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兽兽》第64章


浴的影子吗?犯得着这么嫉恨吗?
——我也不懂哪里出了差错,反正我奄奄一息落到璟山上,然后被璟山派的大弟子所救,莫名其妙地解下一段缘,我必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且……
玄武的尾音拖得老长,充分表达他的不满之情。
——不知着了什么魔,不论如何我也无法逃出璟山派,愣是被困了几百年,后来才发现是璟山派的结界使得坏,再后来得知,其实璟山派的结界由炼净壶支撑,想来好笑,当年我的无意之举,给炼净壶下了结界,想不到将自己给困着了。
——到底是炼净壶困住你,还是你自己所设的结界困住你?
白虎听得糊涂,问道。
——差不多,因为我设下的结界,害得自己无法接近炼净壶。那时,我无法破除自己的结界,说是需要一个契机,然后你们来了,我知道机会来了,当然不会放过!一举两得不是吗?你们得到炼净壶,而我,也顺利逃出那个牢笼。
白虎不语,虎眸幽光闪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琉白的再三要求下,玄武终于提速,所谓提速就是使着飞行之术,在夜空中与鸟儿并肩飞行,一只乌龟,一只‘猫咪’加一个‘人’,在半空中飘啊飘,好在此处荒凉,无凡人经过,否则定是半夜惊魂。
玄武退让到此,琉白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淡定地御风而行
(三十七)借酒消愁
另一边,净魅堂而皇之地住进避月山庄,且是冠着神医的称号,在月泺淼未‘清醒’之前,他会一直住下去。
神医这个称号还是好使的,琉白给他的压制媚煞的丹药,也可以一派自然地发放下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月泺淼不愿醒来。
想起姐姐的托付,净魅丝毫不敢懈怠,日日往月泺淼的房中去,月泺淼的房间除了净魅和管家——风清,谁也去不得。那儿已经成了一处禁地。每日,都有许多的亲属前来探望,皆被风清拒绝在外,净魅看多了那些表面上看似担心非常,其实幸灾乐祸的亲属们,心里反感不已,直接抛出一句:月泺淼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叨唠。
接下来,便无人再来避月山庄,真有不死心的不识相者,也被此借口拦之在外。
净魅的耳根子清静许多,心情也舒畅了些,看着月泺淼略带病态的俊脸,好像也没那般碍眼。
月泺淼专心致志地跟自己下棋,净魅上前就把棋盘捣乱,捣乱之后,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悠哉地倒茶品茶。奇怪的是,月泺淼也不恼,夺过净魅手中的杯子,毫不避讳地喝着已被品过的茶。
“你……我喝过了!”净魅想夺回自个的杯子,却被月泺淼闪身避过,“今日的茶,味道特别的好。”声音拖得老长,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净魅心下怪异,月泺淼总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懒得再跟去争夺杯子,脸一摆,道:“你到底要昏迷到何时?!”
月泺淼优雅地坐下,摆弄着杯子,“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们之间的交易就达成了。”
眉角抽搐,净魅压下揍人的冲动,强装镇定,“不可能,我绝不会跟姐姐分开!”
“一年而已。”
“你也知道是一年!”一年,何其漫长。
“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你只能让你的姐姐失望了,那些可怜的女子,只得等死。”用无辜的语气说着攸关生死的话语,月泺淼面不改色,笑容仍挂在嘴边。
“你……换个条件!”
“没得商量。”
“月、泺、淼!”
