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妓》第86章


耶律宁摸摸她地头发,仍是笑道:“没什么要紧的,你只管在府中好生待着,不多日我便回来了。”
说完放开她,自去一旁换衣服。
卫淇咬咬嘴唇,跟了过去,在他身后小声道:“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耶律宁没有转身,“上回不是说了吗?你身子较弱,舟车劳顿的不便。再说了,去上京也没甚么意思。”
卫淇上前两步,接了他脱下地内袍,“我就是担心……”
耶律宁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卫淇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北国局势着实令人堪忧,虽说北国民风人心不比天朝那么复杂,但皇位这东西,搁在哪里都是让万人眼羡地。
虽说耶律宁城府极深,但卫淇嫁与他这么久,也多多少少对他这人有点了解。
志不在宫廷之争,而在天下。
可是他地父亲耶律休戚……卫淇心里如乱麻一般,真不知耶律宁此去,会是个什么局面。
他不肯让她跟着去的缘由,她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怕地就是万一……
而她又是天朝公主,光这个身份就能在上京惹来不少麻烦。
手指攥着耶律宁的袍子,上面有他身上温热的气息,看着眼前这男子厚实的背,仿若初见那日,他在紫宸殿的柱子前,那背后的浅浅沟壑,就那么让她的心悸动起来。
那一日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也许,也许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已经是他了的。
卫淇伸手,缓缓从后面环住耶律宁的腰,脸贴上他的背,开口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是用北国语说的,声音清晰,语调标准。
耶律宁的身子一僵,不置信地转过身来,拉过卫淇的胳膊,“你懂北国语?”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那句话的内容……她居然说了,说了这句话,这句他本以为永远都不能从她口中说出的话。
卫淇的脸微微红了一些,点了点头。
耶律宁心潮起伏,握着卫淇胳膊的手也不可遏制地紧了又紧,一把抱起她,朝内寝走去。黑色雕花大床上,她柔嫩的身子在他身下不断战栗,他紧紧抱住她,翻身而起,让她坐在他的身上,腰慢慢地前后抽送,怀中的人儿贝齿磕上他的肩膀,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如小猫般的嘶吟声。
一滴滴香汗从她身上滚到他黝黑的腿上,他大掌探至她身后,托住她的腰,迫使她也跟着他动……
她发上饰物一点点落下来,长发一丝丝滑下来,缠上他的手,缠上他的肩,缠得他的心都瞬间发紧。
他去咬她细软的耳垂,热烫的唇舌裹紧了她,使劲将她往怀里揉。
从来不曾,不曾有过女人,能将他的心弦撩拨到如此地步。
眸子里的火花似要泼洒出来一般,怀中的她色若桃花,红唇开着,眼里有雾,身子一颤一颤地痉挛着,越缩越紧,紧得要将他逼疯……
耶律宁牙尖发颤,胳膊牢牢圈住她,一埋头,狠狠咬住她的右肩,身子抖了一抖。
卫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喘息不匀,小手搭在他胸前,指尖轻轻划拨着。
“你……”她开口,眼里水光微漾,“要记得想我。”
耶律宁大掌拉过她的腿,手指一点一点从她的小脚往上移,一寸肌肤都不拉下,他会想她,他会想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闭上眼睛,拉她入怀,就冲她今日之言,便是将来拱手山河,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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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六 忍思量耳边曾道
第一一四章
律宁翌日便起程赶赴上京,偕行的除了析津府上旧臣念钦一道。
纵是平日里析津府上南班官员对闵念钦此人甚为客气,可随皇族赴上京一事,带着一个天朝叛降之将,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甚舒坦。
奈何耶律宁心思已决,不论众人怎么暗示反对,也一定要闵念钦随他赴上京。
一行人快马飞程,从析津府到龙化之路,只用了八天不到。
