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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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蘅登时愣住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这位姑娘,你许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从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别装傻了!”那女人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恶毒的神色:“难道章公子你不认识?”
第三十八章 愁心
第三十九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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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蘅立时愣住了。她仔细打量了那女子一会,唇角微动,声音也显出几分冷淡来:“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哪儿听来的话,但你说得什么章公子不章公子的,我确实不曾见过。但以我想来,这天底下的事情,总归面对面说清楚了方好,寻别个人来说,纵然说得清楚明白,也是无用的。”
那女人却是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十分的得意,只上上下下打量了顾蘅好一会,才用一条锦帕掩住嘴,咯咯笑着道:“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也罢,就你这么个孤女,连一点嫁妆都置办不起来,更甭提什么运道。章公子是个有福气的,怎么会真的看上你。不过是个狐媚子……”
这话还没说完,顾蘅冷哼了一声。不说不管,竟几步上前来,一巴掌抡过去,打得那女子妆容失色,倒跌在地上:“我是什么人,用不着姑娘你三不着两地胡言乱语。这当着门面不说胡话,姑娘你看中了甚么张三李四,乐意来个什么佳话之类的,那是你的事,不必扯到我的身上!现在,给我滚!”
这一句话说得极是利索,顾蘅还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脚看样子就准备踩到那女子的手上,一举一动,端是狠厉之极。
那女子如何经历过这些,她满心以为自己这么一来这么一说,凭着花样容貌清贵身份,那顾蘅必定是自惭形愧低头俯首的份,却不想,这一遭竟是被人打了骂了还要被折腾一回,心里立时生出几分畏惧来。
但她素来唉面子,哪怕此时已经是兢兢战战了,仍旧撑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呲牙咧嘴地骂了一声:“jian货!”就如同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飞快地起身带着一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顾蘅冷笑了一声,看着周围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眼神,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冷然的弧度,就扶着瑞香走入田府里。这个不着调的女人她何必理会。有那心思气力还不如多瞧瞧田府,免得这时老太太病了,珑姐姐不在的时候,这府里出什么大事。
心里这么想着,她走入府内的时候却是一时惊着了。
不同于这边冷冷凄凄没个人影的景象,这里头一些的小花院子里满满围着几十个人,各色说谈嬉笑不绝于耳。
顾蘅在一边细细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过去了,心底那些惊怒却渐渐化为啼笑皆非——这被围着的人并不是别个,正是赵嘉。
此时的赵嘉身着粗粝的褐色麻衣,腰上系着黑色粗绳,头上脸上都满是尘土泥泞,整个人更是凌乱不堪到几乎忍不住他的地步了。若不是他还喊着自个的名字,怕这一会子早就打死了。
抿了抿唇角,顾蘅侧过脸看向一侧正侯在那里的管家,口中淡淡着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管家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但看到顾蘅过来了,自然也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详细说了,末了。还添了一句话:“小的们也不知道这是姑、赵公子的,只瞧着有人翻墙过来,方才领了棍棒过去的。这实在是误会,误会一场。”
“误会什么?”顾蘅冷笑了一声,过去他几番招惹骚扰,她瞧着田珑的份上,又想着自己的处境,说不得忍了下来,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有甚么不敢的?若是田珑,或许还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三分,她这么个人,如何能生出几分报复之心。想到这里,她当下就露出浅浅的微笑,柔声细语道:“这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多误会?这还叫什么赵公子,瞧着就是一个乞丐贫民,必定是瞅着老太太病了,姐姐不在,便混进来想偷鸡摸狗的。你们不必与他纠缠,径自送到官府离去就是了。”
这话一说,这一干仆从管事立时都有些领悟过来了。也是,这赵嘉早就与珑姑娘义绝了,自个还怕他甚么!纵然那是个官身,可弄成这么个模样闯进府里,说不得就是个三只手的!
