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宅夫人》第73章


萧萧的性子自小就非常安静,家族被屠,除了让安静的她更加安静之外,小脸上更是如冰冻了三日一般冰冷。她用了两日时间将族人全部埋葬了,于是便开始了流浪。那时的她才十岁,因为年纪小而受骗了几次,她便如个小乞丐一般,开始乞讨过活。那时她一有钱就到赌场去赌博,所以才被流氓欺负。如此生活,直到她遇见了尤秀。
尤秀听完后,心中更是心疼萧萧,这个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苦一些,据她所说,原本她们一家如尤秀一般幸福,只是到了最后却是被那个魁鬼一手毁灭,虽然最后大仇得报。但失去的东西已经失去,无论怎么做都回不来了啊!
两个人聊了一夜,尤秀的紧张也因为对萧萧身世的震撼与同情而消减了不少。不过随着天亮的到来,她便再次紧张起来,上一次穿了之后就在新房了,没有经过那些程序自然是不用紧张的,现在么?
天还没放亮,两个喜婆便早早的来了,洗脸上妆,穿衣等等婚俗,用了一个多时辰。
当那大红的喜帕盖到头上,尤秀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嫁给他了啊!盖上喜帕不久,外面便听到震天响的暴竹声;尤秀被喜婆背了起来。
尤秀的左手被人塞了一个苹果,右手却被人塞了一把扇子;另一个喜婆与萧萧伴在尤秀左右,小声叮咛尤秀记得在上轿以后要把扇子自轿窗上丢下。
尤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古时的婚俗她是半点也不清楚,所以喜婆说什么,她便记下照做就好。
尤秀伏在喜婆的背上,随着喜婆一步一步的摇晃。尤秀自喜帕的摇摆间看到了东方澈的身影:只有下半身;依旧是一身招牌的白色劲装,可以想象他绝色的脸上布满寒霜。眼底发酸,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当他是哥哥,她也知道他喜欢她,并且,她也很依赖他呢!只是——心底长长一叹,她有父仇啊!
喜婆在旁边轻轻推尤秀:“姑娘,你哭啊,快哭啊。”声音极小,她也是怕被人听到。
尤秀愣了愣,又被喜婆催促快哭:她虽然哭不出来,不过有喜帕,假装一下还是可以的;
尤秀被背下了顶楼,又背出了大门儿;中途没有换人、没有休息,听喜婆喘息有些粗重了,便知道喜婆是累着了。
喜婆把尤秀放在了轿前的红毯上,已经有人打开轿帘请她进去;四周都是暴竹的响声,震耳欲聋,还夹杂着鼓手们的吹打声及人们的说笑声——四周看热闹的人似乎不少,这只是尤秀的感觉,她看是看不到的。人们好似多都在传她与柳墨元成婚的原因。
尤秀在轿子上坐好后,那轿子并没有立时被抬起来,反而有人拿了瓷器放在轿子四角上,一面放还一面说着四季平安之类的话。
瓷器安放好之后,喜婆便在轿外唤她;尤秀这时想起喜婆的提醒,知道现在应该把扇子丢下去了;她把苹果放好,一手拎起喜帕的一角,一手把扇子扔了出去;借此机会,她自小窗子的缝隙看向了外面。人很多,第一美人蓝月成亲,来的人自然是极多的。
扇子立时便被人拣了起来,还大声说了一句:“放心扇,放心扇!”然后牡丹走了过来,接过扇子,拍了拍尤秀的手,眼圈含泪,并叮嘱她在柳家万事要小心。喜婆走了过来,将牡丹拉走,轿子便被人抬了起来。
“高升,高升哟,禄位高升哟——!”轿们的如唱歌一般拉长了声音喊了三遍,轿子便稳稳的抬了起来,瓷器纹丝没动。
卷二几处情伤 097 洞房花烛
097 洞房花烛
那迎亲来的白马上端坐着一个人,尤秀只在喜帕下看到了他的红袍子:不过,她猜这人应该不是新郎;柳墨元现在应该是在左相大人那里,接左家千金呢吧?
轿子走得并不快,尤秀的心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渐渐的越加紧张起来:终是又嫁了他,可是为什么心这么难受呢?
忽然轿子顿了一下!
