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为妾》第17章


“绝情说的?”大牛看向绝情。
绝情忙摆手,说道:“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将军?”
“这个将军我上次跟你们讲过,他现在是新的永定候,那个老侯爷是跟先皇同一天没的,当时这个将军就在西北战场,刚去没多久就打了几场大胜仗,可惜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只得急急忙忙回来守孝,换了安国公家的国公爷去了西北。去年安国公家国公爷没有了,皇上又想到了永定候,永定候这不来祭祖了,听说过完清明就该启程了。”
绝情听了皱皱眉,说道:“我听你这么一说,怎么这西北的战事打来打去似乎好些年了?”
“可不,你以为呢?那些蛮夷可不老实了,见天的欺负咱们夏国人。”大牛说到这个就有些咬牙。
主要是因为战争,加诸在百姓身上的税赋实在太重了,这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所以大牛才会有这么切身的体会。
绝情倒没有想这么远,她方才听到了安国公这几个字,她知道容珏是安国公家的,如果说这战争短时间内结束不了,这容珏是不是也要上战场?
“战争死人多吗?”绝情问道,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堵得慌。
“当然多了,要不开国皇帝也不会建这个普济寺了,不就是为了替那些死难者超度吗?还有,我听说书的说过,这战事一打起来,战场上到处都是死人,那个血都像一条河,估计是以前的老兵都差不多没了,不然的话怎么又要抽兵丁呢?”
“抽兵丁?”绝情又不懂了。
“抽兵丁就是每家每户摊人丁去当兵,这年头有谁傻得愿意去当兵?去了的多半回不来,所以没办法,只好各家摊派,还好,我们家只有我一个男丁,我今年也才十四岁。”
“那要多少岁才能被抽上?”
“十五。你放心,这抽兵丁一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去,富人家的孩子可以花银子买人去,或者他们去了也是军官,不会是兵丁。”大牛知道绝情担心的是谁,忙解释几句。
“绝情,你是在担心那个公子爷吗?”小麦对绝色挤挤眼,笑道。
“不是,我是在担心那个侯爷,你说他这一走,又得多少年不能回家?他的子女想他了怎么办?”绝情也不知道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就没有办法了。驻守边疆的将军多数都是这样的,也不能带家属,常年累月的不能回家。哎,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太平的日子过?”大牛叹口气。
“我说你们操心不操心,这些事情就你们几个小孩子能操心得了的?还不好好干活?还是操心下今年的庄稼收不上来大家吃什么吧?”静明从山下回来了,扛着把锄头过来了。
“师傅,你也见到那个侯爷了?”大牛问道。
“我哪里有空去看他?听说他去了普济寺,今天街里的人多的要命,这些达官贵人的后人都出来扫墓了,普济寺的门口听说挤得水泄不通的。”静明抱怨说。
倒是绝情听了这话开心了,这是不是说哥也上山了,他也会来给他祖父扫墓的吧?
第十八章、见家长 了
容珏的确上山来扫墓了,这一次他打算在山上好好住些日子,带了一大堆军事方面的书籍,刚安顿下来,便带着清风几个过来接绝情。
绝情又开始了她早出晚归的陪读生活,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陪读,因为容珏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功,不光用功念书,也用功练武。
当然,他用功练武的事情绝情是不知道的,因为练武他一般是早起,去他祖父陵墓祭拜完毕后便在山间锻炼一个时辰。
但是他有一个习惯,他念书的时候绝情必须就在他身边,绝情本来就是一个能坐得住的性子,倒也不捣乱,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也习字认字,时而接受一下容珏的指点。
“哥你也要去打仗吗?”绝情见容珏又拿了一本《武侯八阵兵法辑略》研读,联想到赵大牛说的话,心里突然闷闷的。
“嗯?我们绝情几个月没见,也认识兵法这二个字了?你听谁说在打仗?”容珏摸着绝情的头,绝情的头上长出了来一些短发,还不到寸长,软软的柔柔的特别服帖,一点也不扎手,手感依旧很好。
“大牛哥说的,大牛哥说什么永定候这几天就要出发了,你又看这方面的书,这炕上都是兵法书,所以我猜你也是在为打仗做准备。”
“绝情希望我去吗?”
