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97章


想毕,连忙翻身下马,召来旁边的与他身材相般的侍卫,一把脱下铠甲与后面飞枪,披到他的身上,说:“你就代替我,骑上这匹马,在这呆着,不要随便走动。”
说完,一挥手中铁枪,又连忙问探子,“她人现在在哪了?”
“就在后面的峭壁上。”探子向后一指。
后面的峭壁,其实是山道的一边,高逾四丈,势若刀削。来到边上,他要往下探去,果然,看见吕曼儿已经黄裳蓝裙地端坐在赤色的“火药味”背上,正疑惑前面山道的营地。
忽然,一声她听不懂的声音朝她吼了过来,顿时吓了她一跳。这听不懂的话语就是表示不是皇朝中人;不是皇朝中人,那么一定就是强虏了,她还不吓一跳吗?
刚才,她还狐疑,瞎子歌不是在山坡上屯兵吗?什么时候把兵顿在山道中了?原来竟然是强虏的营地,她听到那声听不懂的呐喊,马上就调转了马头,朝来路狂奔而回。
后面,马上射来一排弓箭招呼她,幸亏她跑的快,很快就走出射程之外,却也吓了一身的冷汗;虽然月明如昼,但是,强虏首领担心中埋伏,不敢擅自派人来追,吕曼儿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瞎子歌在山边上看见了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门上了。此处,离强虏的防寨也很近,他被逼着不敢吱声,恐是暴露了兄弟们的位置。
此时见吕曼儿没有误闯进敌寨,心中顿时一松,连忙招呼后面的兄弟找来藤条,他放下了铁枪,马上顺着那山藤顺藤而跃落山道,也不敢吭声,连忙捏两块土块,一块打在吕曼儿的肩上,一块打在她的小腿上。
吕曼儿身上忽然中了两下,以为自己中箭了,不由朝肩上一摸,却是土块,朝这边看来,已经看见月光下,山边似乎有个人影在朝她招手,她想起,这样的扔人手法,与瞎子歌的十分相似,便往瞎子歌想去,结果,那人影越是相似。
她不由调转了马头,仍然狐疑地朝瞎子歌缓缓走去。越是靠近,瞎子歌高大的轮廓越是清晰,她的心头也越是喜悦。
“快过来呀!”瞎子歌待她靠近,才低声地喊过去。
吕曼儿听到完全是瞎子歌的声音,这才策马跑了过来,在瞎子歌的面前,翻身下了马,兴冲冲地跑到他的面前,看见他孤单一人又狐疑不已。
瞎子歌可不管这个,见她跑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抖动了一下藤条,抬头朝上面的拉藤的兄弟们轻呼:“拉上去!”
上面的兄弟听令,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们两人奋力地拉了上来。
吕曼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瞎子歌的怀中,再冉冉地升起,觉得很是惊奇,再看见近在她脸前的瞎子歌的那双明亮照人的眸子,心中不由一喜:没错了,这个就是自己不辞连夜赶来寻找的瞎子歌了。
瞎子歌搂着她,也一边蹬壁而上,不一会儿,上到了山边,把她推了上去,自己了累得翻了上来,在山边越喘气。
吕曼儿上了山边,看见周边的兄弟们也喘气不已,这才知道那神奇的冉冉上升的现象原来是他们通力合作的成果。
瞎子歌坐起来,这才轻瞥了吕曼儿一眼,“你怎么没有穿铠甲了?”
第90章 长夜释前嫌
瞎子歌坐起来,突然直指吕曼儿身上没有穿上那套碧影铠甲。
她回顾自身,才知道自己当初只求有衣蔽体,管不了穿上铠甲,一路上,顾着奔跑,也没有太注意。
此时瞎子歌问起,她又不敢向他吐露实情,只好眼巴巴地瞧向他。
但瞎子歌还是从她的襟边上嗅着了一丝酒气,“你喝酒来了?”
事儿又关系到唐英,不能说,她的脸上顿时苦笑起来。
瞎子歌却是越来越怀疑:“那是唐英喝的吗?”
她的笑容顿时僵住,想摆个与他不相干的表情,却成为了冷脸。
“这么深夜,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瞎子歌问到这个份上,她再也忍受不了满腔的委屈,眼泪瞬间巴啦巴啦地大滴往下掉。
瞎子歌见了,心中一痛,连忙爬过去,一把她拥入怀里,他这才知道,她一来就是一连串的逼问,连句关心体贴的说话也没有说,可能吓着她了,连忙道歉说:“我是说,这世上,就你一个人在关心我吗?”
