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梦》第118章


好似解释了,却已经离题万里,贺飞儿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又说:“我还真有一个疑问想问,黄欣,你喜欢的是同、性么?”问完,又捂着嘴笑,“不想说也行,默认就好了!”说着,快走几步,越过了黄欣,“我只当你默认了啊!”
“你……”本能地,黄欣不喜欢这种说法,但他的精神力又告诉他,贺飞儿并无恶意,如此这般,他竟是不能发脾气,气闷地“你”了一声,看贺飞儿走得远了,也不再高声,步伐平稳地跟了上去。
☆、第108章 剑
展厅的陈设并不一味铺陈,反倒是把书画和器具错落着放,还都去了那层玻璃罩,如此一来,走进那古色古香的房间,看到那有些繁多却不显凌乱的各色摆设的时候,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了那更古早的时代。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啊!”
看到外面的环境,贺飞儿还以为里面也是一味的革命朴素,没想到竟是完全换了风格,站在门口,宛若站在两个时代的夹缝处,竟是不知如何进退。
黄欣看了看,看到门口那个标准楷书的“宋”字,再晃一眼里面的摆设,基本明了这一个又一个的展厅是如何分类的了。
不是按照物品的类型,而是按照物品的年代,同一个时期的书画和摆设都在一个展厅,这样子看下来,对那一个时代也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如此,不妨从头看起。
略过夏商周,黄欣直接走到了写着大篆“秦”字的展厅。
展厅内有几个人在,都在静静地看,不时和身边人交换一些意见,私语声窃窃,贺飞儿跟着走进来,也不敢高声,只是不明白黄欣为何选择从这里看起,多看了他两眼,但没有得到答案,也就跟着随意看看。
她对这些本来就不是很懂,那些充满了年代感的物品在她看来确实是有些太沧桑了,除了看着它们感慨一下时间的无情摧残之外,也想不到更多的东西,毕竟,现代的器具比那时候到底精致多了。
她不懂彩釉好在哪里,不明白三角四边是怎样的画技,不知道鎏金钻玉是怎样的难得,更不了解那鼎上的铭文有何意义,看过了,感慨过了,过后也就忘了。
黄欣则不然,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物件,总会有些若有若无的忧思,那个时代到底是他经历过的第一个时代,那个以为是重生的世界,没想到竟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并不知道黄欣所想的贺飞儿大略看完了,便往前走,绕过一道屏风之后,就看到几个老先生正围着一张长桌,这边儿已经是“汉”的展区了,他们几人或者拿着放大镜弯着腰细看,或者捋胡子扶眼镜地全神贯注,错了一步左右的距离,还有一些中年模样的人探头往桌子上看。
贺飞儿不知轻重,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是好奇,也跟着往里面走了两步,走到一位老先生的身边,低头看桌子上放的东西。
大红底色的盒子内,一柄长剑放在其中,剑鞘古拙,剑柄上的雕花处已然被磨得发光的感觉,在小手电的照射下,那微弱的反光并不锐利,反而有着某种厚重感。
“虽然汉代的冶铁技术已经处于世界的领先水平,但这柄剑,还是与汉代的兵器有些差别。”拿着手电的老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直起腰来,同时放下了放大镜,“这样的做工的确很像,但又要更超出一些,而那样的花纹,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皇室用剑,但众所周知,汉朝的那几位皇帝,佩剑都没有这样的。”
“如果是皇子的呢?”另一位站在对面的戴眼镜老者这般说着,颇为不赞同地指出,“看这里,这样的铸造工艺分明是汉代才有的,而那些花纹,虽然曾在皇帝佩剑上看到过,却也不是说不能够给皇室其他人用。”
“没错,我也觉得不可能是现代仿的,即便这剑的确锋利。”站在贺飞儿身边的那位老者说着便双手持住剑柄,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噌声微鸣,出鞘不足一寸,便已经是寒光外泄,那样的亮度根本不像是在地下埋了两千多年的古物。
“好剑!”周围围观的人这时候也都走近了一些,看到这样的利刃,都不由得叫好,然而叫好之后都是蹙眉,这样崭新的感觉,哪里会是那个时代的物件?
