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119章


回到绣坊,碧沁私下里又交给她一个锦盒,“老板娘,这是和亲王府送来的,王爷三天送来一份礼物,您一次也没有拆封过,这次?”
“收起来吧,到时一起送回王府去,!”小沪忽又想起雨棠叮嘱之言,难下决断,“慢着,还是先放下吧,等找个时候,我亲自交还给他。”
漏夜更深,小沪独坐窗前,挂念着昔日与他的种种,石山后遗镯留情,到如今一寸相思一寸灰,造化弄人,自己断断不能见他泥足深陷,误入歧途。那么自己效仿昔日主子引诱宝亲王之计令他坠入情网,若能帮他驱除心魔,走回正途,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了。
次日一早,和亲王本欲进宫与挽月商议婚宴细节,却受到侍卫传递的请柬,“城东画舫,邀君同游,沪字。”他大喜过望,将纸条一拂,拼命三郎般向城东湖畔赶去。
一身浮华锦衣在湖畔格外显眼,河岸只见游人来去,却未见佳人。忽有一卖花小童扯着他的衣角,“公子公子,你是在等心爱的姑娘吗?买我一束花吧!”篮中芳香馥郁,花卉繁多,弘昼取了一捧清雅的玉兰,递上一锭元宝,“不用找了,小姑娘,拿着它,去学堂吧!”卖花姑娘感恩一笑,又递给他一朵似血杜鹃,“多谢公子,这是送你的,难怪绿衣服的姐姐说,今日我会有好运降临。”
“绿衣服的姐姐,她在哪?”
小姑娘指了指停泊在不远处的红漆画舫,“刚才我在那儿遇见姐姐的,也不知上了船没有。”弘昼感激道:“小姑娘,多谢!”
方一踏上画舫,船家便收起了锚头,将船驶离岸边,直向湖心而去。弘昼不禁笑道:“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促狭了。”
红漆画舫分隔两层,一层花厅雅致,供游人小憩,一层临湖远眺,供小情人把臂同游。这艘画舫除却船家,并无闲人,显然是小沪出手包下,见她能有这样的心思,多半是已想通,愿意接受他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以情诱情(下)
今天你笑了吗?
正发着愣,画舫顶层有花瓣飘落颈间,弘昼忙不失地迎阶而上,眼前所见的景致,令他心动神驰,恍若置身梦中。
一袭青衣,衣袂翩跹,长剑出鞘,柔中带刚。凛冽的剑气迎面而来,剑尖直指他手中的那支杜鹃花,倏地几下似血花瓣便零落成雨,“杜鹃妖媚,我不喜欢!”小沪假意收回剑锋,虚晃一招后攻向他胸前的那捧玉兰。
弘昼虽被美人英姿吸引,却也是个冷静自持的练家子,侧身一躲,便保全了那捧沾着朝露的清新玉兰,“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皎皎木兰,就是伤了本王,也不能伤了它呀!”
小沪利落地收剑回鞘,一旋身坐回小桌旁酌起了清茶,“不过一株花而已,有那么重要么。”弘昼也赖在她身旁坐下,“沪老板难得约见本王一回,这见面礼自是重要无比,如若惹恼了老板,与本王而言,岂不如判了死刑一般!”
“油嘴滑舌的毛病,真是越发严重了,。”小沪别过身去道。他伸出手去欲拢佳人双肩,却又蓦地收回,文雅道:“本王今日受宠若惊,所以旧病复发了。沪老板今日的举动,乍暖还寒,委实耐人寻味。”
她起身走向船边,双手握着栏杆,微仰起头,感受着湖面轻抚而来的微风,“我只是累了,今日暂且不想回绣坊,不想理会那些大大小小的生意,只想做回当初的那个小沪。”此时的她,眼中盈着雾水,情意绵绵,恬淡温柔,惹人怜惜。
弘昼不禁上前自身后搂住她的尺素纤腰,下颚刚好抵在她的后脑间,垂首轻吻佳人发丝,“你肯像今日这样同我说心事,我很开心。这些话我说过很多遍,但绝对是出自真心,小沪,不要再倔强下去了,让我照顾你,做你的依靠,我会好好疼你,给你最好的一切。”
第一次,小沪没有抗拒,乖巧的任由他搂着,握着栏杆的手也渐渐放下,抚上他的手,“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每天一睁眼便是简单的生活,不用操心绣坊的生意是盈是亏,不用再想这一季的时新花样,我爱的人就在身边,浇花弄草,放马牧羊。你愿意给我吗?”
