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79章


“我就要管,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无人代替的,我不管你,我就没人可管了。”唐英忘情地吼叫着,便要冲上前去。
不料,吕曼儿也跟着往后疾退。眼看吕曼儿已经退到了墙角,再退就会退出旷野外,将要淋雨了,他心中一惊,只好往后退回了两步,不敢逼迫她太紧。
但吕曼儿可不管他,依然竭斯底里地摇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管好你的惊雷,管好你的兵马吧,我一个小女子就什么雷也不怕。”
唐英一怔,“你已经见识过我的防守能力了,难道还不相信我能够保护一群兵,保护一个小女子吗?”
“但你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
“我……,”唐英一时语塞,心里有无限的苦衷,却无从说起,“你先回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不!”吕曼儿还是坚决地摇头。他刚才和乳娘那相依相偎的样子,多么像一对如胶似漆,缠绵悱恻的情侣啊!
唐英趁她一呆,猛地扑了过去。但吕曼儿陡地一抬并没有,转瞬已经跑出雨中去。外面大雨滂沱,顷刻之间,便把吕曼儿淋成了落汤鸡,那雨水瀑布般从她的发梢,下颌,袖口中流淌而下。
唐英在檐下见了,吓的一愣再愣,“快回来,不要淋着了。”
“不要你管!”吕曼儿宁愿淋雨,也不想让这个人再次接近她那苦恼的心情。
忽然又一下电闪雷鸣,唐英忍不住捂住耳朵,贴到墙根里,痛苦地叫了一声:“娘……”
吕曼儿在雨中满脸雨水地冷笑一声,“瞧,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惊雷早过,唐英满脸悲伤地哽咽起来,喉咙发出痛苦的悲鸣:“我……我,我在五岁的时候,和,娘亲一起出游……”
“我不要听你的狡辨!”吕曼儿也双手捂耳,转过身去不闻不问。
陡然,唐英趁此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狠狠地说:“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娘亲就是在这样的雷雨中,撞壁而死的!”
惊雷又远来,吕曼儿浑身猛地一震。这惊雷竟然和他娘亲的死有关?
抬头望向唐英,只见他神情悲伤地紧拥着她,保护着她,浑身颤抖着,强忍着那雷鸣在他头顶上滚来滚去的恐惧,紧紧地搂着她不放,面颊上不断地淌流着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她想像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在这样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鬼天气下,亲眼目睹自己娘亲的惨死,那该是多么锥心刺痛,多么的肝肠寸断!
她想像着,也许当时,他娘亲就像这样拥着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保护着他。
这时,黄副将追出来,刚才听见唐英道出那个惊天的秘密,不由一呆,转而也跑进雨中,伤感地劝说着他们。
“回去再说吧。”
吕曼儿心中一软,也和黄副将一起把唐英扶回了墙角下。
此时,唐英已经陷入了对娘亲的追思当中,忍不住瘫坐在墙根下,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她望着他的哀伤,想着他内心那积郁多年的悲痛,再想想自己刚才的任性冲动,不由得也满脸愧色,不知如何是好。
黄副将瞥见吕曼儿的内疚,便也向她完整地道出了唐英的故事:“那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和他的娘亲出游,不幸被山贼劫去了,在那雷雨交加的时候,山贼不仅劫走了他娘亲身上的珠宝手饰,还要强逼着她被他们凌辱,但是,他娘亲宁死不从,一头撞向了石壁……”
吕曼儿虽然刚听了唐英的简述,此时第二次听来,心里仍然再次被震惊。原来,早前黄副将说他娘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幸早逝消息,就是遇上这样绝无人道的悲剧呀!她真的万料不到,唐英的身边曾经发生这样可悲的事情!
