫头现在怎么不讲道理呢。”
久晴天正要继续‘不讲道理’,司徒殊木眼疾手快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对归剪愁冷笑道:“归神算,你本来就打算帮我们,又何必故作姿态呢。”
归剪愁对着司徒殊木就没有对久晴天那般客气了,灰袍一甩,不满意道:“谁说过打算帮你们,谁又故作姿态了!”
“噢?”司徒殊木的尾音拖得悠长,带着久晴天十分熟悉的不怀好意,森然问道:“那敢问归神算,王佐之才到底为何人?”
什么?凤仪宫里里外外的暗卫们,包括悠闲吃点心的蔺寻语和司徒殊木怀中的久晴天,都傻眼的看向司徒殊木。
“王佐之才不是你吗?”久晴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司徒殊木淡淡一笑,只是看着归剪愁。而归剪愁居然一副尴尬的表情。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难道传了十几年的王佐之才居然不是司徒殊木?
归剪愁一向号称神算,他所断之事,没有不准的。可如今司徒殊木已成帝王,难道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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