“我困倦了。”慵懒地打个哈气,眯起目光逐渐涣散的眸子,走向床榻,惬意地躺下,盖上薄被,半眯着的眼似睡非睡。
净魅愤愤地走到床榻旁,恨恨地瞪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很想,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家伙。
本是眯着的眼,突然睁开,有那么一小会,净魅愣住,这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似乎在哪见过。
两两相对,气氛有些怪怪的,净魅皱眉,疑惑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眸子再次眯起,月泺淼翻身,睡去了。
净魅不满,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去。
想起月泺淼所谓的交易,他就一个头两个大,那日他匆匆赶到避月山庄,答应交易。哪想,月泺淼的条件是,只要他在避月山庄待上一年,其他一切好说。若能与姐姐一起,这也算不上什么,但问题是不能,他怎愿与姐姐分开。就这样,合作之事一拖再拖。
净魅想不明白,月泺淼提出此条件的目的为何?可惜无人替他解惑。
一出房门,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便闯入净魅的瞳孔,净魅怔了一小会,绕过来人,面无表情地继续走。
雅儿咬唇,幽幽地看着那远去的挺拔身影,跺跺脚,奔上前去。
“净魅!你站住!”雅儿娇喝一声,净魅却是置若罔闻。
鼻尖一酸,雅儿将眼泪逼回心底,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骨气,流泪是懦弱的表现,一哭他便会更加讨厌。
“我有话跟你说!”不顾形象地提起裙摆,跟只小鹿似得啪啪往前冲。
净魅不想见到她,她的出现代表着麻烦,他也没心思与她周旋。
雅儿好不容易跑到净魅身前,却看到一张冷冰冰的俊脸,心里不好受,压下心底的酸涩感,勉强地露出笑脸,“你逃什么逃,我又不会吃了你。”
“有话快说。”净魅不耐烦。
“药已经发放下去,吃了药的姑娘们,也好了许多,你的药是从哪来的?”
“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去做,其他不要多问。”一字一句跟冰豆似得蹦出口中,不带一丝感□彩。
秀眉紧蹙,纤细的手指绞着群衣,泪光闪闪的圆眸瞪得大大的,“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净魅不语,什么讨厌不讨厌,他只是嫌烦而已。
“你不说话,是不是承认了?”一想到净魅厌恶于她,心就像被针扎似得痛,两行清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净魅别过眼,显得无动于衷。
雅儿不甘地抓紧净魅的手臂,声声逼人,“你说,我到底哪里让你讨厌!你说啊!”看着渐渐紧绷的侧脸,拔高的声音突而软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别生气,我一定改,我改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理我。”
“放手!”
“我不要!我不放!”雅儿得寸进尺,扑进净魅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我所求不多,只想你看我一眼,只要一眼……这也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看我?我有那么不堪入目吗?净魅,净魅你告诉我。”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城墙之上,飘然似仙,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沦陷,可你却消失不见,我只得强迫自己忘记,忘记当日那抹令我怦然心动,久久无法忘怀,夜夜闯入梦中的桀骜身影,但天可怜见,你又出现了!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开心,幸福的立刻死去也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琉姐的相公?我不甘心!看着你与琉姐亲热,这里好痛!”雅儿执起净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琉姐待我太好,我不能对不起她!可怎么办?我没办法,看到你们在一起,我要发疯!”不知是泪流多了,还是因为愤恨,圆眸通红,“净魅,你看看我,我并不比琉姐差,我比她漂亮不是吗?她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她不能给的,我照样能行,只要你想,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哪怕是丢弃性命。”
“说完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净魅,缓缓开口,看向别处的眼也转回,视线落在梨花带雨的小脸上。
“净魅……”
“你比不上姐姐,哪怕是一丝一毫!懂了?”或许是月光太过苍白,净魅的脸在月光之下,透出森森冷意,与先前的冰冷不同,此时的冷好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犹如杀气!
雅儿僵住,愣愣地盯着净魅的双眸,她看到一条血蛇游走在他的眸底,诡异至极。但等不及仔细看清,净魅已越过她,大步离去。
独留雅儿悲戚立于月光之下。或许不止她一个,假山后,一直静站着的琉白,失了魂般,转身离去。
假山的后面,是一片竹林,这个位置,能清楚地看见琉白、净魅和雅儿的一举一动,低沉的笑声飘散在夜空中,风过,一道紫影如电般闪过。
琉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避月山庄的,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身处于大街之上,形单影只,拉长的影子仿佛在嘲笑她的孤寂。
琉白垂头走进客栈,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客官,您……”
“给我酒,我要酒。”
小二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嘞,客官稍等。”
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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