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鼓》第132章



太后见霍兰面色不豫,以为他还在使性子,便抱紧他,轻轻吻在他唇上。
她的嘴唇很甜,胸前两团绵软之物又紧紧贴着他,霍兰只觉心痒难抑,小腹处一股热流,无处宣泄,猛地将她按倒榻上,急急吻了下去。他手劲很大,先将她轻薄的衣裳撩开,又伸手探入她裙底。太后面色潮红,腰如蛇摆,压抑着呻吟出声。两人正欲行云雨之事,帘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太后!”
涵碧殿有个宫婢们都心照不宣的规矩,只要是乐坊霍坊主来了,若无天大的事,绝不能到阁内来通传。此时,说话的宫婢很是害怕,声音战战兢兢的:“清秋阁来报:白美人晨起就开始阵痛,可眼下孩子生不出来,像是不好了!”
太后悚然一惊,顿时欲念全无,连忙推开霍兰,坐了起来。太医令左狄青曾肯定地对她说过:白美人这胎是皇子,绝不会错。这个皇子对皇帝来说,对朝局来说意义重大,不容有失!想到这里,她拢了衣裳,急欲下榻。
霍兰喘着粗气,面若桃花,拽着她不肯放:“这当口,你弃我而去,算什么?!”他边说,边握着太后的手,往自己□摸去。
太后鲜少见他这样不知轻重地厮缠,刚要发怒,霍兰突然就撒了手,仰躺在迎枕上:“得了,今日,我不缠你……你欠我的,总归要还!”他伸臂横在额头,嘴角微微上挑。
本是调情之语,被他说来却有些硬邦邦的,竟似是孩子和母亲赌气一般。太后一怔,尚隐早熟,安柔怯懦,两个孩子自小都不曾和她特别亲热,更不会如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向她撒娇痴缠。她忽然心下一软,唇角微动,但终究没说什么,只伸手摸了他的头发,便起身带着随人,往清秋阁而去。
※ ※ ※
白美人产下一子的消息,是卯正时分传来的。乐歌听了,便带着随人往清秋阁道贺。白子盈熬了一日一夜,力气耗尽,虽能勉强坐起,但是面色极差,见了她,颔首一礼,轻声道:“昭仪来了。”
“白姐姐,大喜。”乐歌上前坐在榻边,执起白子盈的手,道:“昨夜凶险,好在母子均安。”来的时候,何嬷嬷就在她耳边絮叨:昨夜小皇子怎么也生不出来,白美人差点闭气过去,太医署的几位大人吓得脸都白了。太后等在外头,见此情景推开众人,就冲了进去……小皇子降生的那一刻,恰逢红日初升,整个清秋阁都是红彤彤的!
“女子生产,都要到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白子盈笑了笑,目光如水,温柔地看向床榻一侧。
十月小阳春,阳光透过窗棂映射进来,地面犹如铺了一层碎金。小小的木制摇篮,被一位年轻宫婢推动着,犹如小舟,荡漾在浮光之上,如此温暖,让乐歌不禁深深凝望。这样的场景,记忆中也曾经有过。当年族兄乐琮生子,她与未央曾去探望。后来青苹有身,房中也摆放着母亲早早就准备好的摇篮。只是那两个孩子,她的至亲,一个没能活下来,一个连降生到这个世上的权利都没有。
白子盈见她神色,吩咐侍母将孩子抱来。小小的婴孩,躺在襁褓之中,虽阖着双目,却仍能看出眼梢深长,额头又生得宽阔,是一副端正大气的好相貌。不太像尚隐,倒有些像白子安。
“昭仪可愿抱抱?”白子盈示意侍母将孩子递给乐歌。
“我……”乐歌没抱过孩子,姿势很生疏,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襁褓很软,带着一股甜甜糯糯的乳香,熟睡中孩子,突然无意识地咂了砸嘴,乐歌见了,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昭仪喜欢孩子,以后得一个,一定整日搂在怀里。”一旁站着的侍母凑趣道。乐歌本摸着孩子的小手,听到这一句,眸色突然黯淡下来。
“都说外甥似舅,一点不假。”白子盈见状,忙岔开话题,指着方才说话的侍母道:“李嬷嬷是我府中的老人了,看着我与宏远长大,她说:这孩子与宏远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李嬷嬷听白子盈这般说,点头附和道:“没错,老身记得清楚,与白大人确是长得像。”白子盈看了乐歌一眼,伸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轻轻叹道:“可惜了,他不像他父亲。”
“任他像谁,都是美人你与皇上的孩子!”李嬷嬷赔笑道。
不知为何,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乐歌微微发怔。沉默许久,她才问道:“此事可有报给皇上知道?”
