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9章


光,不由看的他痴迷若狂。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把粗俗和缜密结合在一起的自然美,”他终于忍不住把那抑压多天的思慕溜出了嘴边,“总是带出一连串爽直而伶俐的感觉,让人有如置身在和风吹拂、风铃摆动的午后外廊。”
喜欢?吕曼儿一听这词儿,不由得有种想站起来跑开的感觉,她刚才的劝说,差点儿让她忘了唐英对她的别有用心。如今,果然让他有机可乘,趁机表明了一切。
但是,她心里挣扎了一下,始终没有失礼地忿然离去。
“我没有这么好,将军你过誉了。”她并拢了双脚,把下巴微微地贴到膝盖上,也盯着坡下的士兵们。她感觉到,他口中的喜欢并非只是欣赏她的性情,而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占有。
唐英摇了摇头,沉声地说:“我并非刻意去讨好你,这是你给我的最初印象,和我一直以来关注的感觉。它一直在告诉我,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我毕生苦苦寻找的那个女子。”
红日褪尽,话音绕耳。沉默化做一缕晚风,轻轻的掠过两人的心房,吕曼儿的心草微晃,唐英的心土在渐凉。由他的口中亲自说出这么大胆直白的说话,比之前在瞎子歌及黄副将口中说出的,更加逼真而震撼她的芳心,她很难描绘她心原中此刻那种似乎有着万匹马儿在她心上蹦蹦乱跳的感觉。
她不知从何处来到这个世间,已经有十九个春秋了,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对着她说出这么令人心跳脸红的说话。她心乱如麻,麻得僵住在晚风中,一动不敢动,连嘴巴也不晓得说话了。
但是,一股古怪的感觉却遍布她的四肢百骸,穿肌透肤,毛骨耸然。
那是一种要血淋淋地剖开她的心,直接让她看到她的心上已经烙上“唐英”两字的感觉,会很痛,但很快乐。难道,这就是奶奶常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吗?
一场微妙的沉默,引导了对话的夜幕降临,让人看不到光明,但更期待黎明的到来。
“我平生有两人愿望,第一就是希望在我的余生里,能够寻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唐英说着,忽然上前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第二,就是希望这女子能够待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提醒我,时刻鞭策我。”
吕曼儿惊愕地盯着他,身子一软,连想甩开他的手的力道也没有。
此际,她的脑海里突然泛起了纯朴的罗大哥,温和的瞎子歌两人的影子,不由使她倔强地拒绝他,“那,那个一定不是我。”
“不!是你。”唐英一怔,执着又坚定地说,“那天,你的勇敢,你的倔强,你的热情,你的大方,无一不显示你就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的那位女子!”
她碰到那双深情似火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穿她内心里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一样,她不期然地屏住了呼吸,感到胸口也快要爆裂了一样的难受。她努力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马上清醒过来,甩开了唐英的手,霍地站了起来。
“我已经是一个有婚约的女子了,请将军你死心吧。”她没有马上跑开,她想起了黄副将的叮嘱,便努力抑制着,转而平心静气地告诉他:“民女是一介草民,高攀不起将军高佻的门楣,还请将军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吧。”
“那些小姐我不要,婚约是可以取消的,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介意和罗龙展开公平的竞争!”唐英坐在地上,仰望着她的贞烈,倾听着她的谦逊,想像着她的英勇,更加燃起他那汹涌的爱火。
不要吗?取消吗?不介意吗?她听了,幸福的海浪一下子地从身后扑过来。她脚步一个踉跄,向坡下冲了几步,几乎要扑倒在地,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稳下来,侧转过身,向唐英幽幽一叹,“如今,人在战场上,还请将军先以军事为重,勿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国事。”
说完,脑子里一片混乱地快步乱踏下坡,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这时,唐英却在后面叮嘱她,“他们准备联合其他县城的将军,过几天全面反攻回去。”
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跑到坡下,连马料也忘了去背,便要择路慌忙逃回女营里。唐英说话中那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再在他的身边呆多一会儿,她就快要受不了,她要找个地方平静下来,最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不料,就在这时,“喳吓——”一声吆马声,城内方向突然跑出了一队明火执仗的士兵,其中几匹高头大马最先到达。
他们跑到吕曼儿的后面,吓了她一大跳。
“去!去牌刀营,把罗龙给我抓出来。”吕曼儿听得出,这是杨宝嚣张的口吻。不由得扭头瞥去,却看见一队士兵已经从眼前直奔而过。
“你们想要干什么?”事关罗龙,她异常的紧张。
杨宝跳下马,从士兵手中取过一枝火把,照了照她的玉脸,嘎嘎地邪笑了声,“去叫唐英来呀,这次,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们!”
