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丐》第203章


“大爷饶命啊,小的怎敢在你们的食物里面下毒?”那车夫被贾君鹏封住衣领,顿时连呼吸都困难,连连咳嗽着道:“小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小的吃过和你们一样的饭食之后,又料理完马匹吃草,套好了马车,准备跟你们说一声就开始出发,可不知怎的,小的突然感觉困倦得很,一拉开窗帘,见你们也睡得正香,小的就没敢打扰你们,却又忍不住,便倚在车辕上准备眯一会儿再走,哪知道这一眯就……咳咳咳……”
“你说话当真?”贾君鹏猛地将车夫摔倒在地:“你若是说错了半句,小爷今天就废了你!”
“当然是真的!”那车夫一下子跪在地上,脑袋像捣蒜一般道:“小的如果心术不正,甘愿遭受五雷红顶……再说了,小的要害你们图什么?何况小的还丢了一匹马……”
“贾公子!这车夫说得不错!他应该不会骗我们!”张水生打断贾君鹏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另外一辆马车呢?青儿和她娘还有周姑娘现在会在哪里?”
“对呀,”贾君鹏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这么糊涂?”
“快说,还有一辆马车去了哪里?”这边段子羽也已经跃到了车夫的面前,厉声问道:“你的同伙儿呢?”
“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那车夫哭丧着脸道:“小的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我们架好车那阵子,当时他车上的情况跟你们一样,那三位奶奶也是睡着了,所以小的才和他商量着也跟着眯上片刻,到时候谁先醒谁就喊上一嗓子,然后大家一起上路,可是,没想到,小的这一醒来之后,愣是物是人非了……”
“看来,我们的食物被人做了手脚!”张水生道:“不然的话,不可能我们所有的人都会睡得那么死!”
“我们肯定是中了阳景天的诡计!”贾君鹏若有所思地道:“大家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吃东西的时候,阳景天除了喝水以外什么都没有吃!难道他事先就知道食物中有迷药不成?”
“没想到丐帮的人还真是厉害!”段子羽道:“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马车上坐的是我们,还知道阳景天也在我们的手上,所以当两位车夫去买食物的时候,他们便暗中做了手脚,而这些,竟然被阳景天识破,所以他没有吃东西,又担心会引起我们的怀疑,所以便喝了些水——他肯定知道,水里面是没有毒的……”
“遭了!”贾君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连忙将手伸进自己胸前摸索起来,好半天才垂头丧气地道:“好个阳景天,偷走了我的锦囊!”
“对呀,他肯定想着逃跑,也偷走了我的一匹马……呜呜……”那车夫也在一边插嘴道。
“你就别在那里干嚎了!”段子羽对着车夫吼了一声,然后对众人道:“事情已经摆明了,是丐帮的人为了救阳景天而做的好事!”
“可他们肯定不只是想救阳景天那么简单!”张水生严肃地道:“也许红石她们现在也已经落入了阳景天的手里!”
“你是说,阳景天知道紫荆关有丐帮的人相助,于是趁我们被迷药迷住,不仅窃走了我身上的七色振气丸,盗走了我们的马屁,还顺便将史帮主她们所乘的马车连人带车一并赶走?”贾君鹏看着张水生道:“这个天煞的阳景天,真的是老奸巨猾!”
“如果你是阳景天,你也会这么做的!”张水生道。
“可他们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们一起掳走,或者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我们熟睡之时将我们给杀了?”段子羽道。
“也许他们是心有顾忌!”张水生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即使是中了迷药,那阳景天多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他害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而对付青儿她们三个就要省心得多!”
“恐怕,还有另一层意思!”贾君鹏道:“史帮主如果真的落入阳景天之手,王清辉不仅可以凭此要挟我们,还能用来要挟司马康!他们是吃定了我们为顾忌史帮主的安危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没有冒险对我们痛下杀手!”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段子羽道。
“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那个紫荆关,然后找到卖给我们食物的饭馆,找掌柜的问个清楚,看他们是受何人的支使,或者他们干脆就是丐帮之人!不管怎样,我们要从那个饭馆身上找到线索,从而摸清楚史帮主她们的去向,当然,也包括阳景天的行踪!”贾君鹏咬牙切齿地道:“下次见了那个老贼,小爷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有命在!”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张水生道:“等回到紫荆关,即使找不到线索,我们也可以重新找到继续西行的路来!总比在这荒山野岭中,又辨不清方向四处瞎撞的强!”