白子盈点头道:“已差人去淮西军营了。”她双眉皱起,面有忧色:“我是真的担心……这场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丈夫、兄弟都在前线,她的担心原来就要比别人多得多。这份心情,乐歌自是理解,忙劝慰道:“白姐姐放心,孩子与日同生,乃是异相,大贵之兆!上天必佑皇上、白大人平安!
白子盈转忧为喜,拉着乐歌的手道:“我相信,这场仗,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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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喜得皇孙,心情极好,不仅颁下懿旨:白美人生子,有功于宗庙社稷,晋封为夫人。同时更是遍赏众人,不管是太医署的左、裘两位医正,还是清秋阁的宫婢、内人,便是执浣衣、洒扫的侍人们都有封赏。内廷之中,喜气难抑。
三日后,卫琮业病逝,太后又从喜转哀。她以皇帝的名义,追封卫琮业为文昌侯,谥进忠,为其起大冢,葬在寒山南,风水绝佳之处。卫琮业之妻魏国夫人,先死了女儿,后死了丈夫,连番打击之下,万念俱灰,带着儿子兴宗,回娘家洛城居住,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回来。
一来二去,半月已过,雍州城迎来了第一场霜降。太后在广弘殿听了奏报,心中一直绷紧的弦,松懈了许多。
齐军与“义军”连打数仗,皆输在一个“水”字上,大江冬日也不结冰,浩浩汤汤,自源头琅嬛,一泻千里,东流青浦入海。江陵城依江傍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齐军多是中原人,不熟水性,一坐上船,还未开仗,就先吐个昏天黑地。幸得河谷总兵邵林勇,因常年对抗国中有高山长川、地形复杂的北蛮,所以曾铸造了十艘能在水中行驶,稳定快速的大舟——“鲤王”,此次便领着七艘大船增援淮西。半月下来,齐军适应了水上作战,士气高涨,情势渐渐转好。
※ ※ ※
是夜,太后从清秋阁归来,遣了随人,独自走入阁中,但见黑咕隆咚一片,原来是没有掌灯。她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准备扬声叱责守殿宫婢,突然被人一把揽住腰,紧箍于怀中。她没有防备,骇然惊呼出声。
“是我!”熟悉的,富有磁性的低沉音色,还有身上特有的一股擦拭丝弦所用松竹油的香气。
“是你!”太后心头一松,嗔笑道:“和鬼似的,也不点烛?”她说罢,只觉面上一凉,眼前更黑了,不必摸就知道,是被一块贡缎蒙住了眼睛。
“今日……”霍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我玩个新鲜的。”霍兰久在勾栏坊馆,学得床笫之上花样百出。太后良家子出身,十六岁便入宫闱,后来为了在宫中争宠,也狠下苦心学了一番,本也应该算深谙此道,可还是屡屡被他摆弄得目瞪口呆。
他的鼻息热热的,蹭到她耳垂下,唇却有些凉,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太后最耐不得他碰自己这敏感之处,身躯顿时变得绵软,攀着他的脖颈,喉间逸出浅浅呻吟。
霍兰一边激烈地吻她,一边拽着她往前走。太后看不清前路,又被他撩动起□如火,昏昏沉沉之际只觉他带着自己上了台阶,登上了涵碧殿的雨霖阁。
雨霖阁本供观星赏景所用,挑高半层,檐尖涂得灿亮,犹如金凤高翔,在内廷的层层红墙、深重殿宇中显得鹤立鸡群。
“你……”太后正要说话,眼上的贡缎突然就被霍兰揭去了,万千红光刺目,让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须臾她又睁开眼来,才发现那些红光是一支支点燃的红烛,摆放在案几上、琴台上、妆台旁、甚至金砖之上。
榻边铺着软毡,围绕着软毡,四面半人高的铜镜,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红烛摇曳的光投射在铜镜里,影影憧憧,更觉密密匝匝,铺天盖地。榻旁还放着几个博山香炉,炉中燃着瑞脑,青烟袅袅,香雾缭绕,沁人心脾。
此时情境,饶是太后惯于风月,也不禁面红心跳,大感兴奋刺激。霍兰将头深深地埋入太后高耸的胸膛,紧拥着她,倒在软毡之上。他撕扯着她的衣裳,手上似带着一把火,所到之处,灼热难言。她全身的肌肤,被他不断的搓捻慢揉已变成浅浅的粉色。
“你好美!”霍兰深深地看着她。青丝如云,眼波欲流,双颊醺然酡红一片,浅绿色的裙裾散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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