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为妾》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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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蝉鸣骑快马去寿昌找侯爷,让侯爷派一个好郎中来,你们几个好好守着公子。”听风不敢耽误,速速交代几句就走了。
萱娘看着李锦的脸,脑子里飞快子转着,外头的那些士兵是因为伤口发炎所以引起发热,伤口发炎是要酒精消毒,酒精,酒精可以消毒,还可以做什么,做什么呢?
“阿五,你没事吧?”山花见萱娘两眼直直的不知念叨些什么,以为她魔怔了,忙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该不是也发热了吧?”荷花一边说一边替李锦换了一条湿手巾。
萱娘看着李锦额头的湿手巾,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想起来了,用酒精,酒精可以物理降温。
“落雪,快去帮我找一些酒来,越多越好,还要一个茶壶,一个葫芦,嗯,没有弯管,给我找一截子猪肠或羊肠子来。”
“阿五,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别管,这些是救你们公子命的东西,你快去找。”萱娘不知该怎么解释。
好在落雪一听是救李锦命的东西,片刻也不敢耽误,忙把东西收集齐了。
萱娘利用一个茶壶小火煮酒,在壶口套上一截羊肠,另一头接到了另一只茶壶上,酒精的气体和水蒸气从羊肠里通过,很快就变成了液体滴在了葫芦里。
萱娘收集了一点酒水,用绢丝沾湿了替李锦擦拭脚心、手心、脖子、耳后跟、腋下等处。
擦完了便给李锦喂药,发了一身汗,热度降了下来,只是没有半个时辰便有升了上去。
萱娘只得再给他用酒精擦,同时煮了一锅的陈皮水,不停地喂李锦喝,来来回回也不知折腾了多少趟,一个晚上过去了,又一个白天过去了。李锦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没有再反复了。
萱娘也累得趴在了他的炕头。
李锦醒来时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趴在他身边,他有感觉是萱娘照顾了他一天一夜。
“李公子,外头的军医求见。”山花进来低声问。
军医已经知道李锦的热度退了。他是来取经的。
李锦也猜到了这个原因,看了看熟睡的萱娘,想到外面的那些伤兵,只得把萱娘推醒了。
“那个,那个,小哥,你这煮酒擦身的法子是跟谁学的?”老军医进来就对着萱娘问,他看见萱娘在外面雪地里捣鼓那些东西。
“法子是我曾经教她的,我也是从别人那听说的。”李锦虽然病着,头脑却很清醒。怕萱娘说错了话,忙接了过来。
“这个法子能不能教教我?这每年军队上因为伤寒死的人还真不算少数。”
“这个到了寿昌再说。”李锦又抢话了。
“我这里还有一点酒水,你拿去给那些士兵们擦一下伤口吧。”萱娘白了李锦一眼。
她把整个葫芦都递给了军医,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士兵在天寒地冻中拖着一身的伤痛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倒下。
“擦伤口。这也能擦伤口?”军医激动地接过了葫芦。
“擦伤口可以使伤口好得更快,另外,发热时在脖子、手心、脚心等几处擦擦,可以使热度降下来,病人能好得更快些,另外,多喝一点陈皮水。”
“阿五。你好厉害呀,你这些年没白给那些兔子、狼看病,这会连人也会治了。”山花见军医恭恭敬敬地对着萱娘行了个礼,笑着搂住了萱娘。
李锦听了这话脸一黑。
“李公子,你也别不高兴,要是没有阿五拿那些动物练手。你今儿这一关还指不定能过不能过了。”山花自然看出了李锦的一张臭脸。
“阿二,你别这样说,李公子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我想法子治好他也是应该的。”
“所以呀,我才说你们两个才是绝配。你有难的时候,李公子出现了,李公子有难的时候,你也出现了。”
“行了,你这都胡诌些什么呀?什么难不难的,不过就是一点风寒。”萱娘有些羞恼了,推了山花一下。
她当然清楚,山花是想把自己推给李锦,倒也不全是因为李锦的身份。自从她听春杏和荷花说过自己在容府挨打受欺负的事情,她就对容珏没有了好感,加上这一路,她亲眼目睹了李锦是如何对待萱娘的,所以,山花的天平很快倾向了李锦。
萱娘自己倒还没想这个问题,说白了,她现在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她心里有的也只是亲情,她从小一直缺乏的亲情。
只是,萱娘这么想,李锦却不这么想,这一刻,他的心里更是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少年的情怀怦然心动,开了花。