想到这里,那几个心思灵敏惯会瞧人眼色的仆从立时跳了出来,当下堵嘴的堵嘴,拿绳子的拿绳子,其他人便一拥而上下了几下黑手。直折腾着赵嘉呜呜呻吟,却也没法子做些什么事来。
顾蘅满意的笑了笑,眼神在赵嘉身上掠过,正是预备走人,不想那赵嘉翻身之时倏然从衣襟中掉落出个小小的七窍玲珑子母九连环来。她脚下不由得一顿。这个九连环原是她送与汪毓敏顽的,虽然不算得独一份的,可在纹理质地也是少见的,加之精细的工艺,这方圆数百里,怕是少有人有同样的东西。
这汪毓敏的东西,怎么会落到赵嘉的手中?
心中各种各样的思量翻腾了许久,顾蘅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狠辣的光,轻轻地吐出两句话来:“这会子连赃物都有了?可见是个什么东西了!这人是留不得的,你们好好搜搜看,这里头还藏了什么东西。”
话音落地,那边的仆役忙就是摸头摸脚地搜罗起来,不一会就得了许多小孩儿的玩意:什么金麒麟锁,小铜钱九方格,八宝如意盘,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除却那个玉的九连环外,其余的都是不算得什么值钱东西。可就是这么些东西,那赵嘉都是东一样西一个藏得隐秘得很。
看来。这还真是有些问题了。
顾蘅低着头细细想了好一会后,便淡淡地开口道:“将这些都是好好收拾一番,特别是那九连环,这在本地也算是独一份的,想来尚宝阁的掌柜也还记得几分的。请他到衙门里说一句话,也不是艰难事情。你们好生处置妥当,将这些贼赃都收拢好了定个表,再请几个能记得住的经手人一并走一趟。也罢,旁人我也怕他缩手缩脚地撑不开场面,横竖这时候府里也没事,赵大管家你就走一趟。细细将这件事做妥当了。”
这府里出了事情,顾蘅也亲自过来处理,那赵大管家自然也是赶着来了,此时听了这话,他这么个老太太的心腹自然是满口应许:“这事,姑娘不必担心,小的一并处置便是。”
点了点头,顾蘅松了一口气,正想走,却又想起先前思虑的那件事,便招来赵大管家,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管家也是个精细人,又是家生子多年出事老道的人,心里自然疑虑赵嘉的事,此时听到顾蘅如此这般的一番说法,立时想清了不少的事情。他是田母田珑的心腹,自然也都偏向这两人,便赵嘉没什么干系的也要套上一层,何况此时人证物证皆在的时候:“姑娘,此事小的必定好好地经心地办,保准一点漏子都没有,您就放心吧。”
说完这个,他嘿嘿笑了一声,低头郑重地与顾蘅行了一个礼,就转过头,一双眼睛活像是锐利的箭嗖的一声扎在赵嘉的身上:“来人,将这个贼好生捆了,东西都细细理好拿个盒子装了。这东西我都记着了,若是少了一样,不要怪我不看在素日的情面上!李管事,你素日也是个略微能写几个字的,现下就一件一件给我写明了。万儿,你去毓敏小公子、钰儿姑娘屋子里走一趟,让里头的贴身伺候的小厮大丫鬟都来一个……”
这一番话说得详细无比,一条条一件件都是理得清利索干净,顾蘅站在那里听了半晌,渐渐也放心了。只与一边候着的瑞香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先去老太太屋子里瞧一瞧,若是没事,再回来处置事情,想那时候一应事体也应该妥当了。”
瑞香轻声应了一句,扶着顾蘅慢慢走出人群,只往田母所在的屋子径自而去。且不说这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心中筹划思虑不休,也不说那边的赵管家领着一群人带着赵嘉离开田府直奔官衙里,单说着田母,却也动了另外一番心思。
这些日子,她也是渐渐有些通了人事,不同先前一般,竟是每日心里清楚明白,就嘴上说不得一句模模糊糊的话儿。这些她哪里能不急呢?之前还好,总归有自家女儿田珑照料,她好歹也放心些。没想到一朝飞来横祸,珑儿竟是被抓了去。
那时候,她恨不得自个跳起来,日日焦心时时忧愁,简直过不下去了。好在不久后顾蘅便来了,不但日日来见她细细照料,还总与她分说田珑今日吃的什么,说了什么,下人回报了什么等等进展以及其他府里面的大小事情。
田母一日日过来,见顾蘅始终是保持这样的节奏,心里听着这些,倒是渐渐安稳不再太过焦心了。也许也就因为这个,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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