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岁记(女尊)》第49章


式可爱但却穿脱麻烦。费了半天劲儿才好不容易脱了个□,站在那里看她。但却别过脸去,强忍了眼里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颜莘起初还是蛮有兴趣地看他要做什么,然而到后来又见他挂了一脸自己熟悉的不情愿,心里便有些发堵。她最是受不了别人勉强,更是受不了他勉强,只叹了口气,起身说了句“胡闹”,便要转身出门去。
不想洛谨这次的主意拿得倒是定。见她要走,他连忙追上两步,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跪下便扯住她衣袍下角,喊道,“臣侍这回是真心的。”
颜莘才不肯信他,只一个劲儿地要甩开他手。不想洛谨抓的死紧,她甩了几下都脱不开。便只得威胁他道,“你再这样,朕就叫人进来了。”
洛谨不抬头,只淡淡语气,拧道,“反正臣侍是您的侍君。您不怕丢脸您就叫人。”
颜莘无语。只得再使力甩开他。然而折腾了几下,洛谨却依旧铁了心似地挂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她有些气恼,便想要抓他起来。不想他□,倒叫她无从着手。她狠了狠心,就手扯起他发顶长发,一使力,竟将他整个人提起了半截。
洛谨吃痛,却咬紧牙关,憋了一口气,一声不吭。被她使了力提起,也依旧是一脸的不在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颜莘一字一句着力道。
“臣侍……”洛谨一开口,便觉得气息不够用,发顶更是生疼,却咬了牙,道,“……说了……是过来侍寝的。”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不知道么?”颜莘恨道,“没事儿就过来折腾朕,是不是?”
“臣侍……保证不反抗……”洛谨一个一个地蹦词儿,道,“您若是……不放心……您可以用药……像上次那样儿……”
颜莘叫他这话说得愣了愣,随即便松了手,侧了脸去看他。
洛谨只觉得头顶一松,瞬时便好过了很多,然而那生疼的感觉却依旧蔓延着。这后劲儿叫他几乎是想要呲牙咧嘴,但终究是面子事儿大,心里想着死也不能在她面前露怯,便只自己暗暗咬牙忍着。
颜莘眼见了他只倒吸了几口冷气,却碰也不碰自己头顶,心里便生了几分异样。她清楚自己刚才确实是过于用力了,但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隐忍。她用一指轻轻挑起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盯了他脸,认真去瞧。
洛谨知道她是要看自己诚意,便也抬眼与她对视,却尽量敛去平日里一见这人便自然而然生出的敌意。
不想调了情绪再看她,心里竟也有了一丝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颜莘哪里知道他心里这转瞬间的变化,只是蹙紧了眉头看他。待确定了他不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便放开手,只是用一指轻轻向一旁的榻上指了指。
洛谨见她默许,一个翻身便跳了起来,几步走到榻前,掀开锦被便钻了进去。之后便眼巴巴地看她。
颜莘见他躺下,便也过去,隔了被子压住他肩。
她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发狠道,“这回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中间你若是再敢反抗,朕就叫人把你拖出去活活打死。可巧你娘还在,顺便叫她把你的尸首带回苏合去。”
洛谨笑笑,道,“陛下放心。臣侍绝不反抗。”
小半个时辰。
颜莘起身,披上睡袍,便要往外走。
“你又要扔下我……一完事儿你就扔下我……”身后洛谨不满的喊声乍起,吓了她一跳。
他常常就是这样,一和她争吵或是着急起来,为了说话方便,就没大没小地“你、我”了起来。起先颜莘还管他几句,日子久了,连她自己也都习惯了。
她回头,见他从锦被里挣了半截身子出来,一脸的委屈和气愤。她心里不住地好笑,卷起他的睡袍甩给他,道,“穿上。过来。”
宽大的浴池里,雾气霭霭地弥散开来。洛谨欢呼着跳进池里,一尾鱼般欢快地游来游去,俏皮地溅起四散的水花。
末了,好不容易玩得有些累了,他才游过来,停在离颜莘不远的地方,双肘撑了伏在池边,脸托在手上。身子却仍旧浮在水面上,用脚丫轻快地撩起水花。
颜莘叫他这久违的快乐也感染得高兴,便笑了问道,“你喜欢水?”
