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闲》第3章


“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看最爱的水仙花。”香鹭,你在我心中就是那朵洁白高雅的水仙,静静的开在我的心湖。
“好,我等着你。”轩尘,你可知我多想和你携手走过春秋冬夏,看着你微笑的脸庞是我最幸福的事。
轩尘和香鹭一直是用眼神交流的,传达彼此的忧愁喜悦。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每次轩尘给香鹭诊治,赵管家都一直静静不发一语的垂首在旁边。就算罗国的民风不慎保守,女子可当街抛头露面,但如赵家家底丰厚殷实,赵敛财自是把香鹭包裹的密不透风。若不是有名琴师收香鹭为女徒的消息不胫而走,相信外界也不会知道赵家二小姐琴艺卓卓。
轩尘在香鹭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跟着赵管家出了风月居。赵管家依旧不发一言的在前面带路,没有了来时的期盼。潺潺的流水不在欢唱,啜泣的孩子在呜咽;长长的回廊竟是那样的短,与心心念念的人儿的距离确实越来越远,脚步不愿意挪动,却又不得不挪动着;假山流水,不再和谐美丽,更像是两个敌对的仇人,白练变成了利剑,假山被伤得体无完肤;蝴蝶失意的落在风中瑟缩的玫瑰上,紧闭着翅膀,忙碌的蜜蜂不见了踪影。
出了赵府,轩尘回头看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横眉立目,威风凛凛的对他发出不友好的明示。
王亦舟闲闲散散的在街上乱晃,脑子里还盘旋着轩尘微怒的神态。不经意看到李小二的包子铺,回想着中午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呈上来肉包子滋味鲜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摇着手中的桃花扇踱进了飘着香味的包子铺。八张方方正正的桌子,七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只余一个靠左边墙的空位。
看来李小二包子铺挺火,王亦舟想起洛羽说的那句‘李小二哥的包子是全洛邑城最好吃的包子’,微笑的坐下后朝店里忙呼的李小二招手。
李小二打从王亦舟进门就注意到他了。这白衣少年不就是中午买了两个包子的少年,还险些把他的丫鬟当成小偷了,看着少年考究的布料,李小二心里嘀咕:这货怎么又来了?难道真的是我做包子的手艺精进了。想到这,李小二险些流下泪来。师傅临终前最大的愿望他终于有机会达成了。师傅,我会将包子铺做大,让全城的人,不,全国的人都尝到李小二包子,让他们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说,‘李小二的包子就是好’。
王亦舟满头黑线的看着身边表演变脸技能的李小二。见他先是疑惑的皱起粗黑的眉毛,接着开始兴高采烈,嘴快咧到耳朵根了,过会又热泪盈眶,最后脸上定格为狗熊见到蜂蜜,老鼠见到大米,色狼见到美女的表情。
李小二黝黑的国字脸上漆黑的两只小眼放着精光,王亦舟忍不住笑着调侃他:“你看到的了蜂蜜,大米,还是美女?”。
听到王亦舟的话,李小二总算是回神了,忙用搭在手上的抹布擦着面前的桌子,嘴里也没闲着,“客官,我这儿没有蜂蜜、大米、更没有美女,我这只有包子。您来点什么馅的包子?”。白衣客官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到包子铺找蜂蜜、大米?美女?找美女去飘香阁嘛,李小二临走前还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王亦舟。
“一屉肉包子。”王亦舟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字,忍无可忍,居然被鄙视了。
“好嘞,您稍等。”李小二走向门口的几个大蒸笼,夹出五个白白的包子。他突然觉得生活如此多姿多彩,有了奋斗目标,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王亦舟看着李小二刚端上来的包子,食指大动,迅速夹了个尝尝,嚼了又嚼。怎么味道不对了?中午明明不是这个味道,回想着中午包子的美味,更是感觉嘴里的包子难以下咽。
第一卷 舟择芙羽 一 初遇白衣少年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一张简单的床,两个纤纤美人。
坐在床上的美人身上只着一件白色单衣,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调皮的滑到胸前,更衬得她肤如凝脂,五官秀丽。瓜子脸,好看的柳叶眉轻轻的皱着,一双似水剪眸此时正虚弱地望着旁边略显娇小的美人。
“羽儿,别担心,我没什么事的,不过是一天没进食,肚子有点饿而已。”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脸憋的通红,显然病得不轻,并不像她自己说得那样只是饿的。
