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吾念》第46章


初春的水依旧冷的刺骨。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怕失去你。
单羽觉得自己鼻子里口腔里全是水,冰凉的水仍不停地往自己的鼻子和嘴里灌,却只能下意识地扑腾,没一会儿便没什么劲儿了。
就在自己快没有意识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小羽,小羽……”
那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一会儿真切一会儿虚无……
那是谁呢,单羽记得她曾无不迷恋那个声音,她好想回答,可是再也无力去回应。
“咳咳……”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周围好吵。
单羽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日夜想念的那张脸。
“清和……”
“我在……”宋清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
单羽伸出手轻轻抚上他冻的青白的脸,摸摸他的眉毛、眼睛,碰碰他的鼻子,嘴唇,手指最终落在他下巴青色的胡茬上。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我没有失去你吧?”单羽看着他。
宋清和使劲摇头,紧紧抓住单羽的手,再也不愿松开。
黎月也被人救起,看到人群中的宋清和紧紧搂着单羽,心里空落落的,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去。
“阿嚏!”
宋清和将纸递给单羽:“擦擦。”
单羽接过。
宋清和看着她:“这明摆的就是个骗局。”
“她说是关于你的事,我怕……”
“那你就信啦,笨就别怪别人骗术高。”
“废话,我当然知道。”单羽白了他一眼,微微红了脸。
宋清和靠近她,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单羽低着头不敢看宋清和。
宋清和双臂微微用力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再一低头就准确无误的攫上了她的唇。
温柔缠绵的吻如下了迷药的酒……
宋清和亲亲单羽的耳朵,又在单羽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干嘛?”单羽疼得要打他,却听他忽然开了口。
“谁说我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不一样?你懒,我也不勤快,你爱吃爱睡我都陪着你,你爱哭,我帮你擦眼泪,你生活态度消极,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宋清和亲亲她的脸,继续道,“离开你的这几天里,我不知道你吃的怎么样,不知道你最近做了什么梦,不知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不知道你最近穿了什么衣服,不知道你嘴角的弧度是多大,不知道你和哪些人打了招呼,不知道你听了哪几首歌,不知道你半夜是不是失眠了睡不着,是不是腿又抽筋了没人帮你揉,但是我知道我想你,我想和你走很长很长的路。”
“还有你说的报仇之类的话,当我得知真相后我想过报仇,但我只要想起你的脸,我就禁不住笑,你说一个人只要见到他的仇人就笑,这该怎么报仇?结果我想了一个报仇的办法,就是让你变得生活不能自理,离开我你就不能活,你觉得怎么样?” 
“离开你我的确活不了。”单羽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去感受那依旧熟悉的温暖。

☆、真相
? “真好吃!”单羽冲宋清和傻笑了下。
“啊……”宋先生伸长脖子张大嘴巴。
单羽舀起一勺果肉刚要递到宋清和嘴边,电话忽然响了,便收回手将勺子放进自己嘴里,拿起电话。
“阿羽,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怎么办?”年年嘴贴着话筒,尽量小声地对单羽讲。
单羽从听筒里听出年年急促的喘息声,脸色大变,忙问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就在……”
单羽听到那地方,离这里很远,忙道:“好,你现在往大路上走,找有光的地方,我马上去找你。”
“好、好……啊!”
单羽听到那一声尖叫,心一沉:“喂喂?喂?阿年?”
无人回应。
年年边打电话边时不时地看一眼不远处的那个人影,结果被脚下的砖绊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她刚想蹲下身子去捡,余光却发现身后那人向自己走来的脚步竟加快了,年年来不及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忙向前跑去。
可能是有路灯的缘故,那人紧紧地跟在身后,却仍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年年慌乱地不知该往哪儿走,只想赶紧甩掉身后跟着她的人,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小路。
怎么办、怎么办?年年只顾埋头向前跑,没发现前方有一个人向她跑来。
年年没来得及看清他是谁,手腕便被牢牢抓住。
两人向前奔去,年年险些跟不上那人的步伐,但还是使出全身的劲向前狂奔。
两人左拐右拐,却绕到一条死胡同里,那人左右看看,便将年年拽进一堵矮墙后。
两人贴得非常近。
年年的心跳如打鼓一般咚咚作响,使劲喘了几下,便偏过脸去看身旁的人,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藏在阴影里,年年刚想开口,便听到了一串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
年年紧张地不停咽唾沫。
那脚步声忽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过了好久,年年都没有听到脚步声,想要偏过头去看看,一只大手将年年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膛,低声道:“别动。”
年年吓得唾沫也不敢咽了,屏住气息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却是不断向这边靠近。
脚步声又停了下来,这次那人与他们离的很近,只隔着半堵墙。
白项南看着那人的影子,暗道一声:“糟糕!”忙将年年向墙角一推,自己冲了出去。
年年被推了一下,险些坐在地上,忙扶住身旁的墙,站稳后从墙后出来,便看到了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快跑!”白项南冲年年大喊一声,却被那铁棍打中脑袋,顿时血从头顶冒出,快速淌下,白项南身形晃了晃,顾不上抹去已流到眼角的血,又向那人扑了过去。
“快跑……”白项南又挨了一棍,将那人扑到身下。
年年看着他一头的血,想上前去帮帮他,却不知从何下手。
“快跑!”
年年一咬牙,扭头边跑。
白项南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年年,又和那人扭作一团。
不一会儿,却见年年拿着一块砖头快速奔过来。
白项南心里一动,反应过来,拼全力将那人的后背露在上方。
那人也看到了年年手中的砖,却被白项南死死地抱住动弹不得。
年年手抖得一砖砸上去,那人挣扎了两下,就没什么力气了。
白项南从那人身上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年年,大口喘着气:“快走……”
年年忙架住他,时不时地向后看,那人也站了起来,只是没有再跟上来。
年年将白项南拖到一条大路上,才无力地倒在他身旁,来回使劲呼吸了几次才从刚才的遭遇中回过神,竟哭了出来。
白项南被打得头破血流,手指轻轻蹭去年年脸上的泪水,勉强笑了笑:“还认识我么?”
年年使劲摇摇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重重地点点头。
他是沈莫醉酒那天,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服务生。
头上的血流进眼睛里,白项南揉揉眼睛,使劲摇摇头:“头好晕……”
年年将他架起,发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坚持住啊……”抬头看到单羽和宋清和向这边快速奔来。
白思北站在病床边,轻轻踹了床上的人一脚:“没事逞什么英雄啊。”
“要你管……”
“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哎呀你看看这脑袋,险些破了相了……”说着有些心疼地摸摸白项南的头。
年年推门走进来。
“这是我哥,白思北”白项南转头看向白思北,一本正经道,“哥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忙吧。”
白思北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冲年年笑笑,走了出去。
年年在他身旁坐下,关心道:“怎么样?好点儿了么?”
“好多了,就是一想事情头就有些疼。”尤其是想你的时候。
年年回想起当时白项南满头是血的样子,就禁不住后怕:“那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着。”
白项南笑了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什么?”
“当时在李秋阳的婚礼上,你还说我很对你的胃口……”
年年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你是那个婚宴调解员?”
“对。”白项南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年年低下头,眼睛却不知道该看哪儿。
“我去和妈妈好好说说,她会同意的。”
宋清和将单羽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温柔道:“该我去说。”
两人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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