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第60章


岑清酒也不是在给魔界强行洗白,他只是就事论事。虽然不明显,但这次围剿曾竹溪的路上,魔界借洛飞鸟的手向世人提供了相当多的帮助,他们所要的就只有完好无损的魔王。洛飞鸟不觉得那沈镜冰思念魔王的心是假的,不过是动容,即想伸手帮他们一把。如今就算因此被冤陷是同魔界勾结密谋造反,那也无所谓了。
没想到那方璞沉吟了半晌,忽然伸了个懒腰,长长出了口气。看着那边还在奋笔疾书的修士,问他:“写好没?大概就这么完事儿了。”他又低低不知骂了些什么,洛飞鸟听不大清,就听见了“麻烦”,“皇上”什么的词。见洛飞鸟二人一脸茫然地跪坐在堂下,又换了副表情:“二人干嘛这么严肃,大概给个交代就行,反正是走个过场。”
那边记录的修士听这话,抬头看方璞一眼:“这。。。。。。大人,要记么?”这话是不能乱说的,明摆着是在嫌弃皇上给的任务嘛,传出去是要掉头的!。方璞哪会不知,瞪了那小修士一眼,算是训他不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洛飞鸟听他这话,竟是本来就无事,亏得自己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用力解释去保全他人,竟是小题大做。
故意搞得这么神秘深沉,却都是假象;自己还以为这人是如此的城府呢。怪人,怪人啊。
岑清酒却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方大人,我还有一事要提。”
“说说说。”
“这魔界,提出要与人界交好。”
江湖诸多门派,能人异士;可要数奇的,却莫过于那三人,落霞东芝家主洛飞鸟,还有那山居南山的正副两家主岑清决和岑清酒。
且不说那岑清决,此人的传奇故事早已流传多年,不必再提。另两人,更是胜过了那岑清决的风头。这一对是出了名的年轻有为的双修道侣,从前只是知这两家关系好,竟不知还有这层关系在其中,暂且不提。自他们成立了现在最大的两家仙修门派后,所做的壮举更是多,既和睦了仙修与凡修之间的关系,这两年竟然还把人界与魔界之间的关系给调整过来了,一如讨魔之征以前的和平盛世。
这是世人所不敢想的,自然就无人去做。一开始他们陷入同魔界勾结的风波,纵使经由悬星司调查出无事,可他们不能就这么相信吧,这人家还在这儿宣扬要同魔界和平呢!说跟魔界没关系,哪个会信啊。所有人都在劝他们放弃,可这洛飞鸟可不是个省心的,才不过两年,硬是把这事儿给弄成了。
如今若是你在街上走,瞧见一个魔界之人同你擦肩而过,那都是见怪不怪的了。
“店家,想问一句,这洛宗主和岑清酒的婚礼,是在何处举行啊?”茶馆门口进来了两个人皆是黑衣黑发,面色清冷俊美,倒是那为首之人的双耳是恶趣味的长了个尖的。纵然他笑得再怎么和善,也能感受到周身那浓烈的霸气感。这老板也不是个瞎的,这不是魔王是哪个?当初宣布人魔两界交好的仪式上,可是谁都见过了。
可他是一点不怕,像对待平常客人一般笑脸盈盈得凑了过来:“魔王大人,这婚礼是在晚上,在我们山居城里最大的酒楼易华楼办呢。这会儿才刚过午,二位不如先在这儿要点吃食,过会儿再去拜访?”
二人应了,点了几个菜。在等待上菜的间隙,就见沈镜冰将平日写写画画的本子从怀里掏了出来,取了一支铅椠①,在那儿写写画画。魔王见他如此,皱眉问他:“沈镜冰,你怎的又将这本子带上了?”
沈镜冰看着他“嘿嘿”一笑:“这我还要去找洛宗主和岑宗主一些事儿。”这一副表情,看的魔王打了个寒颤,仿佛似曾相识。
洛飞鸟在屏风后边,刚褪下一身贴身衣物,展开了旁边托盘里放着的那身大红喜服,脸马上就黑了。
“姓岑的你他娘给老子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女!装!”
听见屋内预料之中的怒吼,岑清酒不以为然的笑眯眯推门进去了:“诶,娘子,唤你夫君所谓何事啊?”他直接迈进屏风后头,一个没注意被那一身衣服糊了一脸。一把扯下,就见洛飞鸟光着个身子,一脸愤怒地看着他。洛飞鸟正要说话,却见他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何情况,慌忙之中四下张望了一番,抓起地上的衣服忙来遮羞。
“羞个甚?又不是没见过。说吧,是哪里又不满了?”