坐在床边略显娇小的美人心疼的皱起了两条秀眉,用手轻轻帮病美人顺着后背,好让她呼吸顺畅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羽儿抬起头眨巴眨巴泪光点点的大眼睛,努力不让柔弱的眼泪在洛芙面前流出来。她知道,洛芙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妹妹放心。弯起嘴角,展示给洛芙安心的微笑。
“姐,我知道啦。我觉得姐姐的身体也没这么差嘛。姐姐你先躺一下,我马上出去给你找吃的。我洛羽出马,一个顶俩。肯定把姐姐最最爱吃的肉包子给带回来的。”大大的笑脸展现在洛羽稚嫩的面孔上。
服侍洛芙躺下,盖好被子,洛羽用手摸了摸洛芙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超乎她的预料。洛羽看着洛芙烧的通红的小脸,思考着:看来真得好好找个大夫了,再这样烧下去会把人烧傻的。洛羽转身出了租来的小院子,锁好门,小跑着奔往李小二哥的包子铺。
家里再也没有钱支撑姐妹俩的生活了。洛芙和洛羽本来生活在宜县,父亲是当地的教书先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可惜好景不长,在三个月前,父亲前往洛邑城的汪叔家,从此便杳无音信。母亲在这三个月里日日担心夜夜挂念,使得原本孱弱的身体愈加支撑不起生活的负荷,郁郁而终,弥留之际口里还念念着:“你说一个月便可回来,我等着你。”母亲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眼角流下一滴泪。可能是思念父亲的泪,可能是担心我和洛芙以后生活的泪,也可能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泪,洛羽始终猜不透。
办完母亲的丧事,洛芙和洛羽商量着前往洛邑城找寻父亲,租了辆马车,原本就不多的盘缠更是所剩无几。赶车的车夫是年过六旬的老头,一路上对洛芙、洛羽讲述着他的悲惨故事。
洛芙和洛羽纷纷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历经半个月到了洛邑城,洛邑城是罗国繁华之地,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小哥的叫卖声,一顶顶轿子颤颤巍巍的抬过,这一切都代表着洛邑城的繁荣。可繁荣不属于洛芙和洛羽。按照父亲留下汪叔的地址找到汪叔家,发现早已无人,向街坊邻居打听汪叔家的去向,竟无人得知。说是汪叔很少出门,与汪叔家很少来往。倒是三个月前有位中年男子来寻过汪叔,男子进了汪叔的院子,后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洛芙和洛羽确认了那中年男子就是父亲,得知父亲找到了汪叔,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也许父亲一直和汪叔在一起,还安全的活着,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却越来越多,既然父亲找到了汪叔怎么不给家里稍封信?又有什么事能耽误父亲两个月的时间,以至于没见到母亲之后一面?汪叔怎么这么神秘?究竟何许人也?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得两姐妹眉头紧锁,好似进入了迷雾里找不到出口。
洛芙和洛羽为了在洛邑城找寻父亲,由汪叔邻居介绍租了个小院,两姐妹的日子过得更是紧缩。终于,3天后,洛芙病倒了。洛芙从来没出过远门,这次从宜县到洛邑城历经半个月,身体透支达到极限,加上新租的小院子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对洛邑城水土不服,父亲至今没有消息,都造成了洛芙此次的病重卧床。
所以才有洛羽出门,准备为洛芙找点吃的,如果运气好,还能请个大夫。
洛羽跑了一阵,看到了李小二哥包子铺,门口摆着5个大蒸笼,每个蒸笼上都有10屉包子。远远的闻着包子香,馋得洛羽直咽口水。洛羽和姐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洛芙是想吃也吃不下去,洛羽是想吃却没有吃的。洛羽准备趁着李小二哥忙碌的份上偷两个肉包子,左右看着没人,两只白白的小手掀开笼屉,看到同样白白的肉包子,顾不上滚烫的热气,拿了两个,开始偷跑。
在洛羽跑出四五步后,李小二哥发现洛羽以及她手里的包子,大叫:“站住,偷包子的贼,敢到我李小二包子铺偷包子,胆子不小啊。”
洛羽听到李小二哥的叫声,心虚的开始狂奔,边跑边回头看后面一脸怒容,张牙舞爪的李小二哥,心里更是一阵害怕。开始加速度奔跑,突然撞上前面一堵人肉墙。抓着包子的两只小手按到了白衣人肉墙的胸膛。洛羽被撞倒在地,手里还紧紧攥着两个肉包子,无辜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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