“怎么了?杨宝。”这时,唐英悄然地在他的背后出现,吓得他连火把也差点儿给扔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回你兄长的营中了吗?”
“我舍不得某人,来探望他了。”杨宝神色一整,在唐英眼前扬了扬马鞭,又嚣张地说。
第17章 罗龙受杖(上)
唐英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顿时觉得来者不善。不由得脸色一沉,拧起了眉头。
不一会儿,士兵们把罗龙给架了出来,吕曼儿见了,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一手拉住,冲她摇了摇头,像是在乞怜着她放过他,不要给他横生枝节。
他低声地说:“他们明摆着来滋扰生事的,你这时候冲上去,一样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她的心中一沉,看着罗龙,想着唐英的话,在心里暗叹一声,忍了下来。
罗龙被架到了杨宝的面前,怒目而视,“什么事要抓俺?”
杨宝用火把在他的脸庞照了照,嘿嘿一声奸笑,忽然,闪身让开一边去。大家顿时看到了后面走过来的杨真。
杨真冷然一笑,问罗龙,“本将军听说,你在兵营与同营的兄弟私斗了?”
罗龙怒视了杨宝一眼,辨说,“他想淫猥我未来的媳妇,难道不该打吗?”
唐英也连忙上前禀说,“将军,我已经惩罚他们曝晒之刑了。”
杨真瞟了他一眼,继续问罗龙,“你可知道,兵营里是不许私斗的?”
“不知道。俺就知道,谁欺负俺的媳妇,就跟谁急!”罗龙怒不可遏地说。
杨真这才转过头去,黑着脸对唐英教训说,“你也知道私斗该用什么刑?怎么只是惩罚他曝晒就可以了事了?”
说完,脸色一变,陡然冷喝一声:“来人!把他就地杖责五十!”
他的士兵立马要把罗龙按倒在地,罗龙死活嚷着不肯低头。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紧紧地按在尘土上。
吕曼儿再也忍不住,指着杨宝,叱声地问杨真,“难道,他犯了猥亵之罪,就不用行刑了吗?”
“你们的将军已经把他杖责了。”杨真瞟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转而,笑容一敛,对那些士兵狠狠地放话,“所以,他的私斗也得行杖责之刑!”
那些士兵马上取来刑杖,便开始“噼哩啪啪”地杖打起罗龙来,罗龙开始还能紧咬着牙关,挨的住,但十几军杖过去,打的他满额大汗,皮开肉绽,也忍不住哀声连连。
看的吕曼儿也心疼得几次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几次都紧紧拽住了手腕。她扭头望去,看见他紧蹙着眉头,眼睛里恨的像要喷火,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的渗出汗来。
其他人更是血脉贲张,义愤填膺。那一杖杖的打下,也像抽在他们的身上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她毅然甩开唐英的手,冲过去,一一推开那些士兵,转过身去冲着杨真厉声地喝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没有打败敌人就先打自己的子弟!不靠我们来打仗,你们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强虏杀光!”
她杏眼圆睁地瞪着杨真,一副像保护小鸡的母鸡视死如归的样子,吓的杨真也一呆。
“对!有种的,把我们全都打死了,看你用什么人来抵挡强虏的入侵,到时候,你也免不了被强虏千刀万剐!”这时,一些唐英这边的士兵听了,也跟着爆发抗议。
“败军之将,有种的,去打强虏呀!”
接着,众士兵群情汹涌,喊声震天。纷纷扔枪弃甲,要嚷着回家耕地,说什么宁愿死在田里,死在强虏的手中,也不想再受这些狗官的气。
杨真被骂的脸上都红一阵青一阵的变化,浑身气得发抖不已。不由剑指着他们,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们,敢造反?敢逃走?看我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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