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来了》第47章


他们大概在城市与城市连接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风越来越大,周寒生和傅瑶顶着风前行,有那么几秒钟,傅瑶觉得自己都要被风卷走了。如果不是周寒生拉着她,凭她的小身板,大概已经被卷走了。
好在,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平房。
平房里点着蜡,应该还有人住,周寒生过去敲了门,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来开了门。
男人很惊讶,但还是让周寒生和傅瑶进了屋。
进去后才发现,这屋里不光有人,还有不少的人。
傅瑶扫了一圈,在心里数了数,算上开门的那个男人,屋里总共有八个人。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地面上铺着棉被,他们是分开坐的,直接坐在棉被上。
看见有陌生人进来,也只是懒洋洋抬头扫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不知在忙些什么。
开门的男人介绍道:“我们都是因为天气不好暂时进来躲一躲,你们随便找地方坐吧。”
原来这些人互相并不认识。
周寒生带傅瑶去了房间的一角,大概已经习惯找角落的地方,更有安全感。两人坐下,小插曲过去,屋内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到底有人沉不住气。
一个看起来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忍不住开口:“干坐着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都介绍下自己吧,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看这天气,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说着,看了眼窗外。
窗外已是狂风大作,呼呼的风声顺着窗缝划进来,像是哭号。
房子后面是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些柳树。柳树的枝条本就柔软,现在被狂风一吹,几乎是整棵树都跟着风的方向跑,那架势,就像是要拔地而起似的。
傅瑶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缩回到周寒生怀里。
其他人已经开始响应女孩的号召,纷纷自我介绍起来。
轮到周寒生时,他只丢了三个字过去:“周寒生。”他倒是介绍的简单,只说了名字,其他人在说名字的同时都加了自己的家乡。
周寒生之后就是傅瑶,傅瑶想了想,道:“我叫傅瑶,我们是……”她伸手指了指周寒生,“夫妻。”
话音刚落,她便见他的目光猛地扫了过来,怔了一下,就在她身上挪不走了。
他抿着嘴没说话,只紧紧地盯着她。
傅瑶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手抱紧他的胳膊,埋下头小声道:“看我干什么,睡都睡了,还想赖账啊。”
话说完,小心翼翼用余光看他,却发现他是低头盯着自己。目光如炬,好像闪着什么东西。她又伸手碰了碰他,脸红的像苹果:“听见没,别看了。”
他又盯了她几秒,才别过头,沉沉的“恩”了一声。
末日开始后到现在,求生的**从没这么强烈过。即便是遇到她以后,他心里也是想,为了保护她,他随时都可以去送命。可是现在,他不想了,他迫切的希望这样的极端环境能够过去,他想真正的和她在一起,过日子。
他负责赚钱养家,她可以找一个轻松点的活,谁下班早谁做饭,过两年可以要个孩子,虽然平淡,但却是他渴望的生活。
以前有很多次,他幻想过他们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长得像谁都不会丑,但也不排除基因突变。不过长得丑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他和傅瑶的骨肉,他要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绝对不会抛弃他。
分手后,这样的想法一次都没再出现过,那时候,他甚至不敢想起傅瑶。
可是现在不同了,傅瑶就在他身边,她说他们是……夫妻。无法否认,当夫妻这个词从傅瑶口中蹦出来时,他心中的悸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
他伸手从兜里摸了半晌,掏出一个小东西,那个他在徐奶奶家小木屋里看的东西。是一个戒指,白金的,上面镶着一块玻璃,这是他两年前买的,想向她求婚,但是没有钱买钻戒。
他从柜台里挑了很久,明明是不爱逛街的人,却为了找到一枚好看的戒指,走遍了南城大大小小的商场。只是戒指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人就跑了。
周寒生握起傅瑶的手,小手有点冷,他放到自己怀里搓了搓。手伸过去才发现角落里的墙透风,他又拿干草塞了塞,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能够舒服点。
做完这一切,才犹豫着掏出戒指,脸色微红,递过去时也不敢看她:“你的。”
傅瑶本已要趴在他身上睡着,他身上实在是太热,舒服的总能勾起她的睡意。可看见眼前闪过的白色影子,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待看清他手里的小东西时,心脏骤停了一瞬。
她紧紧抓住周寒生的胳膊,有点不敢去取。
盯着看了好半晌,才问:“从哪来的?”
