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可撩不可攻》第10章


“相信?”薛荀讥诮一声,“你想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现在连命都在你手上,只要你傅子苏出去喊一句,随便是个人就能够把我给剁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你?”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也不会将此事告诉除师叔之外的任何人,”许是觉得不够,他又添了一句,“也包括师兄在内。”
这倒是令薛荀有些诧异了,他抬头看向傅子苏,却见那张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冷淡的很,跟往常见得一样,没什么不同。
顿时涌到嘴边的话又尽数被他吞了回去。
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系统世界的任务摆在那里,眼前这人倒也不失是位可交的是知己。可当日上割鹿崖之前,他明明已经算好了一切,就连最后遭遇下属的背叛都是他精算好的,怎么偏偏到了傅子苏这一步就出了问题。
可若不是他救了自己,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可若不是他救了自己,系统任务也不会失败,他也不会被系统世界所丢弃,更甚至是早已经到了他想去的世界,跟未来的朋友、家人已经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薛荀现在心里很乱,一团糟。
一团杂乱的毛线甚至是连个线头都没有,你让他怎么去解。
见薛荀突然安静了下来,倒令傅子苏有些不适应,未等他开口,就听薛荀先问道:“……你知道,我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吗?”
傅子苏默然,不语。
“你不知道是应该的,说实话,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忤逆了我,我看着不顺眼的,通通都杀了个干净,只有这样,我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薛荀眼角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魅惑邪肆的笑,“那些名利和权力,还有那些人心里对我的恐惧,可比你们这些伪君子口头上挂的虚名好用多了。”
傅子苏点了油灯里的灯芯,暖暖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有这一瞬间的飘忽不真实,“等过了明日,我便带你回秋白山。”
‘哐当——’桌上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薛荀的神情陡然阴鸷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傅子苏,你我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永远都不是!”
“我知道。”
“知道?呵——你倒是说得轻巧!”薛荀薄唇轻扯,眼睛幽黑的仿佛深潭,“你若真是知道,就应该遵循割鹿崖上的一切因果,让薛荀这个人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不是现在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薛荀现在已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好比是你在他肚子里塞了颗□□,在快要爆炸的时候却还要让他硬生生地忍着,吞下去。
他已经受够这一切了。
只要傅子苏杀了他,说不定、说不定系统世界还会将他召回,给他应有的结果,那这样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忍受的无边孤独也会结束。
他已经不想再看着身边人的悲欢离合,他也想、也想要一个人去陪着他,给予他温暖,有说有笑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依靠着别人的施舍来生活,随时都会被人一刀给切了脖子。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不如宁愿死在傅子苏手上,那也算上是死得其所。
可现在……可现在一切的一切你让他该怎么去接受……
……该怎么去接受一个人人厌恶,无能又恶心的自己?
“……那你呢?”
薛荀看向他。
傅子苏与他对视,声音微有些低哑,“我杀了你,你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薛荀一愣。
旋即转过身去,不语。
傅子苏走过去,冰凉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薛荀,看着我。”
薛荀随着他动作看去,只见那月色般的眸子波光粼粼,又仿佛水上拂开的波纹,让人不由自主就被吸入里面,若仔细瞧了,那隐藏在深处的悲戚就会慢慢地渗透出来。
薛荀呼吸跟着不由慢了几拍,慢慢地挪开,躲开这种沉重的黑暗,轻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
傅子苏却是直接俯身吻了下来,时轻时重,待薛荀反抗剧烈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愈发深沉幽暗,甚至是透着一股子森森的饿劲。
薛荀顿时就炸毛了,“傅子苏!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一声低笑从唇边溢出,若是让旁人瞧见了,比如说是古鸿,只怕这会儿连眼珠子都给瞪下来了。
傅子苏手心注了些真气,这才将跟跳蚤似的薛荀按了下来,随后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抹去了唇边的水渍,这一举动直接又把薛荀给激了起来。
薛荀直接把缚仙索抬到他眼前,咬牙道:“傅子苏,给我解开!”
“不解。”
“……”薛荀怒道,“那行,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傅子苏又贴近了些,神色温和,“阿荀,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薛荀冷笑了一声,“傅子苏,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这玩意儿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傅子苏低头,“不解。”
“……”
薛荀暗自磨牙,等他恢复功力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缚仙索给套到傅子苏的脖子上。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他明明记得,小时候这人还不是这么无赖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残了???
剩下的一日半内,不管薛荀怎么踢桌子摔杯子的,傅子苏坐在旁边就是风吹雨打雷不动的,连个眼神都吝啬的给。
你闹你的,我喝我的茶。
多好。
等到薛荀闹累了,哼哼唧唧的躺在一边不动了,傅子苏这才上前换药,顺便给这只不消停的跳蚤喂些流食。
薛荀这些年懒散惯了,就连骨子里都带上了一股懒劲,好不容易有人伺候着,虽然这人他看着也不怎么顺眼。可……有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也就将就着用了。
次日傍晚时分时,傅子苏从外面带了个黑色斗笠回来,二话不说就将薛荀打晕,将斗笠给他戴在,带着人御剑飞行离了客栈。
薛荀身上的伤口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可内伤还是重的很,就连御剑飞行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只好走走停停的,又加上某人是个不消停的,花的时日也就更多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秋白山山脚下,傅子苏在前面走着,倏地只觉手中缚仙索一紧,回头一瞧,就见某人已然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无赖道:“这山这么高,我要是爬上去半条命说不定也就没了,不爬,说什么也不爬!”
傅子苏看向他,道:“那就先休息一会儿。”
薛荀更是无赖了道:“我现在可是内伤,不仅伤不得,还气不得。”
“……”傅子苏默然,“那你想怎么样?”
薛荀顿时来劲了,当真是思索了好一番后才说道:“不如你把这缚仙索给解开,我们再去吃些玩些,也让你休息休息,到时说不定我也就有力气了。”
“……”傅子苏静静看着他,那眼神顿时令薛荀心里有些发毛。
“……看、看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东西吗?”薛荀说着,伸手往脸上一把,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再抬头时,却见傅子苏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在薛荀呆愣的目光中蹲下身,一手扶上薛荀的背,另一只手从他的膝弯下穿过,稍一用力,就将人腾空抱了个满怀。
薛荀看向傅子苏的目光更是惊悚了。
“……傅子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傅子苏道:“没有。”
薛荀疑道:“当真没有?”
傅子苏道:“嗯。”
薛荀气冲冲道:“那好,不嫌累你就抱着吧。”反正论脸皮厚,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再者这会儿又是荒山野岭的,谁能看得出来。
上梧真人这几日着实是吃不好,睡不稳,坐立难安,只好每日都在竹屋内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说这都是第几日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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