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甄宓传》第105章


边缘拉回来,化解了我心中的冰冻。对我,永远是忍怒不发,永远清浅如云一般恬淡。
“又想什么呢?”他见我出神,就推推我。
我回过神来,掩饰道:“哪有,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其实很是纳闷呢。”
他望着我的眸子,温和一笑,“哦?说来听听。”
我拂一拂衣赏,坐起身来,浅浅道:“那时,你说哭便哭的,到底有几分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文《玄鸟》的作词为好友三邪,用的词牌是江城子;谢谢三邪提供的玄鸟。
第93章
想来是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白;他敛了笑意;郑重道:“有七分;三分在演戏。”
我嘘一口气;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本以为,你是三分真七分假;却不曾想…”
“父亲很孤独。”曹丕打断我的话;“他时常一个人躲在书房喝酒,我六岁的时候;父亲突然患了头痛之症,每次发作,痛入骨髓而癫狂,无人敢近身。其实,我很希望站在父亲身边为他分忧解难,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那样想着。只是,到最后还是…”他无奈闭口。
我正想安慰两句,马车忽然听下来,赶车的小厮在外面小声禀报:“已经到了。”
我应一声,道:“晓得了。”
拜见卞夫人,虽说是自家婆婆,却也不可随意,下车之后,我给曹丕整理好衣衫,又自行理了衣裙鬓发,才和曹丕扶持着进府。
守门的侍卫见是曹丕,赶忙进府通禀。曹丕带着我随后而行。因郭照是妾室,只能跟在后面。王府之中,但凡是走路的地方,没有不被打扫干净的,雪却依旧下着,渐渐又将道路覆盖。
如今政事繁冗,本来曹操就忙的焦头烂额,掐着这么一个时候给卞夫人做生辰,丢下一概朝事不管不问,我想,这一来,怕是也想寻个由头缓缓劲,二来么,想必是想借此机会锻炼锻炼曹植处世态度。
转过大殿便有婢子上前来引路,我见这婢子眼熟,随口道:“你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吗?”
她一边在前引路,一边恭谨的回着:“是,婢子见过夫人好多次,不过,那时候婢子还只是个侍茶的,想必夫人不会记得。”
我了然点点头,笑道:“倒是看着眼熟呢。”
曹丕附和道:“她叫锦儿,进府有三五年了,前些日子府里人手不够,母亲身边的翠儿又得了病回家养病去了,才让她顶班的。”
卞夫人的处所还是和往常一样,院中栽种的花早已凋去,枝头却被雪裹得严实,到好似开了朵朵白梅。
曹丕携我轻步入殿。
只见几个婢子在门口端端侍立着,见曹丕和我,忙屈身请安,“公子,夫人。”
曹丕挥挥手,道:“母亲可在房中?”
打头的婢子起身回道:“老夫人说有些乏累,躺在里面休息。近几日忙,也休息不好,现下精神不济。”
“既然母亲在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先去正殿给父亲请安吧。”曹丕拉过我的手,抬眼看了看内室,便起身往外走去。
被他抓着,就算我不想出去,却也不好推辞,只好对晚晴道:“你先将备好的玉坠留下罢。”
晚晴将盒子捧上,对那婢子道:“姐姐,这是我家夫人和公子为老夫人特特准备的玉坠,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精雕细刻而成,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我家夫人说老夫人不喜欢奢华,便挑捡了素气的送过来。”
那婢子急忙接过,转而对我和曹丕道:“老夫人特别吩咐不要送些名贵的东西,却说若是大公子和三公子送过来的,定是要收下。”
曹丕滞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道:“母亲她当真这么说过?”
那丫头甚是欣喜,回道:“是,老夫人还说,大公子和三公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为王爷分忧排难,她很是开心。”
曹丕收了笑,闷闷的答应一声,未再作逗留,便扯着我出来。郭照候在门口,手中抱着一个暖手炉,正翘首等待,见我和曹丕出来,甚是欣喜,又见曹丕拉着我快步疾走,现出一些茫色。
我故意撇过脸不去看她。
庭院深深,檐影重重,这偌大的王府在落雪中有着几分落寞,灰白的云层飘在上空,压着几分厚重感,远处树影婆娑,周围寂静无声。蓦地一声鸹噪,将寂静冲破。曹丕身子一震,我骇了一跳,忙道:“子桓?”