“买的。”顿了顿,补充,“两年前。”
傅瑶一怔,鼻子酸了酸,伸手去打他:“周寒生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要不然两年之前……”她吸了吸鼻子,眼角带了湿意,“两年之前我们就有小红本了。”
“现在也不晚。”
“怎么不晚,现在你再给我弄来个小红本看看?”
身份证都没用了,谁还管给你印什么结婚证。
他弯弯唇,伸手摸她的头:“我给你做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傅瑶像抓住什么稻草似的,再次重复,“等到了东北,你要给我做一个。”
“恩。”
他晃了晃手,又问:“不要?”
傅瑶一把抢过来。
放在手上稀罕了会,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递给周寒生:“你得给我戴上啊。”
周寒生接过来,想了想,替她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婚戒的位置。
傅瑶又问:“你的呢?”
他老实的答:“没有。”
当年以他的经济实力,买傅瑶手上这个戒指都是勒了好几个月的裤腰带。他花钱少,但不想让傅瑶跟着他一起穷,赚来的钱几乎都给傅瑶买了东西。傅瑶知道他的情况,不让他买,他就变个花样,总之能让傅瑶过的更好就行了。
傅瑶想了想,摘下身上唯一值点钱的手表。这手表跟了她很多年,机械表,表盘大,也看不出男式还是女式。摘下来,戴到他手腕上,他手腕不粗,傅瑶戴着有些大,他戴刚刚好。
给他戴上表,好像他就是自己刻了章的一样,别人不能再来把他抢走。
头凑到他怀里,使坏似的蹭了又蹭,在他的催促下,才闭上眼睛睡觉。
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
这两天,所有人都生活在一起,外面的狂风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傅瑶偶尔会趴在窗户上看,看窗外的那一排树被风吹得几乎要立起来,有一半的树已经东倒西歪,剩下的一班还勉力坚持。
乌云始终在天上,黑压压的越积越多,严重时,傅瑶甚至有种伸手就要摸到云的感觉,可始终没有下雨。
只有风,呜呜的风声,没有瞬间的停歇。
傅瑶和周寒生身上剩余的食物不多,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困几天,他们只能节省再节省。
其余人也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因为吃的都不多,大家都没什么力气。表面看着平静,傅瑶却渐渐察觉大,彼此互看的眼神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最开始嚷嚷着要自我介绍的姑娘,现在瘫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那个给傅瑶和周寒生开门的男人,叫做傅海彦,他算是这里的负责人,负责打理一切事物。
好在,这个小屋,还有个卫生间。
周寒生去卫生间的时候,傅海彦会来傅瑶这,和她聊聊这聊聊那,搭的第一句讪是“真巧,我也姓傅”。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他,可毕竟大家还有可能要呆在一起很久,也不好撕破脸,傅瑶只能忍下来。
偏偏这个人又识趣的很,每次都在周寒生回来之前离开,她还不能跟周寒生说,那个好像想泡她,周寒生对这种事情又不敏感,搞到最后生闷气的只有傅瑶一人。
傅海彦这个人其实有几分古怪,总是冲着傅瑶阴森森的笑,有几次,还将自己风干的腊肉给傅瑶吃。
周寒生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又凑了过来,一边嚼着腊肉一边递给傅瑶:“真不来点?看你们也快没什么东西吃了吧。”
不知为何,看见那风干的黑乎乎的腊肉,傅瑶心里一阵反胃。礼貌的推开,微笑:“不用,谢谢,如果你有很多多余的,可以拿给需要的人吃。”她指了指对面已经饿趴下的男人。
那男人是偶然闯进来的,身上一丁点食物都没有,头一天,大家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还会将自己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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