“好了,你们也别光顾着打趣阿五了,去煮点大枣粥来。”李锦把山花几个打发走了。
“萱娘,来,到我身边来。”
“干嘛?”萱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李锦。
“真是一个小笨蛋,小笨蛋,我的意思是你累了一天一夜,快躺下来歇一会,你要是累病倒了,我可不懂看病。”
“呸,乌鸦嘴,胡说什么呀。”
“乌鸦嘴?”李锦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萱娘摇摇头,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好了,别多想,乖乖地睡一觉。”李锦把萱娘拖到了自己身边,轻轻地拍着她后背,萱娘一会便睡着了。
这一觉,便到了第二天下午,她是被吵醒的,原来是凌远霄亲自带着郎中换了几匹跑来了。
☆、第十八章、相见
“哦,小兄弟,你是跟谁学的?”凌远霄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萱娘。
“自然是跟我学的,我从一本古书上找的法子,教会了她。”李锦答道。
“你?”凌远霄对李锦的话存了疑问。
“小兄弟,来来,你仔细跟我们说说,具体怎么做,这个酒是怎么提炼出来的,我尝了一口,入口跟刀子似的,*辣的,一口进去,倒是也热乎乎的。”萱娘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满脸胡子茬的男子在屋子中央焦急地站着,而李锦则坐在了炕头,身边坐了一个胡子发白的郎中在替他把脉。
萱娘看着这男子,莫名地觉得有几分亲切,不由得细看了两眼。
这人戴着头盔,身穿月白色银鼠毛箭袖,胸前有一个褐色背心样的护甲,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色狐狸毛的斗篷,国字脸,剑眉星目,鼻梁挺而直,下巴棱角分明,像刀刻一样,薄薄的嘴唇此刻紧抿着,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郎中的表情。
“怎么样?”见郎中松开了手,男子忙问道。
“回侯爷,这位公子的病已然好了七八分,不碍事了。”
“侯爷?”萱娘在一旁惊叫了起来,身子突然哆嗦了一下。
凌远霄看了一眼萱娘,他早就注意到了李锦身边的这个小孩子,看起来不过十来岁,长相普通,还是一个男孩子,怎么会躺在李锦的身边?
不过这话他却没有多问,他以为萱娘是李锦从宫里带来的贴身太监,这些事情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只要李锦平安,他也就放下心了。
李锦笑着拍了拍萱娘,说:“这是我的小厮,叫阿五,这两天都是他在伺候我。”
凌远霄点点头。没有再看一眼萱娘,而是对着李锦说:“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出发,我去看看我的士兵们。”
“永定候请便。”李锦下炕要送送对方。凌远霄却大步走了出去,他心里焦急着呢。
“你这样,早晚会露馅的。”待人走后,李锦看着萱娘说道。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方才只是太惊讶了。”萱娘做梦也没有想到,父女两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的,她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不过李锦倒是有些窃喜,永定候已经知道了他和萱娘的亲密关系,以后的事情。应该会容易一些吧?
毕竟,这年头一个男子看了一个女子的身体是要负责的,更何况是同床共枕了,他愿意负责。
“好了,没事了。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李锦说完,门外的侍卫便去准备了。
不一会,山花几个便拎了几个食盒过来,萱娘刚端起了碗粥,凌远霄又大步进来了,后面跟了老郎中和那个军医。
“李公子。听说你守下的人会治伤寒?”
“永定候,你是关心则乱,我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凌远霄听了哈哈大笑。
“是我疏忽了,是谁,我见见。”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淡了凌远霄的疲倦,也冲淡了他对李锦到来的抵触心理。
“就是他了。”李锦指了指萱娘。
萱娘看了一眼李锦。李锦点点头。
萱娘便把具体做法说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这是为何呢?”
“永定候,知其然就可以了,不必刨根问底的,我们本来还指着这一项去卖酒挣银子呢。”
“呃?你,挣银子?”反应过来的永定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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