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第607章


正跪奉汤药,甚至还把他搂在怀中落泪,两两一比较,他自然就亲近嫡母而远生母了。
后世家中无有兄弟姐妹的或许无法理解,但这种情况其实也正常,即便都是亲生儿子,也会有喜欢谁不喜欢谁的,市井俗话中讲'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像是万历的兄弟璐王殿下,慈圣皇太后如今还养在宫中,还理所当然,就是这个缘故所在。
慈圣李太后的权势欲望有多大?她实际上又有多大权势?
这两个问题合二为一,万历六年,李太后加尊号慈圣宣文皇太后,万历十年,又上尊号,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万历十二年,和陈太后一起祭天(一般来说天子才有资格祭天),再往后,万历二十九年,再加尊号,慈圣宣文明肃贞寿端献皇太后,万历三十四年,又加尊号,慈圣宣文明肃贞寿端献恭熹皇太后……
而在这屡加尊号的几十年中,万历二十四年,陈太后病故,这时候出了一件事情,万历居然不送太后出丧,这完全是违背当时伦常的行为,而万历怎么说也是受过严格的教育的,为何如此?不至于啊!非要闹得朝臣纷纷,给皇帝上书斥骂?
甚至连抄张居正和冯保的家,万历也要问李太后,说'年来无耻臣僚,尽货以献张、冯二家',李太后默许之下,万历才敢去做。
所以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权势欲望的老太太,虽然说因为乖官,大明朝已经发生了很多历史上不一样的变化,但是从小被李太后耳提面命的万历,实际上打根子上还是颇为畏惧李太后的,像是这次郑妃诞下皇子朱常泂,若按照万历对郑妃的宠爱,怎么也要争一个皇贵妃的名头,但是,为何生生就在贵妃的位份上止住了?说到底,这里头还是有李太后的手脚。
像是万历二年的状元孙继皋,如今是吏部侍郎兼经筵讲师,万历二年的万历,能管什么事儿?还不是出自李太后的手笔,用天子门生的规矩来套用的话,他便可说是李太后的门生弟子了,实际上李太后也颇为重视他,时常请他入宫给璐王讲课。
吏部侍郎,那可以称之为天官了,孙继皋也的确主持过春闱,门生弟子也算无数了,哪里还需要给璐王讲课,翰林院难道就没人了么!说白了还是一个太后的宠信。
如今万历手头上有钱了,底气也粗了,但是,李太后依然是一道他无法迈过去的坎儿,别的不讲,只说一个孝字,就要牢牢地套住他。
所以张诚就很隐晦地提醒万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孙继皋、赵南星等人,又一直得李太后尊崇,这事儿是不是跟太后沟通沟通。
紧紧握了握拳头,万历心中有一股伧然之气,却郁郁散发不出来,良久,他有气无力挥了挥手,张诚就冲骆思恭使眼色,骆思恭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才告退。
“万岁,要不,下了罪己诏罢!”张诚看着他脸上的愁苦,忍不住就低声说了一句。
“不,绝不。”万历狠狠一拳头砸在榻上的黄花梨白玉石桌面的矮几上,把上头装着参茶的茶碗震得一跳,咬牙切齿道:“朕哪里错了?”
张诚微微叹气,垂下眼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说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匆匆出宫,这才发觉自己整件内裳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不由长长叹气,这个位置,却是越来越不好坐了呀!
但是要他放手,他却又心有不甘,就像是禅宗祖师们说的那样'且道非想非非想天几人退位',非想非非想天是佛教所说天界受福报的地方,寿命八万四千大劫,做官也是如此,你上台做官,肯定也有下去的一天,但是,又有几个人是甘心下去的呢?