236 包子铺血案
荆紫关。
深夜,天空中乌云密布,地面上没有一丝光亮。
古镇被笼罩在夜的阴霾之中,除了偶尔不知从哪家的狗舍里传出的零星狗吠外,再也听不到一丁点声音。石板铺就的街头,更是冷冷清清,一派肃杀的气氛。
忽然间,“噌噌”两声微弱的声响响过,紧接着,两个轻巧的身影,缓缓落在了古镇上一处最高的建筑上面。接下来,那两个身影,便兀自匍匐在屋顶一动不动,自上而下俯视着整个古镇。此刻,只要古镇之内任何一个角落亮起火光,都会暴露在他们的眼界之下!
夜依旧沉睡,古镇并不会因为这两个黑影的到来而发生任何的骚动!
片刻之后,古镇东边传来一阵“噔噔噔”的急促马蹄声,一辆灰色的大马车沿着官道疾行而来。
“驭……”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那马车紧急停靠在一家馒头铺的门口。
“大爷,就是这家!”一个车夫迅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掀开马车后面的门帘,气喘吁吁地对立面道:“东西就是在他们家买的!”
“把门喊开!!”随着话音,张水生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车夫连忙跑到门边,一边用力摇晃着铁制的门环,一边大喊道:“店家开门,开门,快开门……”
可是,任凭车夫怎样用力摇晃那个门环,将木板门敲得震天响,屋内不仅没有人起来开门,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张水生见状,便猛地一脚,向那木门踢去。没有想到,那木门竟然没有任何产生阻力就被踢开,张水生跃进屋内,朝门后一看,才发现那木门根本就没用门栓,而是一直虚掩着!
“不好!”张水生一声惊呼,连忙让车夫拿来火石,在屋内摸索着找到一盏油灯点亮。
昏黄的油灯亮起,屋内的景象缓缓呈现出来。
两丈见方的大厅内,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满了用来蒸馒头的蒸笼,墙角处的灶台边,面缸里盛放着已经揉好的面和炒制好的各色馅料。
“掌柜的!”车夫又喊了一声,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大爷,屋内肯定没人,不然的话,我们制造这么大的响动,那掌柜的就算睡得再死也该醒过来了!”车夫对张水生说道。
张水生没有答话,而是径直提着油灯钻进了大厅之后的一个房间。刚走到房门口,张水生就不禁眉头紧蹙起来。
“啊,好重的腥味儿!”紧跟其后的车夫也嗅出了屋内的气味难闻,一边用右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个不停,一边皱着眉头道。
“店主被人灭口了!”张水生走进房内,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就冷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那车夫还没完全听懂张水生的话,人却也已经跟进了屋内,顺其自然地放眼一望,顿时“妈呀!”一声惊叫,然后战战兢兢地躲在张水生的身后,身体像筛糠一般摇晃个不停,眼睛却忍不住透过张水生身体的缝隙,一个劲儿地往外看。
但见一张宽大的木床上,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个肥胖的中年人,他们面色狰狞,怒目圆睁,胸前早被鲜血染透。鲜血还从床上流了下来,在床前的空地上溅出一大堆血渍来。
在与木床斜对角的墙边,同样是一块拳头般大小的血渍,那血渍下面的地板上,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正躺在血泊之中,那小脑袋上面,有一个角完全凹陷了进去,紫黑色的血液还在从凹陷的地方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显然是被人直接摔到墙上撞死的!
“大爷,这是谁干的?怎地这般狠毒?”车夫缓缓定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太残忍了!”
张水生没有说话,径直转身回到前厅,然后循着另外一个木门钻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柴房,进门便是一堆杂七杂八的柴禾还有旧家具,再拐个弯进去,空地上却铺着一个铺盖卷。
张水生走到柴房中央,环顾四周,依然没有见到人影。但是却听到一阵窸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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