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9章


叶氏眉头锁上还没来得及开口,方岸追了上来,望着眼前的众人向后退缩正想逃跑,方鸿飞开口问:“阿岸,这急慌慌的做什么?”
“大伯……没,没……”
“夫人,是三少爷用墨涂了我的脸。”她觉得这事不说清楚,指不定待会就得全由自己扛。
“说什么呢,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见了人也不行礼,谁教你诬蔑的,少爷是你好诬蔑的,没个规矩。”季氏蹙起眉头,娇声怒言。
方鸿飞清楚方岩骄纵的性子,又见方岸手里的砚台,便不多言,直盯着方岸问:“你和阿岩一起玩吗?”
方岸踌躇,他不想出卖方岩,可又害怕方鸿飞,方鸿飞不止是大房的一家之主,还是整个方家的一家之主,他没少见自己爹事事都得听这大伯的,要是说谎惹恼了大伯,只怕回去少不了挨一顿打,权衡再三,他唯唯诺诺道:“是,方才和岩哥哥一起玩。”
“阿岩在哪里?”方鸿飞板起一张脸问。
方岸回头看了看见方岩没来,望向茅房道:“在,在茅房那边。”
“阿岸,要是你自己画了这个小丫头的脸别赖给阿岩。”季氏也瞧见了方岸手里的砚台道。
“是岩哥哥让我拿的墨。”方岸不想承担所有的不是赶忙道。
“鸿飞,我累了,要先回屋。”方老太太习佛已久脸面上有种淡定的慈祥,不过心里对季氏出身一直有所嫌弃,因而对方岩也不太喜欢,特别方岩又任性简直让她认为是冤孽,这要走不忘提醒方鸿飞:“是该好好教教那孩子,再不教好只怕比他三叔还不成器。”
“是,是,孩儿知道。”方鸿飞微弯下脊背温和道。
“老太太,我陪你回去。”叶氏露出淑惠的微笑道。
方老太太说着,将一手搭在一旁的丫头手臂上道:“时辰不早,你也回屋休息,有夏兰陪我回屋便可。”
“老太太,我这走一趟再回房也不晚。”叶氏说着,扶住方老太太要离去的手臂,脚步就跟着方老太太带着夏兰和阿秋走向通往内院的后门。
“老爷。”季氏替自己儿子担心,轻声唤道。
要没方老太太最后那句话,方鸿飞还会对季氏的轻唤心软,而这时他已是铁了心要好好训训方岩,他瞧见一旁的小翠令:“把三少爷找过来。”
小翠诚惶诚恐看了季氏一眼,瞧见季氏急中带着无奈的眼神,不敢违背方鸿飞道了声:“是。”便快步向茅房的方向小跑过去。
“大,大伯,我先回去了。”方岸见方鸿飞真怒了越发的发憷。
“下回不许再调皮,要不我让你爹教你,快回去。”
听得方鸿飞的话,方岸连忙道:“知道了。”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老爷,我看这不过是阿岩和这小丫头闹着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回来将他说一顿便是。”季氏小迈莲步贴近方鸿飞,温声细语道。
“他总这么闹何年是个头,明年便是十一,阿岚这个年纪《诗》《书》《礼》《乐》都能背了,他这些会多少?”方鸿飞恼怒着,走向了通往内院的小门。
“他能背《三字经》了,最近也开始学《诗经》。”季氏急迈着小碎步跟上方鸿飞。
“哼,哼,这是你做娘的骄傲?”