他深吸了缕她发间香气,微风中她设想的情境令他沉醉,“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是小沪,这需要时间,等我办完了手边的事,我答应你,一定会陪你回草原探亲,放马牧羊,看长河落日。”
“探亲?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在你心里,胜过了我们的将来。”她默了默,眼神黯淡道:“是挽月郡主吗?”弘昼将她又搂紧了些,“不是,她于你我之间,什么都不是。”
小沪挣开他的掣肘,不解地回望着他,“那是为什么?是什么绊住了你,还是···我一介山野女子,根本不值得你为我放弃这一切?”他冷着脸道:“你我之间,非要说这样互相伤害的话么!这几年,我对你的心意,就只换来了你的质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借刀杀人

小沪本是不善诉说情话之人,见他恼了,一时方寸大乱,不知哪来的勇气,踮脚便勾住了他的脖颈,轻吻而上,。
却不知这样的方式,比任何情话软语都来的有用。此刻的弘昼全然沉浸在了温柔乡里,哪里还有半分怒气可言。她轻浅的吻似细雨般滴落在他唇瓣心间,就此烙下了属于她的永久印章。
而对于心许佳人良久的他,这样一点小小的回报又岂能满足,男子浑厚而略带嘶哑的声音:“你这样对待一个男人,是在点火知道么?”小沪欲答,却已被他封住了双唇,化作了浅浅的余音。
湖心画舫上的绝美景色,配以这样一对鹣鲽情深的爱侣深吻,无疑是在沉闷京畿的上空响起了一丝琼音,为即将到来的风雨巨变拉开了华美序幕。是真情还是假意,是沉沦还是利用,恐怕连设局人自己都是意乱情迷,难以分辨了。
永巷无端起火,疑点重重,雨棠回府前曾同荣儿商议此事,两人早已生出一计,遂放出风去,声称在着火前,皇后已暗中差仵作再次验尸,不仅推翻了之前的死因,还在尸身上发现了属于凶手的物件,呈堂证供就放在中宫殿,待皇后查清物件出处,便会向圣上禀明,届时将严惩凶手。
风声传到启祥宫后,馨瞳阵脚大乱,“皇上如今待我一日比一日好,我不能让皇后告发我,不能!湘儿,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替我去把那件证物偷回来行吗?”卞湘儿沉思了片刻,安抚她道,“主子,你先不要慌,那天晚上我就跟在你身后,虽然天色很暗,但是我并没有见你掉落东西。若咱们单凭皇后的一句话便兵行险招,恐会中了她的圈套,!”
馨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却仍是焦心,“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吗?你也说天色很暗,万一,是你没有看清呢,也许,我真的留下了什么把柄,本宫绝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殿外宫人通报道:“娘娘,陈贵人和榆常在来了。”一声通报霎时令馨瞳有了主意,霎时恢复了淡然自若的常态,“本宫真是急糊涂了,想要一探究竟,又何需自己动手呢,湘儿,传她二人进来吧!”
陈贵人本是势利之人,眼见馨瞳恩宠日盛,也不禁前来假意巴结,又觉自个儿前来太过刻意讨好,便拉上了同宫苑的榆常在。一进殿便言笑晏晏,“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近日可好?嫔妾娘家送来了一些可口的点心,特来赠与娘娘品尝。”馨瞳揉了揉脸蛋,转身既是温婉的笑,上前扶起她道:“陈妹妹多礼了,榆妹妹也请起吧,本宫正与湘儿说着嘴里没味儿,此刻正好,两位妹妹同本宫一道用膳吧,等用完了饭,咱们再一起尝尝陈妹妹家的小点心。”
湘儿极有眼色地退出殿外布菜,临了与子榆道:“榆常在,今儿小厨房做了许多新鲜菜式,常在可想去瞧瞧?”子榆本就不善阿谀奉陈,自是乐得与她同去。这会儿馨瞳与陈贵人便又坐近了些,十分热络道:“陈妹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呢?”
她面上一讪,“妹妹不及贵妃娘娘讨圣上欢心,自是福气差些。”馨瞳故作谨慎的左右环顾了一番,方同她耳语了几句,陈贵人听后杏眼圆睁,十分震惊,“贵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么?当真这样见效!”
“陈妹妹若不信便算了,只当姐姐没同你说过罢了。”馨瞳模样甚是失望,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态。陈贵人自是又信了几分,“贵妃姐姐说哪里的话,妹妹岂会不信呢,只是觉得惊诧,原先宫中便早有传闻,却未料到真有其事。”随即含笑道:“只是这事儿终归是秘辛,子榆那丫头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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