“从此,每逢雷雨夜,他就会这样想起他那贞烈的娘亲,想起那些山贼狰狞的面孔。那些山贼最后被唐振将军杀了个鸡犬不留,他还让英儿亲手手刃了仇人!我听到这件事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求再入唐府中,当英儿的乳娘,并且保护他。”
黄副将见她眼神仍然呆滞,以为她仍然鄙视唐英,便又继续说下去。
第73章 好色瞎子歌
“你不要误会他,他就是因为这样,从此喜欢上贞烈如他娘亲的女子。当初,我们也有规劝他,诱导他,想让他走出娘亲的阴影;但是,他却一点也改不过来,其实,他根本就是不想去改。他喜欢在这样的雷雨天气中,怀念他那贞烈的娘亲,娘亲是他唐家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
吕曼儿听到“喜欢贞烈如他娘亲的女子”时,浑身不由一震。她这才相信,唐英之前三番两次对她所诉说的,全是真的,而且,都来自他贞烈的娘亲。
望向还在掩额咽呜的唐英,叹息着这雷雨的天气。除了让他想起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更是唯一让他怀念娘亲的时刻,身为小孩子,小小年纪便失去娘亲的感受,她也有深刻的体会。
想到这里,她心里还哪里会有鄙视,一早已经被柔情怜意充塞得满满,眼里重新升起了丝丝同情。
黄副将解释完毕,见吕曼儿的眼神已经缓和了许多,充满了柔情,也便叹了一口气,悄然地退去,退回了庙里。
踏进庙内,瞥见瞎子歌还在案前冥思苦想,不由冷哼一声,迳自进入了内堂。
瞎子歌还在案前狂想:吕曼儿和唐英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是什么关系了?为什么他出现这么异常的状态,她竟然不知晓?她又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生气呢?
这种生气多么像上次她为他的调营站出来那样呀。她已经也把唐英列为她的知己好友了吗?
那可是只是一味防守的家伙,阴柔得像个女子的家伙呀!
想着想着,他好似没有听见那一声冷哼,也没有发现黄副将进入了内堂。
不一会儿,有近卫走过他的面前禀报,“千总大人,黄副将内堂有请。”
他歪了歪脖子,托着脸颊问:“有说是什么事吗?”
近卫说:“她没有说,只是说有很急需的事需要将军帮忙。”
“好吧。”瞎子歌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说罢,瞎子歌依然手不离枪地转入了内堂,见堂门大开,里面的黄副将正背着他,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罗衫,他不由怔了一怔,迈步走了进去,上前低头抱拳揖问:“黄将军,传我进来有何急事?”
“啊——”黄副将似乎被吓了一跳,一转身后惊呼起来,身上的罗衫悄然地掉落地上。
瞎子歌也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看见黄副将的全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着一丝一缕,峰挺腹凹,赤条条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瞠目结舌地回不过神来。
“大胆千总大人,竟然擅闯入内堂偷窥本将!”黄副将不由得厉喝一声,不等他有机会定眼细看,顿时一掌刮过去,却被瞎子歌手疾眼快,一把捉住。
“还妄图施暴?”黄副将继续暴喝一声,吓得瞎子歌不知该放手还是不该。
此时,从外面刚进来的唐英和吕曼儿听见内堂有黄副将的暴喝,不由得惊慌地也跑了进来,唐英瞥见黄副将全身裸着,连忙转过身去避忌。
“林歌!你这是在干嘛?”吕曼儿见林歌对着赤条条的黄副将,还抓住她的手腕,似要向旁边的椅子推去,一时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无名火起地喝止过去。
“我……”林歌见是吕曼儿,慌忙松开黄副将,退避三丈之远,转过身去,慢慢理清自己的头绪。
黄副将顿时羞愧万分地趴到椅把上,伤心地抽泣起来。吕曼儿见了,连忙上前替她捡起了罗衫衣裙,替她遮住了最为羞耻的部分。
“林千总,你这是想对乳娘干什么?”唐英当然知道那样的情况是怎样的情况,心中也怒火中烧,狠狠地问瞎子歌。
“……”林歌被黄副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儿还在怦怦乱跳,那心情久久也没有平伏下来,一时也答不上任何的问题。
“他见我进内堂换衣服,就跟着进来偷看,”黄副将却哽咽着向吕曼儿盘出所有事实,“我喝止他,他还要扑上来……”
言犹未尽,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闻者无不同情难过。
瞎子歌听了,眉头不由一皱。黄副将这是恶人先告状,完全把事实给歪曲了。
“瞎子歌!你怎么能够干出这么伤风败德的事?”果然,吕曼儿听了,也气呼呼地跑到他的面前当面质问他。
这偷看女子换衣裳,有损女子的清白,她和瞎子歌最是清楚。但他这次还是再一次胆大妄为,她真的不知应该怎样面对他。
“我没有!”瞎子歌深吸了一口气,解释地说:“是近卫禀报我,说黄副将在内堂有请,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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