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219章


这位苏大人在朝中是有名的刚正不阿,清廉如水,崇道皇帝不相信别人的话,但从来不会对苏大人的话有所怀疑。御书房内,苏大人义正言辞坦承事实,还要皇上诉说自己的丧妻之痛,说到辛苦之处,垂然泪下,面容凄然。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不到伤心时,皇上感念苏勤山多年劳苦,与之相濡以沫的妻子却惨遭横祸,不禁也为他的悲惨经历所动。
虽然他不想相信自己儿子是杀人凶手,但证据确凿,容不得他偏袒。断裂的车辕已经寻回,其中有一截明显被利器割开,也因为此马车才会在冲撞之下散裂开来,最后造成人死车毁。
那暗中锯断车轴的人已经寻到,正是敬王府的下人,而那日长街之上疯马狂奔也是人为。有人以石子打瞎了马眼,才酿成了之后的大祸。
那匹惊走的疯马找了回来,一只左眼已瞎,明显是被人利物重击而成。而当日飞石打马的人也抓了起来,乃是敬王府的一个武功高强的护院。
明琪本来以为自己这事做的天衣无缝,绝不会被人查出,但架不住端王身边有个狐狸精,还有个料事如神,算卦极准的道士清心,两人合作用寻缘之法,也不难找到真凶是谁。随后再一一抓捕回来,一切尽在毂中。
明澜这个时机拿捏的非常好,正是国师离开京都,而敬王仓惶无助,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时再在他头顶给上重重一击,保管打的他晕天晕地。
第二百三十章 春心要议亲
递折子参奏的也不止苏勤山一人,还有翰林院侍读李浩然。
他的丧父丧母之痛,自然也要跟皇上掰活掰活,而这一掰活,肯定又把敬王牵出来。这位敬王纵仆放火,买凶杀人,样样犯的都不是小罪。
你想要证据是不是?证据有啊,那些早早巴巴被明澜藏在府里的杀手就派上用场了,有他们的供词拿到皇上面前,根本容不得他不信。
这两张折子摆上龙书案,把崇道帝气了个七窍生烟,要不是陈贵妃哭着求情,这会儿明琪已经被关进大狱了。
皇上当即下旨把敬王幽禁在府里,不得旨意绝不能出府门半步,还着三法司会审,倒要瞧瞧那些事是不是他做的。
旨意一传出,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不管相不相信敬王杀人的,都要在明里暗里议论上两句。在京城里,端王和敬王本来就是老百姓口中的话题,没事的时候都恨不能编出点事来议论议论,更何况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京城里还有的地方出了赌局,赌到底敬王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倒台。
春心也参了一脚,买了十两敬王不会倒台。
她倒巴不得敬王赶紧垮,最好被皇上砍头,方能泄心头之恨。但是明琪是什么人,若是被这点事就打倒,也便不能和明澜斗了这么多年还不分胜负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前清心道长卜了个卦,说敬王凶中带吉,虽是大凶之兆,却定会雨过天晴,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跟没事人似地。
有这样的神算子作保,春心又怎么敢把钱投进明知道输的地方去?
而事实证明明琪也果然厉害,就在三法司会审的前一夜,监牢里突发大火。所有在押的证人都被一把火烧净。想见证人是吧,人见不着,还是见鬼吧。
这世上没有几个能像春心那样眼能见鬼的,所以这案子根本没办法审下去。就连之前买凶杀人的证词也在这把火中烧没了。原因是大理寺的那个吴大人。在着火前一天突然要验看证词,把几张纸从刑部拿出来,就付诸于大火了。至于起火的原因更邪乎了,半夜之时突然天上飞来一团火,紧接着就把牢房烧着了。
大火烧了一阵夜,连周围的民居都遭了池鱼之殃。春心虽然知道这定是黑头干的,可她相信,别人可不相信啊。
你见过一只鸟嘴里能喷出火来吗?
