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甄宓传》第69章


曹丕将我剥好的虾仁放进嘴里,赞叹着美味菜色,听我一说他颇有兴趣,“又有什么事情了?”
我冷笑一声:“真真是件让你吃惊的好事呢。待郭照妹妹过来,你不若自己问问她。”
曹丕搁下筷子,道:“看你这模样,想必是又受什么委屈了。”
我呐呐,“倒不是我受什么委屈了,只是英儿受了委屈。这事确然也是英儿有错,可无论如何,对一个孩子动手就是万万不该了。”
听罢我的话,曹丕脸色一沉,对一旁的侍婢道:“去把小姐带到这里来。”
我拦住侍婢,对曹丕道:“今日只是吃饭,不要处理家事吧。”又对侍婢道:“无事,你暂且退下吧。”
侍婢看看我,又看看曹丕,终是诺声退下。
曹丕点点头,对曹真和曹休道:“吃饭吧。”
曹真笑笑:“二哥,弟弟还是提醒你一句,二嫂此人虽说足智多谋,必能为二哥的霸业尽心尽力,可是,这般心思一旦用在争宠上,哥哥可要把持住才好。”
“七弟大可放心,我还知道那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众人回头,却见郭照正被雍华扶着站在门口,曹真哼了一声,道:“二嫂知道是最好,哥哥当初答应娶你,也不过是因为你确实有些聪明,你父亲也不过是想用你和我们曹家攀亲。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郭照站在原地,看着曹真咬咬唇,道:“不管怎样,你都要叫我一声嫂嫂吧?即便我是作为棋子送进来的,你也当谨守些礼法,见了我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嫂嫂!”
曹丕默不作声坐在一旁喝茶,丝毫没有要参与进这场争论的意思。曹休见事态不对,赶忙打圆场,起身对郭照行礼,“二嫂。二嫂快过来坐吧,我换位置便是。”
曹休本是坐在曹丕身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承认郭照心思缜密,能帮助曹丕在政治上斡旋,却并不说明我比她差,我只是不喜欢勾心斗角罢了,且,曹丕他将我保护的很好,我自不用为那些事情闹心。但今时今日,既然赌上性命和曹丕一直走下去,明哲保身这种事情便和曹丕的荣辱盛衰联合在一起,便再也不能对他不管不问,说到底,我从来就只是想安身立命,却因为在曹丕身边,连安身立命这种事也不得不踩在鲜血上完成。我就再也不会输给郭照。
见郭照过来,我并未抬头。曹休让座去了下座,紧挨着曹真。郭照见我也在,便屈膝给我施礼。我有心是想还她掌掴英儿的仇,便装作没看见,任她屈膝半弓着身子。如今她身怀有孕,不能动用重的,小站一会儿还是无事的。
雍华见我不抬头,赶忙过去扶郭照。我悠悠抬眼,将鱼汤喝净,把汤碗放下。望着郭照,她打开雍华的手,道:“贱婢,退到一边,没眼色吗?”
雍华身子一震,哆嗦着推到一边,她转身的瞬间,我打影看到她的手,有几道红色瘀伤。看上去是刚刚被抽打过。郭照她心里苦,难免性子有些极端,却也是因为在这偌大的府邸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存在吧?我轻叹口气,道:“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看姐姐,平日里难得吃到这般好吃的东西,一时没注意。站在那做什么?快去做下啊。”
听我这番话,雍华退去的脚步一滞,转过身来面露喜色,赶忙去扶郭照。
因屈膝躬身的站姿本就很是累人,何况郭照还挺着肚子,站起身来时额上已渗出细汗。曹丕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这个人可真是处惊不变的良好典范。
自郭照坐在饭桌上起,便是无声的吃饭。我帮曹丕舀鱼汤递过去,恰巧郭照正剥了虾仁送来,我对她笑笑,手挽了个漂亮的花转回,将鱼汤自个儿喝了。曹丕皱皱眉,接过郭照的虾仁,道:“夫人莫要介意,曹真随我多年,与我最是亲,方才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见罢。”
倒真是会为曹真说情呢,只怕曹真不领他的情。
第63章
诺南和乔恩不可能想到艾德琳已经回到法国;在迪亚迪斯城堡一个房间里;
相同梳妆台,相同的沙发;以及被钉得死死的窗户,
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被亚瑟文掐着脖子;关进这间可怖的房子里;
亚瑟文钟爱这个房间,也许是因为窗子上的木板,山间的晨光;透过缝隙一点点照射来;把空气中的细微的灰尘反射的一清二楚,那扇储物室的木门也直接暴露在外面;
重回王室,所以把自己的城堡都重新修整了吗,
艾德琳撑着腰,呼着气,从床上下来,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她再也无法轻松的承受他的重量,