尤秀心下惊奇,却听到喜婆在轿侧说话:原来迎面也来了一顶喜轿。尤秀闻言眉头一皱:一起拜堂吗?哎!越是想到以后又要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他,心里就越不舒服。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花轿又在轿夫们“富贵成双,吉祥如意”的话中落了地。
踢轿门!一只脚踢在了软软的轿帘上;尤秀看了一眼,因为那脚踢过来后便停下了,却没有立时收回去。
“姑娘,您踢啊。”
听到这一句提醒,尤秀才轻轻的踢了一下对方:{奇}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书}不过直觉告诉她,{网}踢轿门的人应该不是柳墨元;那接下来呢?拜堂是不是也要找别人代替?
来迎亲的那人,真得不是新郎倌儿。
尤秀轻轻叹息着拿着苹果下了轿,然后又被喜婆背起,跨过了火盆等等一些俗礼,终于她被放到了堂上。
要和谁拜堂呢?尤秀感觉身旁并没有人,不自禁的苦笑了一声儿;她没有苦笑很久,因为她身旁很快便过来了一个人,在喜帕下,她看到那人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接着,并没有直接拜堂,而是稍等了片刻;
紧接着那人站起,马上便又回了过来,厅堂内人很多,高兴的说着祝福的话儿。
拜过宗亲父母之后,手里便被人塞上大红绸缎,被两个喜婆扶着带进了新房。另一端也有一个人牵着,只是那人绝对不会是柳墨元啊!尤秀苦涩的想着。
其实尤秀想的完全正确,拜堂和娶亲的人并不是柳墨元;但去左家迎亲的人也不是柳墨元,而是柳墨青。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柳墨元突然失踪了,哪里都找不到他。无奈之下,只好以别人代之。
两个喜婆走道了声‘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之后便走了。整个房间里好像是有两个小丫头,尤秀安静的坐在喜床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尤秀的心渐渐的紧张起来。虽说柳墨元今天不一定来她这里,但是她还是很紧张,洞房花烛啊!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此时开始抗议起来。忍了好久,终于,尤秀伸手将喜帕扯了下来。两个小丫头惊呼一声,“夫人,万万不可啊!喜帕是等三爷来挑的!”那个长的鹅蛋脸的小丫头怯怯的道。
尤秀轻轻一笑,完美绝色的容颜看得小丫头怔怔的,“你认为三爷今天晚上会来么?”说笑间,尤秀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开始吃起来。东西不多,都是婚俗必备。
刚吃到一半,门外便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犹豫间,外面传来柳墨元的叫门声。小丫头惊呼一声,在尤秀错愕的眸光中将浑身酒气的柳墨元迎了进来。
他喝酒了!喝的很多,身上穿的是淡蓝色的长衫,并不是大红喜袍。漆黑的眸光已经对不准焦距了!尤秀打发小丫头下去后,房间里静静的。柳墨元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一阵傻笑之后,将手中坛子里的酒灌进嘴里。回过头来看着尤秀道,“我对你负责了!谁对她负责啊!”说着,伸手就要摸尤秀的脸。
对她负责?尤秀的心里莫名的窜起一道邪火,那左家千金这么好,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想着这个问题,她便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柳墨元闻言,眼神一暗,摇了摇头。“怎会对不起她,她是自找的!我说的是秀儿!若是我意,娶了司浣是为了左家的文权!只是娶你便是对不起秀儿啊!”说着他因酒后发红的眼圈竟然溢出些清泪。
嘴里喃喃着,“秀儿,我对不起你……我想你……”之类的话。然后倒头便睡,尤秀使劲的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这么重。冷哼一声,尤秀起身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拿了下来,这些东西压得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矮了一截。
将大红的外裳脱下之后,尤秀刚要睡下,便听见门外一阵吵闹之声。不禁眉头一皱,柳家这是闹的哪出?
砰——砰——砰——在她思考间,门外便传来几声轻叩门声,紧接着便有几声女子尖细的说话声。尤秀侧耳聆听不由的冷冷一笑。
“三爷在这里么?”应是那叩门的女子。“在的,三爷与月夫人已经睡下了!”这是之前跟尤秀说话的那个小丫头。
本以为那女子听见这话之后会离开的,却没想她回手啪的一声,扇了那小丫头一记耳光。小丫头吃痛,眼泪便流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女子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哭什么哭,去把三爷叫起来,就说我家姑娘有重要事情与他商量!”小丫头摇头不语,你用强攻,她用软丁,就是不说话。
女子好似气的不行,指着小丫头说了她几句,无非就是她家姑娘以后才是正牌三少奶奶,轩辕蓝月不就是有几个钱,长个狐媚样么?那小丫头本是低声轻泣的,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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