“说,我衣服为甚是女装?!拿爷当女人看是吧!”
“哪有哪有,”岑清酒满脸堆笑,阻了洛飞鸟穿衣服穿了一半的手,“你说,两个大男人,皆是男装,这拜堂的景得是有多怪啊,认认好了。”
“那你怎么不穿?!”
“咳咳,谁再下面谁穿啊是吧。”岑清酒一脸奸笑,下一秒,两柄剑,左碧右落,就这么架在了自己颈间,无路可逃。洛飞鸟脸都黑了:“好生说话。”他是最受不了这种调情一般的话的,晚上在床上说说便是,白日里怎么说都觉得羞得慌。
“你的衣服给我。”好言相劝洛飞鸟终是把剑放下了,两柄剑自己收回了鞘里。
“你穿的下么你?”岑清酒吃了亏还在作死,学洛飞鸟学了个透彻。这身高一事最是说不得,然后就直接被洛飞鸟抓起剑给扫地出门了。
洛飞鸟打死不肯换这女装,拜堂也不去了,自己去找魔王和沈镜冰两人寒暄去了。岑清酒愁得很,吉时将近,随便抓了个身量相近的姑娘过来扮洛飞鸟来拜堂。反正只是这么个仪式,以后过日子的不还是他,所以仪式上是谁跟自己拜堂便也无所谓了,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了。
岑清酒一直到拜堂前都没见着洛飞鸟,难过得不行,偏偏那头的赞礼人已经喊着仪式要开始了。
那被硬拉来的姑娘一语不发,顶着个又厚又重的大红盖头,乖乖地跟着岑清决一起跪在布玄文座前,准备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这词自然是没念完的,门口闯进来个人:“停一下停一下!这成亲礼都开始了怎的也无人来叫我!这亲还怎么成啊?”
岑清酒装着生气,跟那姑娘相对直跪,并不偏头看。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常服的洛飞鸟就这么走过来,拉拉那姑娘:“姑娘麻烦了。”
他取下姑娘头上的冠和盖头,相当笨拙得往自己头上戴,然后跪在了岑清酒面前。
“继续好了!”他冲那赞礼人挥手示意其继续念。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赞礼人呆了一下,然后相当笨拙地念道:“夫妻对拜!”
自此,这二人便是合法的夫妻了——不对,严格来说是夫夫,两人是打死不愿意被当成女人的,夫妻自然就是不能说的。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穿那喜服?”
“说了不穿。爷肯给你戴这重的要死的凤冠就够给你面子的了!”
即使在行礼,这两人还不肯停了斗嘴。直到那赞礼人高呼一声“礼成”,这俩人才住了嘴。
人堆里,魔王和沈镜冰跟着洛飞鸟悄悄摸进来了,远远地看着那俩人行礼,魔王低声问他:“沈镜冰,不如我们回去也补一个?”
半天没听有人应,头一偏,就看沈镜冰在那儿对着那记满洛飞鸟话的本子,笑得像个傻子。
洛飞鸟一人坐在洞房里是相当的无奈,果然还是像姑娘一样坐在房里等的是自己么?这怨都不知道找谁去,任岑清酒一个在外边跟人家花天酒地,他自己跟个怨妇一样在房里揭了盖头喝闷酒。
去他妈的怨妇啊!
哪知这岑清酒回来的还挺早,洛飞鸟才刚刚微醺就见岑清酒脚步虚浮地迈进来了。他不常喝酒,自然酒量不及洛飞鸟,进来看到洛飞鸟在那桌边喝,顺势就坐在他的对面,一脸真挚地看着他。
被岑清酒盯得发毛,洛飞鸟问他一句:“你干嘛?”
“没化妆啊。。。。。。”
洛飞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岑清酒就这么把他大量一番,晃晃悠悠地去了旁边柜子翻翻找找,摸出一整套化妆品堆了一大堆:“我给你化啊。。。。。。”
未等洛飞鸟说是答应还是拒绝,岑清酒相当强硬得就往洛飞鸟脸上下手了。期初还有些抵抗,然而想着这人醉了,便由着他发疯了。不消片刻,岑清酒相当满意地退了回去,给洛飞鸟塞了个铜镜让他自己看,还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洛飞鸟低头一看铜镜中的自己,气得脸都歪了,那妆粉搽得太多,白得跟鬼,口唇一抹歪到了脸上,两大坨红红的胭脂挂在两颊。无论怎么看,再加跟长舌,完完全全就是个吊死的鬼!
可看岑清酒还一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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