吕曼儿蜷伏在他的怀中,心中一暖。总算没有来错,这小子还懂得呵护人,刚才他问的也挺体贴,只是自己不知应该怎么跟他说而已。
其他军士看见了,不由知趣地离得远远的。
“刚才我还在想着,明天要是唐英不派兵来支援,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咱死了不要紧,可就没法见上你最后一面。”瞎子歌望着天际的明月,还在感慨地说,他很是感激这神奇的一晚,让他心想事成,能够在临死的一刻见着了自己心爱的人。
“我这不是来了吗?”吕曼儿微微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下巴,这时,瞎子歌也低下头来,她明显可以看见他眼眶里的湿润。
瞎子歌盯着她那梨花带雨的玉脸,轻柔地说:“你来了,咱们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她莞尔一笑,绽开了舒心的笑靥,摇着头,“不要紧,人始终要死的。最主要是死的无憾,死的开心;这一路来,我都很开心。”
瞎子歌内心不由一番感慨:只要有了吕曼儿这番生死与共的誓言,那些强虏呀,唐英呀,他又何足惧?虽然吕曼儿言死不惧,但是,他却暗地告诫自己,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上次,你没有偷看黄副将,对不对?”吕曼儿见他一副沉吟的样子,便想起了黄副将那件事,亲自向他求证一下。
瞎子歌听了,微微惊讶,斜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吕曼儿摇了摇头,果然不相信。
却提出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完,眼睛盯着瞎子歌的脸上的神色。很渴望他能够合情合理地解释黄副将的做法,既符合她的做法而又与他无关。
瞎子歌见她有兴趣听解释,心里也很高兴,但想起了黄副将,便肃然起敬地说:“她为了让你憎恨我,让唐英多些机会接触你,就不惜用上她三十几年的清白贞节来赌一把。”
吕曼儿怔住了,这个解释倒像黄副将视唐英如爱子的作风,只是这样的做法,又实在太大胆,太出格了。
“我果然相信了。”她幽幽地说,想起了当初的冲动。
黄副将这样做,也太损了。明着帮忙唐英,暗里却损了瞎子歌的声誉,幸亏,当时知道的人不多,没有人声张出去。
瞎子歌仰天一叹,“她临死前,请求我原谅她。”
“你原谅她了?”吕曼儿又是一愣,原来,黄副将临死前,还有留下遗言。便紧张地盯着瞎子歌,很在意在那一场博弈中,瞎子歌有没有显露他的大方。
瞎子歌点了点头,轻声说:“自从那晚我想通后,压根儿就没有恨他们,他们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更不了解我,我为什么要恨他们?”
吕曼儿听了,顿时心里放下了大石,这瞎子歌不赖,心胸宽广,原谅了一个为爱子而耍手段的妇人。
想到这里,她想当天自己也误会了他,不由心疼地望着他,感受着他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所以,你就由着我一直误会你了?”
至此,她才完全明白当晚的偷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完全是黄副将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让她憎恨瞎子歌的好色,从而疏远瞎子歌。
心里一叹,这黄副将对她实在太了解。居然知道她眼里糅不进一粒好色的沙子;可是,她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她不知道瞎子歌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一个怎么样的位置,就是她怎样恨他都行,就是,不能把他恨的要死那种。
瞎子歌朝她微微一笑,有她这么温柔一句,之前什么忧伤、委屈呀,一一都释然了。“我也是趁机让你近距离看清楚唐英的真面目。”
“他……”唐英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吕曼儿骤然想起了唐英的惊雷、酒气、强暴……,脸色不由一阵青一阵白地微微变化,究竟这是不是唐英的真面目呢?如果是的,那么那个热血,守护,专情,深情的唐英又是谁?
黄副将这样子帮助唐英,明显的对唐英不抱有太大的信心;那么,他的懦弱,软弱也就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以后还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他不是像你爷爷那般英勇神武,热血沸腾的人吧?”瞎子歌替她解释。
把唐英跟她爷爷比较?那简直不可能,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瞎子歌也不再问其他,双手轻轻地离开吕曼儿的肩膀,在一旁抱着头躺了下来。
此时,明月偏西,四更天已到,四周静寂无声,仿佛整个山头也不存在战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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