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兽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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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四个字落在了琉白的心上,金口玉言!心颤动,为了谁?
事到如今,白虎仍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为了什么?她不相信是为了情,只有一种可能,娘亲曾说过,她生,白虎生,她死,白虎亦是如此。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全自己。
琉白笑了,同生共死这个词太沉重也太美妙,不是为情,只是逼不得已。
“琉白,不管你与白虎之间如何,我只想请你救救他,我相信只要你去劝劝他,让他跟修服软,修就不会再计较了!毕竟,他是仙界的战神,修的左膀右臂。”
“劝他什么,劝他跟天帝坦白一切?还是要我主动跟天帝坦白一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坦白什么,也不知道天帝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若是因为我是兽苑之妖仙就要置我于死地,若是因为白虎与我相识而被连累,那么,我无话可说。”心尖上仿佛点着了一盏油灯,小小的火苗先是温温的热热的,却是越来越烫,烫的无法容忍,喷发而出。
琉白是安静的,是柔弱的,却不是尖锐的,天后一直都这么认为。可她错了,再无害的动物也会咬人,何况是一只隐了刺的刺猬。
琉白胆小,见麻烦就躲,却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
“小琉,小鼠儿不是故意咬得你,莫怕,莫怕。”
“可是娘亲,他就是咬了我。”
“好孩子,他已经道歉,你要接受。”
“好吧。”接受是一回事,报复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二日,小鼠儿的门牙没了,据说是无意中摔倒磕坏的。
不晓得兽苑里的哪个大妈说过,麻烦找上门,没关系,一次两次可以躲,躲不过就永绝后患!
琉白牢牢地记着了。
琉白无动于衷,天后悻悻而回。
清楼的宫殿还是那般寂寥,琉白蜷缩着身体窝在床脚,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潮翻涌。
不是不在乎,是无力在乎。剃去仙骨,便与凡人无异,多么严重的惩罚!高傲如他,又怎能接受。生不如死,也莫过于此。可是,她能怎么做?告诉天帝她是兽苑族长的事实吗?一旦说出,不仅她与白虎性命难保,整个兽苑都要面临劫难,她不能自私!
小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嵌入肉里却不知疼,紧抿的唇显得那样倔强,目光却是空洞的。
心,泛着阵阵刺痛,琉白想:是自己生病了。
殿外,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相随,仿佛要将她揉碎,刻进骨里。
天牢。
不可一世的白虎狼狈地被千年寒铁炼成的链子困在一旁,尽快披头散发,却仍是傲气不减。
突然间,守卫的天兵天将软软倒地,一黑色的身影现于天牢。
感觉到异样,白虎抬头望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微微一怔,“你来做什么?”
“本王还未来过天牢,好奇而已。”来者正是鬼王。
“她呢?她在哪里?”语气平淡,蓝眸里的急切却出卖了他焦急的心。
鬼王神色一变,沉默半刻,缓缓开口,“她被天帝软禁,暂时没有危险。”
一听软禁二字,白虎目露凶光,“你再说一遍!”
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内疚之色,错了就是错了,不可逃避,鬼王直视白虎,不轻不重地说声:“对不起。”
白虎面色如纸般白,却丝毫不显得虚弱,透过牢门,定定地看着鬼王,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照顾好她。”
“天后找过她,要她跟天帝求情。”
白虎神色未变,心里却是一动。
“可是,她拒绝了。”
蓝眸里的点点亮光瞬间灭去,心空落落的。白虎嘲讽一笑,不懂自己在期待什么。
鬼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我会照顾好她,就算与天相斗。”
字字重似千斤,砸进白虎并不平静的心底,愕然地望着鬼王离去的方向,脑子里突兀地浮现出只言片语,很熟悉,很熟悉。
谁曾说:与天斗又如何,我只要她一个。
谁又说:天命难违!
刀光剑影,毁灭性的伤害,然后是一女子如蝶般飘落,泪洒长空。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决绝的眼深刻脑海。
头痛欲裂,白虎仰头狂嚎一声,谁!你到底是谁?
