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战争》第10章


瑞德一拳砸在门上:“还叫不叫了?”老头的肿泡眼盯着门板上有他脑袋那么大的洞,愣了一下。瑞德有些满意地准备收工走人,哪料到老头大花裤衩下伶仃的两条腿一抖,冲着他就是一脚:“在老子面前拽???”
瑞德惊异地看着他,觉得老头说了他的台词。老头全然不受他信息素的影响,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他。
“信息素没用的,瑞德上校。那老头腺体早摘了。”1044号房间探出一个鸡窝头,迷瞪着两只眼,显然是被吵醒的,脸色有些枯黄。他说着,又冲老头道:“你叫也没用,过不了几天还得回副星。”
老头显然不买他的账:“我女儿现在是公爵夫人。”
“什么公爵夫人?”鸡窝头嗤笑道,眼里有些不屑,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随你便,反正你也叫不了几天了。”说着,他又像方才那样悄无声息地掩到门后去了。
老头见鸡窝头关上门,又对着瑞德道:“臭小子,你要我不叫也行,你有钱不?老子两天没吃饭,要饿死了。”
“你饿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能搬到这里来住的,无非就是不愿意流放副星待审,手头又不宽裕的。毕竟作为能源星,许多副星环境恶劣,生产落后。不少副星还停留在帝都几百年前的生产水平上。
更有甚者,因为离帝都遥远,资源也不充足,游离在体系之外,成为星盗的聚集场所。而这些地方,甚至比不上古地球时代的文明。
“我女儿是公爵夫人。到时候。。。。。。”
“那你还吃不上饭?”瑞德懒懒地向楼下走去,在自助机器人那边买了2勒克尔十袋的营养液,丢给老头。
老头气愤地咬开一袋,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有些不满意道:“又是这些鬼东西。”
“省着点吧,一天一袋,够你撑十天的。”瑞德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他手头并不宽裕。除去罗伊斯交的三个月租金,只有200勒克尔的生活费。而号称人性化的集体公寓也显然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提供的都是最廉价的营养液。
“给我买包烟吧。”老头揣着那几袋营养液,皱纹笑得堆了起来。
“别蹬鼻子上脸。”瑞德冷冷道:“回去再嚎,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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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远离混乱拥挤的茶餐厅,远处是一些打扮入时的上层贵妇,清一色的omega,美丽动人。空气里弥漫着奶油炼乳的甜味,红茶的浓郁。
“我本月的会客时长已经用完了,少将。”瑞德瘫在椅子上,精致的银质小勺将杯子敲得丁当作响。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艾伦没有理会他,依旧端正而优雅:“和我说说那天的事?”
“我上了他。”瑞德抬了抬眼,笃定地说道。
“你的伤是因为他的反抗造成的么?”
“有意思么?”瑞德直起身,笑着探过身去,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深不见底的冷意。
“还是说是和葛兰打斗的时候伤的?”
瑞德没有回话,他随手拿起那盏精致的瓷杯。
就在这样散漫的时光里,茶水缓缓倾泄而下,尽数流淌在对方白色衬衣上。
“你总是,在让我生气。”艾伦微微笑着,无视了那些惊愕的目光,拿起桌上的餐巾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起了身。
下一刻,瑞德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挑了挑眉,这是艾伦从前在军校时常用的手段,干脆利落地让对方丧失抵抗能力。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跟着起了身,任艾伦握着自己的手腕,右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显然已经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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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住的公寓。”
艾伦环视四周,开口问道,语气却没有丝毫疑问。
“公寓?”瑞德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您说的可真客气。”
“我给你瞧个好东西。”瑞德的手腕已经接了回来,现下正活动着手腕。他一边说,一边引着艾伦进了那个狭小的浴室,浴室壁砖上是沉积的黄色污渍。
艾伦皱了皱眉,停在浴室门口。瑞德笑嘻嘻地拉开浴帘,在浴缸的排水口处,是一只死去的老鼠。
他转过身,看着艾伦不太好的脸色,愈加得意。就像有一条细小的虫,从指尖游入,透过血管,爬到他的心窝里。那虫游弋在血管里的时候,并不舒服。爬入心窝的时候也不舒服。但好在,那虫随着艾伦惨白的脸色一同消失了。
“好了,少将。”瑞德退出浴室,没有窗户的房间显得阴暗无比,散着潮湿的霉味:“您还想问我什么吗?”
