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可撩不可攻》第57章


古鸿和钟离念心中同时一凛。
血魔功分为十层,乃是以自身为代价的逆天而行的禁术,相传千余年前曾有人修炼过此术,并将其修炼至第十层,最后虽是与两名天下至尊打成了平手,可自己也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疯疯癫癫的没了踪影,到现在也没有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但也有更多的人说他是被自己给硬生生折磨死的。
数百年前阴风的血魔功尚是第八层,却是最后凭借此功与仙主打了个平手,仙主更是因此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这才使得他不得不闭关修养。
现如今阴风重新夺舍于皇甫怀,自然是功力大涨,现如今又多了个薛荀,的确是有些棘手。
宁舒见两人突然沉默,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心想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自打三师兄入了禁地闭关以后,薛荀这两个字几乎是已经成了他们空峒仙门内的禁忌。
想着,他便踮了脚尖,手遮了眉眼往禁地那处看去,远远的就瞧见一人影闪动,他心中一喜,尚未等他开口,便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喊了出来。
“子苏师兄出关了!”
薛荀回了魔教后便直接奔去了后山,那里有着一座小竹屋,位置极其隐秘,又因着阴风下了命令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里,所以此处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更重要的是,从这小竹屋再往后十余里地,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无尽渊。
亦是当初阴风的‘丧身之地’。
一推开门,就见已经有人反客为主,沏了壶热茶,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
薛荀皱了皱眉,不冷不热的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自己出去吧。”说完,转身就绕过他往里屋走去。
阴风轻啧了一声,又抿了一口茶后才放下茶杯,说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杀与不杀,那是我的事情,”薛荀讥诮道,“你若是有了跟仙道对抗的实力,到了那时,你让我杀谁,我便杀谁。”
阴风轻‘哦’了一声,“傅子苏也可以吗?”
屏风后面没了声音。
阴风从桌前起身,绕过屏风也走了过去,果真就见薛荀躺在床上,合着双眼似乎在睡觉。
无论放在何处,薛荀的容貌都是极好的,容色绝艳,妖冶至极。再加上这人本就生的白净,此时尤其是脸上那抹从上而下的魔纹,红白分明的对比将皮肤应承的更加雪白,更为他增添了说不出的魅惑之感。
阴风的眼神微动了动,走过去弯腰伸手欲抚上那张脸,“啧,要是真将你当作炉鼎,为师倒真是有些舍不得了。”
可下一秒就被人握住了手腕,薛荀睁开眼,眼底毫无半分所谓的师徒情分可言,“你要是再进一步,别忘了,十里外的无尽渊是什么滋味。”
“要真说起来,那味道我可真是永远忘不了,不过……当初要不是你一掌将为师打落了下去,为师也不可能借机突破了血魔功的第九层,更也不会寻的剑亦山庄大师兄的这副好皮囊。”阴风笑了笑,在他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中右手趁机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滑嫩的感觉令他满意的啧啧了几声,“你说是吧,阿荀?”
薛荀将握住的那只手腕随手一扔,闭上眼侧过了身去不再看他。
阴风对此也没有表示出什么恼意来,揶揄的目光从躺着的那人身上游走了几番,这才起身离开了小竹屋。
等感觉到那道气息不见了之后,原本躺在床上的薛荀忽地睁开眼,一个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搭上自己的手腕,半晌后不由皱了皱眉。
血魔功从第七层开始,每一层之间都是一个巨大的断层,想要越往上修炼越难。更没有人知道的是,要想修炼至血魔功第十层,必须找一个同样是修炼血魔功的人当作炉鼎,将其全身的功力吸到自己身上。
他现如今只不过是刚刚迈入第七层的境界,阴风就已经隐隐有了坐不住的趋势,更何况最近仙道逼迫的紧,恐怕再这样下去情况对他很不利。
想着,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将最高处的那本书拿了下来,在书的最中间,里面夹着的是张小纸条。
这是那日他从上梧真人那里得来的东西。
算一算,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薛荀却是有些犹豫了。
只要等到玄天九月的那一天,只要她完成了任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可是,他怎么总觉得心里某处空落落的,像是丢掉了什么很特别的东西。
想说又说不出口,想要感觉却又没个实质。
他指尖一捻,那张纸条顿时化为了乌有,“到底是什么呢……”
正当他想的烦躁时,一道符咒忽地浮在他了面前。
“速来。”
这是阴风与他之间的传信。
若非特殊情况,阴风绝不会允许他在魔教内走动。
想来,应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第50章 第五十只大大
“尊主。”门外敲门声响起。
书房内,阴风将地图铺展开在桌上,正与面前的那几人商议着仙道一事,听到敲门声后随意的问道:“何事?”
门外那人似乎是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少主、少主说他先不来了。”
书房内一直低着头的褚向衍却是忽地抬起了头,看向门外,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嗯,”阴风从地图一端上划过,慢悠悠的与那几人又说了几句,才问道,“他去哪儿了?”
“地牢。”
“地牢?”阴风轻笑了一声,面色中却是流露出一股子的煞气,“倒是个睚眦必报的主,算了,等他出来时再让他来本尊这里一趟便是。”
“是,属下遵命。”门外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却也将褚向衍的心思给勾了去,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那人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没好,受折磨了没?
甚至是到了最后阴风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身影,几乎是一等到结束,他就先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旁边有人站出来不满道:“这小子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左护法了不成……”
“不必理会,”阴风伸手打断他的话,眼底晦涩不明,“本尊自有打算。”
走在前面领路的那人毕恭毕敬的很,那模样,倒也真像是不知道现如今的魔教是谁掌教一般。薛荀对此只是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负手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时而停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倒硬是让他走出了逛自家后花园的味道。
魔教地牢多半是用来关押被俘获的仙道中人或者是用来惩罚魔教内徒用的,因着常年没有阳光的缘故,空气中带着股霉味,薛荀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走着走着脚底不小心踩断树枝发出‘嘎吱’一声,顿时就惊吓了好几只老鼠四处乱窜,好不热闹。
那人带着他又拐了个弯,对着最里面那间做了个‘请’的姿势,“少主,人就在里面了。”
“嗯,”薛荀轻点了点头。
薛荀瞧着不再动作的那人,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却也没再说什么,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这条路上,只有一间牢房。
里面坐着一个蓬头丐面早已看不清原来模样的人,薛荀站在外面,饶有兴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怎么,老朋友来看你也不欢迎欢迎?”
那血衣人手指一动。
薛荀却笑了,“左寒,你好啊?”
话音一落,那人却是身子一颤,猛的就朝他这边扑了过来,可他双脚处早已被人挑断了脚筋,扑倒一半就给倒在了地上,却仍是努力的双手并用的向他这边攀爬着,仰着头,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些什么。
薛荀也似是惊诧了一声,很快他也就恢复了平静,蹲下身子来,与他平视着,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当初割鹿崖之前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又怎么会不受控制的射了我一箭?”
左寒的动作更加激烈了,他的身子扭曲着,双手挠在地上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几年里你在背后对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我不去处理你,只不过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薛荀又轻啧了一声,“不过想想也怪可惜的,我想要的事情没办成,还白白搭上了你这魔教护法的命?”
薛荀侧身躲开从里面扔出来的小石块,勾唇一笑,脸上的魔纹却像是忽的活过来了一般,整个人愈发显得妖冶至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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