摇头……
没见过……
好吧,都说没见过,那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所以最终结果是。明琪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一劫,朝堂上又恢复两强相争的局面。
而经过这一件事,让某些人更是清晰认识到,要除掉明琪,必须先除掉黑头。

连日来春心一直在东城的药铺忙活着。她的药铺新开张,放了好几串鞭炮庆贺。
在铺子开张前,她从平城把春水接了过来,让他帮她照看药铺。
这药铺本来是她理想的一部分,但现在她有了要离去的意思,自然不可能再守着铺子不放,所以她想把铺子留给春水。根生已经傻了。以后照顾他的担子就放在春水身上,有这间铺子,还有上好地段的宅子一座,他们父子俩的生活也算有着落了。
或者是因为红霓的死让陈秋花深受打击,也可能因为出于对根生的内疚,她一改从前的放荡泼辣。开始细心的照顾起根生来。有她在,根生至少不会那么寂寞,也总比外边雇来的人要强些。所以春心把她也接了过来,反正以后她们不会一起过,她在不在。于她也没多大干系。
一年多没见春水,他看起来比以前又长高了不少,嘴上也绒绒的,多了一点黑毛,看起来很像是个大人了。不过他一见春心,还是跟从前一样,也抱着哭了一通,随后开始噼里啪啦的说起自己这两年学徒的经历。
什么老板娘待人不好啊,老板不愿教他配药,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学啊,还说自己很能耐,看了好几本的医术。
看着他稚嫩的脸,春心心里好似涌入了一股清泉,连月来藏在心中的阴翳也一扫而光了。
她让春水住进了宅子,自己陪着说了好些的话,也提了几句自己这些年在京里的情况。春水对她的生活羡慕不已,说她有好大的宅子,有地还有药铺,短短一年就混的这么好,简直太厉害了。
春心很觉好笑,若真是像他说的事事顺心,她也不会那么想离开了。
自从玉虚立刻京城后,这座宅子已经没人看守了,把骷髅头也带进来,让他暗中保护他们。
把家里的事安排妥了,她又回到王府之中。不是她多喜欢住在明澜的府里,而是在这儿方便,可以随时和明澜联系,随时商量对策。
其实她也不是无家可回的,苏大人早认下她这个女儿,曾多次叫她回家去住,还说她一个女孩子,却住在外人家里,总归是不合宜。
春心却不愿住进苏府,那个苏家也没一个省油的灯,女眷们勾心斗角,光跟她们斗心眼就磨掉了她大半时间,哪有功夫考虑其他。更何况她既然已经决定走了,就不想再和这家的人有什么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前些时日,她之所以执着要做苏家的女儿,大半是因为苏夫人,还有一小部分是为了和红霓斗气,现在两个人都没了,对于苏家她已经没那么多念想了。或者唯一担心的是该苏大人,但他有家有室,有儿有女,多自己,少自己一个,也没什么不同。
她不肯进苏府,苏大人也无可奈何,他对这个女儿总觉亏欠太多,也不好太强硬违拗她,便也顺着她的意了。不过女儿年岁不小了,马上就是十七岁,也是时候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他有意为春心寻一门好亲,对象绝不是她住的府里的端王明澜,而是镇国公府的南门和常月。
苏家和方家一向关系很好,两家早就有结亲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想把苏玉环许给南门,而把春心许给常月。
南门是方家的大公子,苏二夫人本来也属意他的,只是他平白把爵位让给了庶出的弟弟,让人不齿之余,也立刻绝了结亲的念头。所以在苏大人提起此事时,她几乎立时翻了脸。
“夫君,玉环虽不是亲生,但也是从小抚养到大的,你怎能这样偏心眼的紧,凭什么有好姻缘都得让给姐姐所生的女儿,而我的女儿就要甘居人后,永远抬不起头来?”
苏勤山大恼,“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二夫人轻哼,“妾身也没说错,那个红霓在的时候,她喜欢敬王,环儿也喜欢敬王,结果你让环儿把人让出去,现在来了这个春心,又说是你女儿,还要让玉环让,你当玉环是什么?”
苏勤山好险没气炸了,敬王会选红霓而不是玉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从未过问过两个女儿的事,更谈不上让玉环相让。
他连连冷笑,“好,那你说要怎么办?”
“把玉环许给南门,金环许给常月。”
苏勤山这回被气的都乐了,许不许谁,又不是她说了算的?这还得看方家的意思,男方的意思。
就苏金环那个脾气,常月能看得上才怪了。人家不娶,难道他们还要上门硬塞不成?
其实通过上次的方家认子争位的事,他多少也看出点意思,常月桀骜不驯,但却很有点听春心的话。她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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