“南方到处都有水塘的。我在苏合的时候,还有一个很大的泳池呢。”洛谨心情大好,连语气也轻快了起来,只自顾自地扑弄水,却有些遗憾地道,“可是自从离开了,就再也没见过有这么多水的地方了。”
“宫里……是不是只有你这里才有这么大的泳池?”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偏转了头看她道。
“差不多吧。”颜莘语气清淡,不用想也知道他定然是脑袋里转过了几个念头。
“况且这是浴池,不是泳池。”她又飘出来一句。
洛谨遗憾地“哦”了一声,安静了一阵子,才有些遗憾地嘟囔道,“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颜莘笑笑,却转了话题道,“你……是不是该注意点儿了。”
洛谨只觉得氤氲中,她满脸玩味地看着自己,便奇怪道,“游泳呢,又怎么了。”
“可你还裸着身子呢。”颜莘不经意似地甩过来一句。
洛谨吃了一惊,立时就发觉她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虽说是在水里泡着,然而却总有半截身子是浮在水面上的。加上不闲着的翻滚撩拨,便就一直都是春光大泻,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也难怪她这半天对自己这般的无法无天,不说、不管也不加以指责,而只是一味地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着看。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脸上登时就又红了,便急着要将身子沉下去。不想这池子他并不熟悉,一个翻身却正赶上脚底着地的地方打了一个滑。饶是熟知水性的他,也不由得被扑面而来的温水呛了满嘴满鼻,登时便难受无比,只一个劲儿地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了些,他翻身坐下,看着她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心里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恼火又是郁闷,想也不想地便出声叫道,“我都呛成……这样儿了……你也不管……”
颜莘看着他也不知是气得,也不知是被呛了,小脸儿憋得通红的样子,心里更笑得不行,却又喜欢得不行。抬臂便将他一把揽进怀里,紧紧吻在他唇上,好一阵子才离开,依旧笑道,“谁说我不管了。”
洛谨不再躲她,却也没说话。待她离了自己嘴边儿,他便用舌尖在自己唇上轻轻舔了舔,感受到她留下来的温润和亲热。却不知不觉地伸了手,环在她腰间。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叫人不舒服,他心里想,甚至还是暖暖的。
“裸着身子怎么了。反正就只有你一个人看。”他凑近她耳边,用只有自己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脆脆地道。
今春不减前春恨1
无尽的暗夜,一片死寂。
不知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是怎么来到这里。整个人仿佛坠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触碰不到。
只有四下里弥漫着的浓厚的雾气,沉闷得叫人窒息。而黑魆魆的阴影下,身周的一切都看去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待定神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一个人不知所措地在这一片黑蒙蒙中费力摸索,喊得嗓子从涩到哑,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怕极了,便又再喊,希冀着哪怕有一个人出现也好。
然而越是着急,就越是惊惶;越是惊惶,就越是绝望。
直到这彻骨的暗夜和极度的孤独,铺天盖地地将自己淹没,他才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
吟竹睁开眼睛,猛地翻转起身。
刚刚那用足力气的一声惊叫,在半梦半醒之间,连自己都听了个真实。努力甩开梦境,将自己拖拽回现实,却发觉身上早已是冷汗淋漓。
梦里的一切,尚且历历在目。瞬间,又是无比的清晰。
而一梦惊醒,惊疑不绝之中,才意识到刚刚在梦里经历的,恰恰是他最为害怕面对的现实。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日来,他总是重复地梦见这样的场面。
梦里的每一次,都好似被什么东西攫住了呼吸。越是害怕,便越是逼真。而最叫人心悸的就是一切试图摆脱开这种无助感的挣扎,都是徒然的。
即便是醒来之后,过了好久,恐惧和怅惘也依旧在心里蔓延,久久不能散去。
他抹去额上的汗迹,提了声音,唤了两声“丹珍”。
丹珍早就听到,披好了外衣,此刻正从外面转进殿内。待循他呼声进门,见他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发怔,便忙过来,体贴道,“您是不是又梦魇了。现下好些了没有?”
吟竹不说话,只是轻轻摇摇头。
这时另一名宫侍进门,将准备好的夜里饮用的参茶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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