他摆摆手,示意无事。
顺着曲廊一路往西而行,绕过水亭,穿过朱色大门,便到了正殿。正殿是曹操与臣下议政的地方,多数时间,曹操都会在正殿。
我与曹丕步入殿中,殿内寂寂无声,并无人守着,只见紫檀几案上竹卷井然有序的堆垒在一起,不远处的地上,却横躺着一卷折子,我心下疑惑,起步走过去将其拾起,仔细端看,微微摇了摇头。
曹丕四处打量一番,道:“父亲似是不再殿内。”发现我手中的折子,又问道:“那在看什么?”
我温婉看他一眼,道:“想来王爷是发了脾气,坐立不住出去散心去了罢。”
曹丕疑惑接过折子,看着我道:“何来此言?”
“你自己看看便知。”
他将折子打开,却是眉头皱了皱,“父亲他……竟未完全信任子建?”
我点点头,“这折子写的清楚,子建留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一字不落的记在册子上了,想必王爷也没想到子建竟会做这么多事,只怕现今也在头痛如何训斥子建。”
“父亲不会训斥子建的。”曹丕将折子放到几案上,浅浅道:“子建有自己的考量,做这些事情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暂且不想他吧,折子上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我明了的点点头,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折子我们没有看过,事情我们并不知道,若曹操问起,了不起是看到丢到了地上的折子,便随手捡了起来罢了。
“夫君说的是。可王爷不在殿中,会去哪里呢?”
曹丕略一沉思,道:“想必现在这个时候在衢室(注1),近来魏讽之流阿党比周,虽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随时都可以将其伏诛,可父亲又是爱才之人,想必很是烦恼。”
“可要过去请安?”
曹丕展开眉眼对我笑道:“去,自然是是要去,这个时候,只要告诉父亲子建不会负他厚望,且要让父亲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十分愿意辅佐弟弟。”
“你官至中郎将,又通晓大义,若这次能让王爷敞开心扉,想必是极好的。”我理理发髻上插着的香檀步摇,肃了神色。
他只是点点头,重又拉过的手,准备往外走去。
我轻轻挣扎两下,想将手抽回来,以往在人前,他总会恪守礼道,今日却不知怎么,频频拉着我的手不放,庆幸一路走来,也不过是遇到些婢子,虽然不敢说些什么,可已经让人着实羞赧,若是等会子见到曹操,实在难为情。
他见我挣扎,微微笑了两声,凑在我耳边说起来悄悄话,倒叫我更加面红耳赤。
“平日里在一个榻上*怎也不见你这般羞涩?”
我忙推开他,面色赤红,嗔道:“说不过你!”末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加快脚步往殿外走去,正打算寻个小厮问问衢室怎么走,却恰巧碰见前来训我们的锦儿。她看见我和曹丕,疾走两步喘着气道:“可找到公子和夫人了。老夫人醒了,让我过来寻你们呢,快跟我来吧。”
我和曹丕相视一眼,便曹丕点点头,神色凉薄,“那便走吧。”
待回来卞夫人的住处才发现,曹植已经带着内子在了,我和曹丕还未进门便已听到屋内笑语欢声。
郭照并未跟随我们一并前去拜见曹操,是以我和曹丕才进门来,就听郭照赞扬崔疲У幕岸胺蛉嗣餮薅耍袢沾┑恼馍硪路烧媸腔螅铱醋派跏窍不赌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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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温和的对我笑笑,道:“快起来,过来帮忙已经是让你受累了,你还带那么金贵的玉坠过来,我很是喜欢。”
我站起身来,道了声是,转而对崔疲У溃骸暗苊媒裉旌苁敲览瞿亍9妹玫米镏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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