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26章


怕只怕就是他腿瘸了,吕曼儿还是一样的不能接受他。想完,他调转马头跑去后面的弓箭营去。
罗龙的伤虽然还不可以坐下来,但走路已经无碍了,在他的兄弟们还没有抬来板床前,吕曼儿和瞎子歌便伴着他呆站在原地,无法跑去帮忙。
少顷,唐英带着一营弓箭手从面前走过,他眨了眨眼,忽然自告奋勇地说:“将军,俺明天就上阵杀他娘的千儿八百。”
吕曼儿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喝止他:“不行!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就算逃跑也跑不过敌人。”
罗龙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俺不用逃!他来多少,俺照杀多少,俺就不信,他娘的强虏不是人,比老虎还猛?”
唐英听了,微微一笑,说:“好!勇气可嘉!我很喜欢,我告诉你,强虏不是人,但也不是老虎!明天我们还不需要你上阵,你先给我好好休息,替我们好好留着你的勇力。”
吕曼儿听了,乍惊还喜。开始她还以为他会让罗龙带伤上阵呢。但后来才知道,他拐了个说法,还是安抚了罗龙,让他多休息,她不由感激他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给她留足了面子和人情。
转眼愉快地看过去,不料,他也正深情地瞥了她一眼,她连忙把眼神移向一边,却好奇地问:“将军,这么晚了,还带着弓箭营的人上哪去了?”
唐英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笑问:“你要不要也跟着来?”
第23章 故布疑阵
她慌忙摇了摇头,然而,她却连自己为什么会摇头也弄不清楚。
“好了,你们先休息吧。”唐英眼神一黯,微叹了一声,扬马就向寨外走去,一众五百多人的弓箭兵也随后鱼贯而行。
她目送着他们向着漆黑的夜色走去,心里一直回响着唐英那半缕轻微的低叹,呆呆的不知该如何是处。
半晌,她才转过头来,责怪罗龙,不听她的话,又要逞强上阵了。
罗龙这才想起自己在营帐内答应她的说话,便不好意思地默认下来,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过了一会儿,她见板床还没有来到,又心系探子营的马匹,不由得瞟了一眼只能站着,而勉强走几步的罗龙,微微一叹。
“你先在这站着,我去探子营看看那些马儿。”
罗龙大刺刺地挥挥手说:“去吧去吧,等他们抬来了,俺自己会休息的了。”
吕曼儿一呆。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行事前都会听取罗龙的意见了?是在那晚痛哭了一场之后吗?这也是刚才对唐英的邀请摇头的真正原因吗?
她是时候把自己看作是罗家的媳妇了吗?
今夜无月无星,她抬眼瞟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轻吁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开战了,她居然还有心思考虑这些,还不如腾多点时间帮助他们吧。
而在一旁的瞎子歌以为她害怕前面的黑路,便温柔地说:“我送你过去吧。”
一听到瞎子歌要送自己,吕曼儿的心顿时光亮一片。不知怎的,瞎子歌陪过她走了不少的夜路,可是每次有他在旁,她的心都会亮堂堂的,毫无退缩之意。
“好!咱走吧。”她愉快地答应了,便扶着他结实的手臂,踽踽而向探子营走去。
罗龙在背后看在眼里,也微微一怔。几年前,吕曼儿承认和他的婚约后,也提出,不可以让她和瞎子歌分开,要是瞎子歌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她也情愿赡养他的下辈子。由此可见,瞎子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时候是他这个未婚夫所不及的。
但是,又没有到了那种妒嫉的地步,因为,瞎眼毕竟是林歌最大的缺憾,他没瞎眼就是比他强十倍的优点。
这次,吕曼儿扶着瞎子歌的手臂,比平时的紧张了数倍,就像是丢了孩子重新找回的样子,比上一次更加珍惜。
“你捏痛我了。”瞎子歌忍不住提出抗议。
吕曼儿这才察觉,连忙松开了许多。她知道,杨宝要调走他的时候,她的心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难过,如今,瞎子歌还在她的身边,她还能够坚实地触摸到他,但是,那种仿如隔世的不安感觉,仍然像阴影般不时掠过她柔弱的心田。
“你还在担心我会被调走吧?”瞎子歌忽然扭过头来问,脸上泛着那一个小酒涡,让人感觉很安祥。