若说不是,但这样的剑鞘剑柄,分明又是汉代的感觉,虽然细微处有些不太像,但大体上总是不差的,所以……
这柄剑的主人,其中一名白发老者也眯着眼睛看过去:“我就是不太确定,所以才拿过来让你们认一认。”
贺飞儿有些激动,似懂非懂地听着,看那持剑的老者松了手,她神使鬼差地伸手上去拿剑,剑的重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单手持剑哪里拿得稳当?随着众人的“小心”,不知是谁撞歪了桌子,剑盒倾倒,长剑瞬时出鞘滑脱。
“啊,我拿不住!”贺飞儿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扶住,可惜慌乱中,手指蹭到刃上,一痛,急忙缩手,另一只手也反射性往回缩,越发拿不住剑了。
眼看着剑就要戳到地上,或者直直坠落,突然一只手握在了贺飞儿手上,“不要用力。”随着这一声,长剑斜斜上挑,剑尖颤动,似乎挽了一个剑花的感觉,寒光微晃,贺飞儿抬眸,正对上黄欣专注看着长剑的目光,心莫名一颤,仿佛也跟着那剑花抖动了一下。
没有在意自己几乎是被黄欣圈在怀中,贺飞儿看着黄欣握着她的手还剑入鞘,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充满了美感,竟让她迟迟无法回神。
直到手上的温度撤离,有了些凉意,她才赧然地冲着大家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
无论怎么说,刚才的行为都算得上是冒失了,若是那柄剑真的很值钱,又怎么赔得起呢?贺飞儿懊悔着,脸上红了一片,偷瞥一眼黄欣,连耳根也都红透了。
“罢了罢了,没伤着就好。”剑主人紧张地看了看剑,有些虚惊一场地叹了一口气,也没追究什么,摆摆手就说算了。
那位品鉴宝剑的老者倒是目光炯炯地盯着黄欣不放,“你就是黄欣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人比电视上看着还要精神!”
“您是……”黄欣递给贺飞儿一方白手帕,抬头看向老者,有些疑惑。
“哈哈,我是康德仁,帖子是我发给你的。”老者笑呵呵地说着,“你叫我一声康伯伯就好。”
书画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论资排辈更加严重,康德仁是前院长,按理说人走茶凉,应该再没了什么威信,偏偏书画这东西越老越值钱,研究书画的人也是年龄越大越有威信,而且现任院长还是他的弟子,他便俨然成了太上皇,虽退位,但威信犹存。
黄欣不太了解这里面的事情,听得老者和蔼地这般说,便称呼了一声“康伯伯”,礼貌地问好并道了谢。
“哎,好,好。”康老乐呵呵地笑着,好像捡到什么好东西一般。
“老康,你又弄什么鬼哪!”旁边一个老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康老,狐疑着看了看黄欣,不就是个演员么?
邀请帖的名单上到底都有谁,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作为康老的老友,他们熟悉的也就是自己那一个小圈子里的人,这些年轻后辈,除非是特别喜欢的,否则也很难记得住,人的精力有限,他们在古董字画上投入的精力多了,自然会对其他有所忽视。
就像是康老,这么喜爱孙子的人其实连他孙子的大名都不记得,顶多能叫一声小名罢了,有时候连自己大儿子的名字都会叫错。
猛然听他叫出一个年轻人的名字,还一副这么可亲的态度,周围的几个老者都觉得见了鬼一样,再看黄欣的眼神儿便有些奇怪。
“这是你家的后辈?”
对书画界的这些老前辈来说,他们收的弟子再收弟子那都是后辈,所谓的徒子徒孙是也,所以有其他的姓氏也不奇怪。
“我倒是想呐,可没那个水平啊!”康老卖弄地说了一句,收藏这东西,你要是拿到好的了,没处耍嘴去,光是自己欣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几个老家伙挤眉弄眼地嘀咕来嘀咕去,另一旁贺飞儿已经红着脸裹住了受伤的手,看着那洁白的帕子上绽放出红艳艳的花朵来,她的心仿佛也开了花一样,低着头愈发羞窘。
黄欣却没有注意到,他对着那剑主人提出了看剑的要求,那位老者适才也见了他举重若轻地还剑归鞘,也不拒绝,只叮嘱了一句“小心手”,便让他去看了。
这柄剑……手从剑柄往下滑,直接到最末,再翻过来看了一下背面的花纹,摩挲着剑柄,熟悉地方的凸起,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看出什么来了?”康老注意到这里,捋着胡须问,很有些指点后辈的意思。
黄欣回过神来,道:“应该是汉朝的东西吧。”
“我也觉得是,小子有些眼力!”剑主人马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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