绝情摇头。
“为什么?”
绝情低头不语。
“来,过来,到我身上来,我问你,我不在身边,你想我吗?”容珏抱住了绝情小小的身子。
“想。”绝情点头。
“我也想你。以后,跟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容珏的亲事就在眼前,他想早些把绝情带进府里,让丫鬟们先带带,这样的话,绝情也能早些接受他成亲这个现实。
这几个月的时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这么喜欢绝情,不可能让绝情嫁给别人,但是他又不可能不娶妻生子,所以,绝情将来的身份也只能是姨娘。
“回京城?”绝情倒是一愣,好好的谈着打仗,怎么又拐到京城去了?
“绝情不愿意?”容珏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何以会这么看重一个小丫头,竟然比他偷偷地看那些备选定亲的小姐还紧张。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小黑和小白走了,你不是说它们肯定还会回来的吗?我若走了,它们不是找不到我吗?还有,老狼和大狼它们会经常来看我,我要是不出现,它们会来庵里找我的,会把师傅们吓坏的,没准还会把村子里的人吓坏。”
绝情自己没注意,容珏却注意到了,这一次,绝情没有提到师太和几位师傅,这是不是说明,师太和几位师傅的地位已经排在他的后面了?
问题是,他堂堂的安国公世子爷居然排到了几只狼和两只雕的后面,这个结果可就是有些令容珏哭笑不得了。
“没事的,我们等到小黑小白回来,到时我们带它们进府里,这样的话它们以后就认识路了,想什么时候来看你就什么时候来看你,如果那些狼也想看你,也可以让雕带着到城外来,我们一起去看它们。”
这个结果是容珏最希望的,说不定这两只雕这群狼经过训练,还能有点别的用处呢。
容珏已经知道绝情生病时大雕和老狼送东西的时候,所以他才不放心把绝情扔在这山沟里,真要有个急病,连个大夫都找不到,他如何能安心去做别的?
“这样行吗?”绝情不知为什么,对未知的路总有些害怕。
“先不着急,这个问题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讨论,不过今天我要你记住一件事情,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你只需要记得,在哥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这话的深刻含义就不是七岁的绝情能理解的,好在容珏也没指望绝情能理解,他只需要绝情能记住。
又一个端午到来的时候,容珏本来是想带着绝情回京城的,谁知老夫人突然来了兴致,想赶在五月初一来普济寺上一炷香,另外也想上山来看看自己的孙子每天在忙些什么,为此,老太太特地没有打发人给容珏送信。
老太太进屋的时候,绝情正在容珏的炕上午睡,两人刚从山上跟老狼大狼玩耍了半天,绝情早就有些累了,加上她这些日子一直在这边跟着容珏,也养成了中午眯一会的习惯,而依容珏的霸道性子,也不可能会让绝情睡到别的地方,只能是两人同一张炕。
清风几个这个时候都知道不用伺候,大热的天,也没有在门外等候,也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小憩,所以老太太进屋看见的结果就是容珏和一个小尼姑并排躺在了炕上。
还好,因为天热,容珏并没有抱着绝情,不然的话,就更说不清了。
容珏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向比较警醒,所以老太太一进屋,他很快睁开了眼睛。
“祖母?你怎么会来这?”容珏这一惊不可谓不大。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见了这个情景,忙退了出去,自动站在门外了。
“大郎啊,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在这替你祖父守孝,念书苦读,你,你,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孙儿啊,你可是真正的大家公子,这传了出去,像什么?”老太太一边用拐杖敲着地面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
“祖母,你误会我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刚七岁,什么也不懂,孙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染指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孙儿只是看她可怜,把她留在身边,想照顾她一二。”容珏忙扶着老太太坐在了圈椅上,自己则跪了下来。
此刻的绝情也被老太太的拐杖声敲醒了,只是她还有点迷糊,坐在炕上,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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