“嗯。”吕曼儿肯定地点了点头。不仅是她担心他,她也感受到当时杨宝要调她的时候,他那种坚决的愤怒,让她也知道,他其实也在关心着她。然而,她还没有感受到,瞎子歌的同意调走,也都是在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瞎子歌听了,心海也掀起了万丈风浪。在吕曼儿答应了婚约后,还一直坚持这样的关心他,虽然有时候,把他看作一个瞎子来照顾,有时候把他看作一个老朋友来看待,也正是吕曼儿这种惯性般的感情付出,让他默默地守护着她,舍不得离开她,为她挺身而出。
来到了探子营,那里的探子大哥已经在往马槽添马料了。
“好了,到了,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做完的。”
瞎子歌却笑说:“不了,这马儿的检查治疗可不能马虎,你慢慢来,我要回中军帐那里打点一下呢。”
说完,他转过身,拄着枪,依然一步一步地向中军帐迈去。
吕曼儿看着他熟悉的背影又在她的眼底里晃动,才舒心一笑,心里不由泛起一种失而复得的愉悦感觉。
她跑过去,和探子大哥打了个招呼,便上前去一一检查了马儿的全身,有没有受伤及疲乏,然后和探子大哥洗刷了几匹马,从他的口中得知,由于我们前进了三十里,强虏也前进了三十多里,目前,强虏就在我们前面的二十里外。
“那些强虏都长什么样的?”她很好奇那些号称强虏的侵略者的外貌到底是怎么的豺狼虎豹。
探子大哥嘿嘿一笑,回想着说:“他们都头戴着毡帽子,或是大卦衣或是袒胸肩,满脸络腮胡子,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弯刀大斧,样子凶凶的,像那北方的狼。”
吕曼儿心领神会地点着头,这样子的话,她日后要是遇到他们,也容易分辨了。
忽然,她见有一匹马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便向探子大哥说一声,要带着它出去遛一下。
探子大哥便交代说:“不要跑得太远。”
她刚飞身上了马背:“为什么?”
“因为,这里已经离强虏很近了,还不知道他们扎营了没有,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消半个时辰就可以赶到。”
吕曼儿点了点头,心里却想,那么唐英他带那一营的弓箭兵还要继续向前去,到底干什么了?他就不怕碰上了强虏吗?
她心里疑问着,便也把马头调向了唐英的方向,轻轻一拍马屁股,马儿便欢快地“嘀嘀达达”地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此时,峡谷下的路上,虽然没有搭起营帐,但仍然把柱子竖起悬上了灯笼。过道上总算有了一点微弱的光线。
离远了人群,前面又是伸手不见不指的漆黑。但总算还能依稀辨析到唐英白马赤甲的影子。
“是你?”漆黑中,唐英回过头来的眼眸充满了惊喜和深情,“你来了?”
“呃,”她避开他犀利的眼神,别过脸去,差点儿就忘记自己为什么而来这里,“我,遛马,顺便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你果然跟着来了?”唐英的眸光顿时亮若星辰,熠熠地闪着光芒。
“你不要误会,我刚去探子营照料完,顺便陪这匹不开心的马出来逛逛。”吕曼儿马上矢口否认,事实上是不是,她自己心里也没个准。
“咦?他们呢?”她左盼右顾了一番,发现眼前就只有唐英一个人,那五百名弓箭兵却一个不剩地不见了。
“我让他们都去上山埋伏去了。”唐英随手往峡谷两边的山坡上的草丛里一指。
吕曼儿循指看去,左看右看的,依然一片漆黑,果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却又不得不充满了疑问,“就五百人埋伏人家三万人?”
“为什么不能?”唐英扭过头来,却眼神一黯地说。
吕曼儿不可思议地讪笑了一声,她不懂军事,所以不敢去断定,但这个数字的差距实在超乎她的想像。但看到唐英那黯然迷离地眼神,她不由对他更加的捉摸不定。
“你不相信吗?”唐英忽然抬眼正看着她。
这一次,吕曼儿看到的不是深情,不是邪笑,而是一种她从来没有在唐英眼中看过的悲凉,就像一抹淡淡的愁雾,忧郁地袭向她。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我信——”她脱口而出,心里却怀疑得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真的?”唐英的眼神一闪,一扫刚才的愁雾,眉头也舒展开去,恢复了正常,嘴角掀起了笑意。
吕曼儿微微点了点头。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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