艾德琳慢慢走到门口,不住的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所有负面的害怕恐惧对她对孩子,毫无益处,
艾德琳扭动铜质的门柄,果然上锁了,她只能用手背敲着古旧的木门,以自己最大的声音说,“亚瑟文,我们需要谈一谈,”
话刚说完,艾德琳便听到开锁的声音,
当初的小男孩只到门橼中间,而现在他几乎与木橼齐高,亚瑟文真的长大,大到她不认识了,
“让我回去,不管你对我有任何怨恨,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可以吗,”艾德琳真心恳求他,
“让你为诺南肯特生孩子?”以前艾德琳多么喜欢亚瑟文的笑容,至清至纯,花开刹那,仿佛能驱走任何心中的阴霾,如今他的眼睛依旧美丽,但他的思想他的心已经被这个世界染黑,“艾德琳,都已经到了这里,你居然还如此天真,”
“你到底怎么了,”艾德琳无法承受亚瑟文对她说话的语气,如果早知道,她宁愿他做一辈子的哑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告诉我,亚瑟文,告诉我原因,”
女孩焦急关切的神情一如曾经,让亚瑟文的心在一瞬间回复平静,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看着艾德琳,
就在艾德琳以为有了希望的时候,亚瑟文突然用手环住她的脖子,手指就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抚动,他低下头,沙哑的声音在艾德琳耳边响起,“我真想掐死你,”
为什么她只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轻易搅动他的思想,为什么她随意关心的话语就能让他心软,为什么与能和她在一起相比,那些所谓的恨都不值得一提,
“掐罢,如果我死了能让你高兴,”艾德琳合上了眼,仿佛真的在等死,她并没有大无畏的赴死精神,她知道亚瑟文对她下不了手,是啊,亚瑟文的确舍不得,但她料错了一点………亚瑟文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粹的男孩了,
亚瑟文的目光从艾德琳的眼睛一点点滑下,最终落在她的唇上,那天诺南肯特亲吻她的那幕,在他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于是当艾德琳被亚瑟文封住嘴唇的那一刻,她是何等的震惊,
艾德琳用尽全力推开了亚瑟文,而她因为反作用力与过大的肚子,险些坐倒在地上,
她提防的眼神彻底伤到了亚瑟文,
“他能吻你,为什么我不能?”亚瑟文质问,他的嗓子如被石磨磨过般,又哑又沉,
艾德琳何尝好受,与自己的孩子接吻的厌恶感与罪恶感充斥在她心间,“因为他是我的未婚夫,”
亚瑟文竟低声笑起来,悲凉又充满自嘲,令艾德琳毛骨悚然,“好一个未婚夫,那又如何?”他一步一步走近艾德琳,连手杖都没有用,艾德琳匆忙往后退,直退到那扇尘封的木门前,“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
他固定住艾德琳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呜,呜,”艾德琳拼命挣扎,亚瑟文如山石岿然不动,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亚瑟文挤压,
她的孩子,
艾德琳狠狠咬住亚瑟文舌头,腥涩的血液立刻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亚瑟文的眼睛在这一刻竟恢复了清澈,剔透的紫色映照着艾德琳的抗拒,
他一言未语的放开她,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杖,离开了房间,并锁上门,
之后的四天,亚瑟文再没出现过,每到时间点,都会有人打开房门,为艾德琳送来丰盛而富含营养的食物,
他们都是西班牙人,是亚瑟文的新仆从,
亚瑟文从不会亏待她,
艾德琳被彻底困在这个房间,除了日出与日落,外界如何,她一概不知,她能做的只有保证自己充足的睡眠,足够的营养以及平和的心情,
她甚至再一次打开了那扇门,从箱子里翻出名著读物,为自己的孩子进行胎教,
经历过太多,艾德琳的心态变得非常坚强,她安慰自己在哪儿躺着都一样,安胎才最重要,
‘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我越来越瘦,肚子却越来越大,’
艾德琳轻声念着,如非墨迹被时间侵蚀,她真以为这句话说的是自己,
早晨,她本准备找雨果的小说集,阴错阳差的又翻开了这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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