虽说早在析津府时就听人报过,南院大王耶律斜斟出京调兵屯于龙化,可在龙化城外看见城门紧闭守备森严的军队时,耶律宁还是大大吃了一惊。
这分明就是战备的态势,眼下耶律斜斟做出此态,他已能想像得出,在上京北面宁州驻扎不前的父亲耶律休戚那边的状况,定与龙化无异。
耶律宁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北上与耶律休戚相会。
一来是怕耶律休戚一旦见了他,便不会再让他入上京;二来是怕一旦生变,那他赴上京的本意也便成了水中月雾中花,没人能相信;三来是因闵念钦之劝言,要他莫管他人,莫论天下之势,先入宫见皇后为上策。
随即从龙化城后绕道而行,第二日便进了上京城。
一路而来,竟未发觉上京与记忆中有何差别,不论是外城守军,还是内城居民,都是一副安然模样,着实令耶律宁与随行之人感到讶然。
南北两大重镇都被严兵压着,上京如何还能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耶律宁走在通往皇宫的官街上。眉头是越皱越紧。
看来皇后萧氏,竟比他先前想像中地还要厉害……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上京分南北两城,北面皇城,南面下城。
一入皇城,便有人带了耶律宁一行往宫内去。
入宫门时,除身上刀剑,只许耶律宁再带两人一道入内。
众人本以为耶律宁会随手叫两名旧人跟他一道,谁知他却点了府上近侍一名,还有那个闵念钦。
这皇宫。耶律宁自小至今,来过无数次,却从未有一次像此时这般令他觉得森森然然。
左右皆是花放鸟鸣,可他心里却是越来越沉。
看一眼脚下这路。耶律宁皱眉问带路的宫人:“这是要去哪里?并非是去明事殿的路……”
宫人低眉道:“皇后有言,不必去明事殿费那事儿,只去她寝宫就行了。”
耶律宁愕然,这是何理?
却不再多言,但跟着那宫人快速走去,身后亲侍及闵念钦亦是紧紧跟着。
到了皇后寝宫门口,耶律宁飞速四下打量一番,竟没有见到一个宫卫。
甚是奇怪!
不明白这萧氏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耶律宁攥了攥拳头,脚一抬,跨进了殿门。
**
殿内人众。见耶律宁三人进来,目光皆洒了过来。
耶律宁一一看过去,除了父亲耶律休戚及南院大王耶律斜斟外,其余二院四帐的皇族几乎全到齐了。
心里面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先前倒是估量错了,没想到萧氏竟能召集来这么多人!
上前行礼。殿角御塌上,皇后萧氏斜斜地倚在上面,身侧端端正正坐了一个小男孩儿。正是太子耶律齐。
绫罗垂地,簪花映目,萧氏略略一抬眼,眉尾煞艳,红唇勾着对耶律宁道:“本以为你是不来了呢,莫要多礼,坐吧。”
耶律宁肩膀一颤,“臣日夜不停赶赴上京,奈何析津府地处偏南,所以……”
萧氏悠悠一笑,“无需解释,但坐无妨。”
耶律宁咬牙,撩袍坐下。
萧氏拢了拢袖子,缓缓直了身子,笑看众人道:“召大家来,没甚么别的事,只是想问问各位,先帝骤没,我母寡子弱的,这北国天下当是如何才好?”
这话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定然明了。
与座诸位面面相觑,竟没一个肯先开口说话。
萧氏又笑了,红唇娇颜无比,拉过太子耶律齐的手,“诸位都是跟着先帝多年的了,我今日也就不讲那些虚地,但想问大家一句,若是太子即位,大家会如何?”
当即有人道:“自然是尽心尽力辅佐新君了!”
萧氏点点头,眼睛瞥向其他人,“都是此意么?”
点头的点头,应和的应和,殿上众人没一个反对的,也不敢有反对之声。
萧氏眼睛眯了眯,“先帝之灵在上,我皇族祖先之灵在上,诸位今日所言,还请自己记住了。”
众人默然片刻,然后一名略微年长地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我们今日即是这么说了,那将来就必定不会反悔!只是,皇后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些……”
耶律宁眉头乍紧,不明这人何出此言,张眼望去,见那人是北院宣徽使耶律兀卫,
还在上京时,见过几次。
萧氏坐得稳稳的,手握着耶律齐的手,侧头对他道:“齐儿,你听见了么?这位皇叔说母后手段狠毒……”
耶律兀卫两腮肌肉颤了颤,“皇后说这种话是何意?虽说这殿上之人此刻都坐在这儿,可心里哪一个不是像我这样想的?先帝驾崩当夜,你隐丧不发,假传圣上旨意将人在上京的皇族全部召来皇宫,背地里却命宫卫将我们的家眷全部软禁至瓦里,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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