艾伦沉默着没有说话,眼前那人的眼睛依旧明亮,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点神气。像每一次格斗结束后那样,带着挑衅的意味,明知道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还要作出这样一副模样。
他将手套撤下,伸手去碰对方颈侧腺体,那即将被摘除的腺体。瑞德皱眉,有些不解,却下意识地躲避。颈项脆弱而柔软,将自己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一个随手就能捏断自己脖子的人的掌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艾伦感受到对方猛然之间暴涨的信息素,带着压迫感,只有在两个alpha相遇时才会产生这种怒意明显的信息素。他觉得自己颈侧的腺体似乎也微微有些酸痛起来,随着对方的信息素本能地产生信息素来与之抗衡。
当那种跃跃欲试的荷尔蒙涌上之时,艾伦迅速垂下眼帘,主动撤远了一些。
瑞德挑眉一笑,大大咧咧从衣柜翻了件黑色衬衣向艾伦扔了过去。艾伦的示弱让他心情好了不少:“穿上,然后滚出去。”他说着往床上一瘫:“当然,你要嫌弃,也可以不穿就滚出去。”
艾伦盯着手里那件黑色衣服没有说话。瑞德知道他有洁癖,但莫名地看他站在这间逼狭拥挤的小屋里心情就分外的好。
他难得好心地解释道:“我保证,这件是洗过的。”
说着,他又起身上前,凑到艾伦的手边,低头认真地闻了闻:“大概是没穿过的,或者只穿了一次。”
艾伦依旧没有说话,他湛蓝的眸子在室内显示出一些奇特的金色来。
“行了行了,艾伦少将,您要是这么不愿意,就赶紧走吧。”
他正说着,见艾伦解开扣子,将那件白色衬衣褪下,扔在一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眉宇却在对方的赤1裸坦诚下微微皱起。
“怎么又多了几道伤?”
瑞德看着他胸口明显的一道新伤口。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艾伦的身体。
那结实紧致的肌肉上永远覆着一层新鲜的伤口。瑞德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将他伤成这样。
“你特么玩自残?”瑞德笑着,意味不明地道:“还是近来有了新情趣,好这一口?”
艾伦没有接他的话,任由他赤1裸裸的目光滑过胸口,本应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纵横着狰狞的伤口。
“你知道摘除腺体,意味着什么?”
“我的西尔普斯公爵,眼下还有别的路可走么?”瑞德耸了耸肩,看着他将扣子一粒粒扣上。
艾伦手指一滞。终于知道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那种别扭从何而来,西尔普斯公爵。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默默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连带袖口处的扣子也规规矩矩扣好。只是左手那道蜿蜒的疤痕依旧扭曲地挣扎出来,延伸至他的指尖。
然而他并没有拆穿对方。
“或许有。”艾伦微微一笑,依旧优雅地没有一丝裂痕。
“我说,我不想接受。”瑞德懒懒地躺回床上。
“名字很重要么?”艾伦静静地注视着他:“你依然可以在军队工作,只是不以你从前的身份。如果,你那么喜欢你从前的名字,那你继续叫瑞德,没有人会在意。”
于是瑞德的虫子又回来了,从指尖传来一阵阵刺痒,像是在慢慢啃噬。
这拥挤黑暗的囚笼,最终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看着对方无懈可击的微笑,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又开始带上了那个贫穷街区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散开来,在对方精致的容颜下,显得卑微而又低劣,无处可藏。
“够了,艾伦,你不会想要我在这里揍你的。”瑞德冷冷道。
“你到底在意什么呢?”
“这样肆意改变别人的人生,是很令人恶心的事。不光是我的,还有那个将要替我顶罪的可怜虫。”
“我以为,无力改变命运的人,是可悲的。”艾伦淡淡道:“我曾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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