琉白猛地从梦中惊醒,不知在何时睡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悉,好像好像那幅壁画,同样倔强的背影,谁也不肯回头地步步远离,看不清男女的脸,心里只留下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伤。
叮当一声,一东西落在地上,琉白弯腰捡起,是玉诀,泪形玉诀。她不知何时将玉诀握在手里睡着,难道是这玉诀使得坏?仍记得当初,是这块玉诀开启的结界,而那副壁画正是关键。
为何会做这个梦?这其中到底有何关系?
琉白握住玉诀发起了呆,秀眉皱起。起身走到殿外,天一如既往的明亮,仙界不分白天与黑夜,只因这里是象征光明的地方,伸手可触的却是一片冰凉,这算不算是讽刺?
仰头向西望去,据说那里是仙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天牢。
此时宫娥提着篮子前来,看到琉白神游太虚,便轻唤一声:“姑娘,天后命奴婢送东西来。”
琉白微微侧脸看着她,视线落在篮子上,“那是什么?”
“天后说了,姑娘习惯了人界的一日三餐,就命奴婢给您送来了人界的饭菜。”宫娥说着掀开盖着篮子的锦缎,一阵饭香扑鼻而来,琉白却是脸色突变,捂嘴欲呕。
宫娥吓得手一松,篮子咣当掉地,青菜鱼肉洒满地,顾不上这些,忙上前扶住琉白,“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琉白摇头,虚弱道:“扶我回殿。”
“是的姑娘。”
跨入殿门,回头看那满地的狼藉,淡淡道:“回去告诉天后,琉白无福消受美食,辜负了天后的一番心意。”
(十五)失败的美人计
瑶池。
“她真这样说?”天后像只不安分的猴子,拖着华丽的长裙上下蹦达,也不怕一不小心踩到裙角摔个狗吃屎,“什么无福消受,哎呀,怎么能这样!”
宫娥看得心惊胆颤,连喊:“娘娘你别跳了,天帝看到又要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都怪他,让我去探听什么敌情,我就不该被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害得我去欺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现在琉白讨厌死我了!小仙儿,你说怎么办?我不想当坏人啊!”绝美的脸蛋皱成一团,跟个白白的包子似得,扑闪扑闪的大眼里透着愁绪。
宫娥看得心疼,献计献策,“要不这样吧,琉姑娘好像身子不舒服,娘娘你去太上老君那拿几颗仙丹让她补补身子。”
天后扭头看向她,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口的仙桃,小嘴不停地嚼动,不清不楚地问:“有用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那好!我马上就去找太上老君!”愁绪一扫而空,兴奋地将仙桃往后一丢,提起裙摆就往外奔去,却不想仙桃像长了眼睛似得,砸上白玉柱子,一个反弹直直地飞向某仙。
宫娥愣住,粉色的脸蛋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尽力气似得瘫软在地。
天后僵在原地,啊地一声捂住双眼,不敢看悲剧发生。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有道灼热又冰冷的变…态视线死死地纠缠自己,心虚地放下手,露出赔笑的脸蛋,甜腻腻地唤了声:“修。”
来者正是天帝。
好在仙桃被天兵挡下,若真砸到了天帝俊逸的脸庞上,恐怕天后要被禁足一段日子,惨剧没有发生,天后松了口气,狗腿地一直往天帝身上蹭,小脸笑得跟朵花似得灿烂无比,就怕灿烂过头,一不小心凋谢了。
“这仙桃,你吃的?”天帝看了眼地上砸的稀巴烂的桃子,凉飕飕的眼神落在眼光闪烁的天后身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爱闯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后果断地一点头,颇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好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打扫干净。”不怒而威,宫娥一触到那凉飕飕的视线,惊得马上蹦起,手抖脚抖地收拾去了。
待天兵宫娥退下,偌大的瑶池只剩下笑得嘴角僵硬的天后,和一脸深沉的天帝。
天后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小孩,双腿并拢,小手规矩地放在两侧,低着头,不言不语。等待被批。
“过来!”
命令一下,好动的天后难得走起了小碎步,慢吞吞地,优雅地朝天帝挪去。天帝耐心地等着她把三步就能跨到的距离挪完,直到他伸手可触的距离。
天帝一伸手,天后就紧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宠溺之色划过眼底,天后却未看见,本以为天帝要拍她,当唇角传来冷冷的触感,她一睁眼,看到天帝手指(W//RS/HU)上的不明物体,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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