随着周嬷提灯离开后院又陷入一片灰暗,只听方鸿飞留下这三声干冷的嘲笑,她觉得这三少爷今夜是要迎来一场暴风雨,心里不厚道地幸灾乐祸着跟上方鸿飞他们。
正文 第九回 上家法
方鸿飞坐在正屋明堂内等着,不论季氏再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直到明堂正屋院门晃入一道灯火,小翠提灯引入,方岩垂头极不情愿地跟在小翠身后,憋着嘴,迈着颓丧的步伐进了明堂,心虚瞧着方鸿飞轻唤:“爹。”
方鸿飞端正着身瞪他:“墨是写字而用,怎么绘到小丫头的脸上。”
“爹,我没有,没有拿墨涂小丫头的脸。”方岩睁亮大圆眼做无辜。
“混账,还撒谎。”方鸿飞拍案厉喝。
方岩惊着向后退了一小步说着:“我方才在屋里,不信可以问小翠,问问她是不是在院内找着了我。”就给一旁的小翠挤眉弄眼地做眼色。
小翠睇了眼季氏,又望向发怒的方鸿飞心里好不忐忑,心想若不帮着说话待回到季氏屋里恐是会被季氏扒层皮,若说了谎她又怕惹恼方鸿飞,于是支支吾吾的不敢作声。
方鸿飞看得出方岩给小翠眼色中的内容,便是唤道:“让人把家法请来。”
“老爷,指不定是阿岸画了那个小丫头说了谎,何必为难阿岩。”季氏几步走到方鸿飞面前求情。
“这事要只是他耍脾气便算了,他连我也骗,这成何体统。”方鸿飞愤愤道。
“他在屋里,又没和阿岸一起。”季氏忙帮劝。
“把那个小丫头唤过来。”方鸿飞难断,望向一旁的周嬷道。
周嬷目光四下张望看见站在明堂屏风边的她,向她招手道:“阿春过来。”
她本在一旁围观,没想被唤去,这种大人训小孩的场面又让人难以不心慌,于是蹑着步走到了方鸿飞面前就将一张沾了黑墨未洗的小脏脸低下。
“三少爷涂了你的脸?”方鸿飞望着她把怒声压下。
“三少爷涂了我的脸,还戴了个鬼脸把二小姐吓哭了。”她不知道像方鸿飞这样的古代男子如何周旋在自己妻妾间,但见他教导孩子还有些魄力,便巴不得促使他好好管管这个三少爷,好让他往后别在仗着自己有娘欺负人。
“你这丫头是不是眼瞎……”
季氏张口就骂,方鸿飞不喜欢她的泼样瞥着她道:“行了,回房去,今日我是要好好的教训阿岩。”
“老爷,方才那里黑灯瞎火,谁知道这丫头有没有看清。”季氏向方鸿飞施软。
“这事我清楚,你别再多嘴,回房去。”说到鬼面具方鸿飞是记得的,那是今年元宵观灯会上方岩向他要的东西。
季氏哪肯回房,可又见说不上话,只得先默在一边。
方鸿飞正在气头上,越看方岩,越觉得这孩子不肖,便站起身将恼怒之色望向周嬷:“家法,还不把家法请来。”
所谓的家法不过是一根棍子,自古有言棍棒底下出孝子,谁家都有这么个家法,只是穷人家扫帚、鞋板、鸡毛掸子就是家法,而富人讲究些,会专立根棍子,方家以儒治家,倒有根老杉木的家法被供在家祠上以警后人,平日用得不多,方鸿飞这番说要家法,周嬷忙应道:“我这就让人去取。”
方鸿飞愤怒难下,哪等得来这取家法的一来二去,便利落道:“拿根棍子来。”
“欸。”
周嬷应和转入明堂后,明堂后厅的案上取过插在青花瓶内的鸡毛掸递给了方鸿飞,方鸿飞拿过鸡毛掸子甩在方岩身上:“还敢不敢说谎,敢不敢不好好学习?”
“爹,我不敢了,不敢了……”这山字辈的孩子唯有方岩吃过正宗家法的苦头,上次被学堂夫子所告他就被方鸿飞令趴在家祠受了一顿杖打,这鸡毛掸子的疼虽不比那厚实棍子那种皮开肉绽的疼,但抽痛抽痛的却是另一番难受的滋味,他不得不边求饶,边窜躲到季氏身边承认:“孩儿以后再也不敢骗爹,孩儿会好好读书。”
“老爷,阿岩知道错了,算了吧,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季氏忙按住方鸿飞再次要落在方岩身上的鸡毛掸,哀求道。
“这孩子怎么就教不好,方家就没出过这样的孩子,三弟如今再不成器,想当年我爹在时,他也不敢忤逆我爹,这孩子竟对我说谎。”方鸿飞说着,用力挣脱开季氏的手,扬手又是在方岩身上打了数下。
“爹,爹,我以后真不敢了,不敢了……”方岩满口叫唤没掉泪,却把季氏的眼泪惹了下来:“老爷,行了,别打,他知错了。”
季氏又是拦又是求情,方岩又是求饶又是躲,方鸿飞势不放弃地追着方岩打,他们三人在明堂内乱成了一团,旁边的人只立在一边无人敢多语。
叶氏踏进明堂,看情形也明白了大概,脸上悠然挂着贤惠的笑拉住方鸿飞一臂:“老爷,阿岩已认错不如就罢了,这蛮打一时半会也未必能教得好,就怕事急必反,他反倒更皮实了,这事急不得。”
方鸿飞还要对方岩落手,叶氏扶着季氏一边的臂膀道:“先带着阿岩回屋,待老爷气消了便好了。”
季氏正担心着方岩这也觉得叶氏的话也有理,拽着方岩一只胳膊便扭扭拽拽快奔到明堂外。
“回来。”
季氏和方岩听到方鸿飞的历喝惊住脚步。
方鸿飞只不过恨铁不成钢,这见了季氏把方岩拉走气倒消了些,便令道:“自明日起给我将《诗经》背下,背不好,不许出房门半步。”
“是,是。”方岩战栗侧身望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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