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间》第23章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这样的尴尬经历了,当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达到和谐的时候,彼此间的第一眼总会是很尴尬的。虽然我与郝露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接触,却依然逃不开这个规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脸红的像窗外的朝霞,身体虽离开了我一点,火热却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亲密的接触都有了,这时候却又矜持起来,寻找一夜情的良家妇女大多是这种表现,这个时候是需要展现男人魅力与温柔的时候了。
“早啊。”
我微微笑着打招呼道。郝露听到我的声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轻轻道:“早。”
我将身体贴近她,凑在她脸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我轻轻问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郝露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却勇敢的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脸颊就像她昨晚在最高潮时身体泛起的玫瑰红色,给人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睡得好极了。”
她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痒痒的,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那就好。”
她的眼神越发的热烈起来,我几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垂下了眼神,放弃了与女人对视的机会。
“不过,你似乎睡的不大好。”
她盯着我笑道,虽是调侃的语气,却也隐隐透出几分娇媚。
“是吗?”
我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不好啊?”
她望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那不可能,这么舒服的大床,旁边还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好恐怕都不可能。”
我争辩道。
郝露咯咯笑着,丰满的酥胸隔着被子却也是一副波澜壮阔的景象。想起丰乳的高挺与嫩滑,我的心中一荡,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谁?”
我的大手一顿,立时停在了原处,郝露娇俏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扯起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着郝露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阿琪?”
郝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阿琪,不过昨天夜里你做梦的时候,却在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我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表情道:“不会吧,我还会有这爱好?我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从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没有跟你说过吗?”
郝露的语气泼辣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个良家妇女了。只不过她意识太晚了,嘿嘿。
我叹了口气道:“哎,用情太专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郝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还好意思说。”
见她露出了笑容,我心里松了口气,收拾起玩笑神色,叹道:“她是我念书时候的女朋友。”
“哦,”
郝露轻轻道:“难怪!那是你的初恋?”
“呵呵,现在来跟我谈初恋,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那的确是我第一次恋爱。”
我笑着道,心里勾起的往事却不是脸上的笑容所能覆盖的。
“那后来呢?”
郝露显然是对我的往事感兴趣,身体不自觉的贴近我,右手撑起了头,目光盯在我脸上。
“没有后来。”
我淡淡的道。望着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数的校园情侣一样,总逃不开劳燕分飞的命运——毕业之后,她去了美利坚。”
“哦,”
郝露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呢?”
我摇摇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乎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
我笑了起来。
郝露目光紧紧盯着我道:“你现在还爱她吗?”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却去谈还爱不爱另一个女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郝露没有笑,轻轻道:“看来你还算是一个用情比较专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知道我还在想着另一个女人,却说我用情专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的心思永远是无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谁?”
郝露捉狭似的看着我:“你昨天还喊过好几遍她的名字哦!”
“不会吧,”
我大叫道,某部经典电影中的情节在我脑中浮现:“我是不是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还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差不多,呵呵。”
郝露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就像是那颗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个苦命的女孩子。”
“哦,”
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样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无暇理会郝露话中浓浓的酸意,我叹道:“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会让我感到遗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
郝露幽幽道,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
我抚上她光滑的背,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缓缓的道:“即便是故事,你也是这故事里的女主角。”
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热流湿透了我的背。
“陈错,陈错——”
在我疯狂的冲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她的牙齿紧紧咬着我的肩膀,双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间的肉中,似乎是要通过这刻骨的痛,将我们紧紧融合在一起。
“哦,哦,陈错,我,我求你件事——”
她腔内的肉壁开始紧紧收缩,身体泛起奇异的玫瑰红色,喘着气说道。
抑制住分身传来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着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气道:“什么事?”郝露将股臀用力的耸动几下,凑上分身最后的攻势,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大声的道:“陈错,哦,我要你记得,哦,在别的女人床上,别忘记了喊——喊我的名字——”
她紧紧吻上我的唇,在我舌头上轻轻咬了一下,接着便狠狠搂着我,火热的双唇似乎要揉进我的嘴里。
腔道里一股暖流涌出,分身喷出的浓浓浆液,没入了甬道最深处。
我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滚烫的热流顺着我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竟已分不出哪是她的,哪是我的……也许我不是个好男人,但我绝对是个向往家庭生活的男人。这些年在外奔波,孤独和寂寞是我最好的伙伴,但我心中对家的温馨却更加的向往起来。
望着郝露丰满的身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似乎是一个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温柔贤惠的妻子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来。
一股久违了的情感涌上心头,以至于郝露将高粱米稀饭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却还在痴痴发呆。
“嘿,嘿,醒醒!”
郝露的葱葱玉指在我面前摇晃几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着收回手,道:“刚刚起床,你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我睁开眼望着她,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个两居室,屋内挂满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涩的,各种神态都有,用琳琅满目来形容也不夸张。
我啧啧叹道:“真不错。”
郝露笑着说:“你是说我人不错,还是照片不错。”
“照片不错,人更漂亮。”
“就你会拍马屁。”
郝露的脸上笑开了花。
“对了,怎么没见你先生的照片?”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个气氛下很明显不应该提起这些事情。这也再次应证了那句老话:“男人最得意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候。”
果然,郝露的脸色黯了下来,挑了一勺稀饭送进嘴里,没有说话。
“对不起。”
我是真心的后悔,男人偶尔犯下的错误也许是最致命的。
“没什么。”
郝露叹口气道:“他的照片被我烧了。”
“对对对,学会忘记,才能更好的生活。”
我赶紧道,方宁教育我的话,被我用来了开导郝露。
“这个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
郝露的语气有些激动:“你知道他是怎么出的车祸吗?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两个小姐开车去兜风,然后三个人一起兜到了桥下面——”
我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这种事情经常在报上见到,却没有想到今天亲身接触了一回。
“不说这些了,快吃吧,饭都凉了。”
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我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温柔的道:“以前不开心的事情要统统都忘掉,每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把握现在?”
郝露目光紧紧盯在我的脸上,幽幽叹了口气,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便在我心中弥漫开来。
窗外,冬晨的暖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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