骆思恭如今便是如此,又想与人为善,与朝臣留一份情面在,又想继续坐着指挥使的位置,自然就纠结了。
他回到府中,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虽然天子今天只是训斥了他一顿,没说什么,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解决问题的,这到底要如何解决呢?今日天子不提,不代表明日不提,如今商人罢市,国子监监生闹事,清流沸腾,市井间死伤数千,数万人无家可归,帝京谣言四起一片惶惶……虽然说这不全部是他们锦衣卫的首尾,可是,他终究要担不少责任的。
一时间,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旁边伺候的清秀小书童,名唤牧云,瞧着老爷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
像是他这种,俗称门子的,大明官场上,惯例都是如此,白天侍奉笔墨,晚上侍奉床铺,做官的身边若没个清秀俊俏的门子服侍,倒要被人瞧不起的,骆思恭虽然是武臣,却也学文臣的做派,故此用得一个,就如当初钟游击喜欢小芙蓉一般仿佛,叫做附庸风雅。
“老爷,这有甚愁的。”嫩门子忍不住就低声道:“天塌下来,有长人顶着。”
话说,这次所谓亘古未有大天变,也死了好些个官员的,有一个甚至还是兵部左侍郎,嫩门子还是爱玩耍的年纪,每常老爷不在,就在外头玩耍,也听得传言,便觉得自家老爷没磕着碰着,这便是大造化,何必想那许多。
这话落在骆思恭耳中,他刚要呵斥嫩门子不懂事,突然心头灵机一闪,却是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伸手就在嫩门子脸颊上重重抚了一把,“好主意,牧云,你真真是老爷的心头肉……”
嫩门子一脸茫然,骆思恭却是心头大定,天塌下来如何,前面有国舅爷呢!我操个什么心啊!
所谓烦心一去,色心便来,当下涎下脸来,把嫩门子搂在怀中,拿自己胡须去扎他脸蛋,亲了几口,就觉得小腹一条滚烫的火线乱窜,便让门子趴在书桌上,掀开衣裳露出白嫩生生的屁股,往自家手掌心吐了一口药引子,撩起自家衣裳下摆,在宝贝上头擦了擦,愣头愣脑就往嫩门子里头顶去。
凑了好几下,这才缓缓顶入,便觉得里头紧匝火热,极是得趣儿,忍不住伸手在嫩门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三扁不如一圆,果然还是牧云你这里头有趣儿。”说话间,紧一下慢一下就筛动起来。
嫩门子趴在书桌上,只觉得后面火热胀痛,像是要屙屎屙不出来的感觉,难受之极,伸手拿了一本《尚书》咬在口中,半响,忍不住戚眉,转身低眉轻声道:“老爷,轻一点儿。”
骆思恭瞧他脸上那表情,却是格外得趣,这两日来的压力顿时全部释放了出来,狠狠筛动了十数下,便伸手紧紧扯住嫩门子的胯部,“牧云,老爷的心肝,嘶!我滴乖乖……”
一时无语。
良久,嫩门子这才直起身子,扯好身上衣裳,下面火辣辣的让他忍不住皱眉,骆思恭最是瞧不得他这个表情,忍不住又把他拽在怀中一阵儿乱亲。
这门子帮骆思恭把衣裳整理好,这才问他,“老爷,方才你说什么好主意啊?”
骆思恭嬉笑着把他搂在怀中,“待老爷我来慢慢与你说道……”
这时候,外头有一清秀的婢女满脸通红,沿着墙根悄悄离去,出了院子,快步走去,没一忽儿,进了内宅后院,到了卧室,对一个坐在梳妆台前的美妇人就道:“夫人,老爷又和那牧云在书房做那等事情……”
美妇人满脸怨恨,狠狠啐了一口,“有正路不走偏要走偏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第425章 休走,吃俺一钉耙
这闺阁怨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此处秃笔一转,春秋笔法,匆匆而过。
话说那唐三,如今表字叔同,真真得了大造化,每每睡梦中都要笑醒过来,连国舅爷提拔他,都不曾有这般兴奋,为何,还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思维在心中,锦衣卫是武官,可被一榜探花赐予表字,那却得是读书人才能有的待遇,想当初,他在街上瞧见郑乖官杀人后被县老爷礼送出来,回去后那是做梦也要大喊一声,卧槽泥马,老子也要做读书人,日五妾,否则与礼不合,杀人还要被县老爷礼送……
所以说,这个文贵武贱,不是一时半刻能扭转过来的局面,若不然,戚继光戚少保那等英雄,见了张居正张阁老,不也乖乖地庭参,帖子上写'顶上张恩相',读书人为何跟人说话,鼻孔都要朝天,就是朝廷两百年养士的结果。
这种局面,最终造成了历史上大明灭亡,倒是有一首诗流传颇广:三百年来养士朝,如何文武尽皆逃?纲常留在卑田院,乞丐羞存命一条。
何谓卑田院?卑田院就是朝廷收容鳏寡孤独的地方,类似后世养老院福利院性质,这是赤裸裸嘲笑满朝衮衮诸公,像是那位想跳水自杀又觉得水太凉的钱谦益,就是代表人物。
或许读者老爷又要问了,泥马,当我们不认字儿么!书上都写,'朝廷昏暗,宦官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