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之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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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客厅,卢米噘着嘴,哭着看着她的姐姐和父亲。卢米的姐姐无奈地摇摇头,也看老人。老人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好像世间一切都早在意料之中,逃不过他的法眼。
“不要后悔?”卢米的姐姐问卢米。
“嗯。”卢米点点头。
还是无法抵挡君,卢米的恨意在瞬间崩塌,像泡在水里的泥巴墙一样不堪承重。
“认命吧,我注定该是他的,怎样也是他的??”卢米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跟着君,就像一百年前由媒妁之言扫地出门的小媳妇。知道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倒觉得安稳多了,也从容多了,心不再摇摆,慢慢踏实下来。
不过几天,我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
卢米仍旧一个人孤独地在厨房里忙碌,流着满头的汗水;仍旧用脸盆洗全部的棉织品,用时一个上午和半个下午(我没有心情将洗衣机修好);仍旧寂寞地一个人洗碗,任凭细嫩的手上不时有红色的划痕;仍旧一个人无助地洗澡,没有人帮她搓背;和我纠缠时仍旧要忍受被坚硬撕裂柔软的疼痛;每当我心血来潮时仍不拒绝,不管喜不喜欢都安静地顺从,也仍旧不曾有一个字的埋怨。
我甚至对自己如此的冷血感到吃惊。仔细地想,发现心里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在纠缠不休。这让我感到既厌烦又无可奈何,暗暗祈祷卢米能够坚持到我从那片由雯雯、敏和芬留下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所以卢米一点不感到吃惊。
但她对自己的平静吃惊,她知道自己心里原本就脆弱的爱情正在一点点流失,就像和时间绑定在一起了似的,时间流失多少,爱情就流失多少。
卢米仍旧偷偷地哭,不让君看到泪水的痕迹。
早早睡下,很快睡熟,梦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飘浮。我看不清,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也不甚在意,继续做梦。
后来被卢米的哭泣声惊醒。打开台灯,见她坐在那里,把双手捂在脸上。泪水很多,从她的指缝间滴落。
“怎么了?”我想拿开她的手,她不肯。
“梦到??我妈妈??”她继续哭,并一点点向我依靠,软弱得象没有了骨头。我就在那一瞬间恍然大悟,猛地将她搂过来,整个的,凶狠地用力,并在那一刻就很肯定,我一直在等的就是她。
我知道我混乱又颓废的酗酒生活到此结束,青涩的青春也一并消失,很多无聊又恶毒的事情从此和我没有关系。我的生活从此就是和这个女孩子纠缠,直到老死为止。也许很多年之后我和她回顾时谁都不满意,但没有办法,因为一切本该如此,无可更改。
这样凶狠地想过后,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悲壮,像被谁出卖掉,准备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那种。我知道以前的日子结束掉也没什么可惜,我也知道就凭我本不可能得到如卢米这样出色的女孩子的爱的,如果不珍惜真是傻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甘心,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就这样放弃曾那么挣扎和沉沦过的一切吗?就这样决定和颓废不羁的生活再见了?就这样决定老去了?
看着睡在怀里的卢米那沐浴在清晨阳光里的美丽的脸庞,我知道该结束了,不需要再犹豫不决。
第四十五章 梦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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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做的一个梦是漂浮在一片浩瀚无边的海面上。
但看不到海水,这多奇怪?自己好像就漂浮在空气中,却能感觉到海浪的拍打带动着身体跟着起伏不定,还有那哗啦啦的声音和潮湿的、咸涩的海的味道。
一切都那么真实,只除了海水,让卢米想不明白为何如此。
问君,君咬着拇指想了半天,突然笑了。
“因为你的心里不踏实??放心,以后不会了??”卢米不太明白君说的是什么,大瞪着眼睛看他。
君的目光很温暖,没有躲避的闪烁和被风吹拂的荡漾。
卢米觉得踏实一些,从此果然不再做相似的梦。
开始用一颗完整的、充满爱的心对待卢米,虽然觉得有些勉强,但知道慢慢来会适应。
我修好洗衣机,不再让她用双手搓洗棉织品;陪她做饭和洗碗,呵护她手上的粗糙;陪她去买菜,背着她爬上五楼,累得要死;陪她洗澡,为她搓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总要演变为亲吻,无休无止的不满足;做爱时顾及她的感受,不让她忍痛,不让她勉强;和她说很多很多废话,记住她说过的话,只要有机会就重复;仔细听她的笑声,分辨其中包含的她不愿意说出的意思;不让她孤独、寂寞、难过和生病,耐住每一分钟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厌烦我们自己;为她每天早晨起来跑十公里,依旧不穿内裤,让汗水从龟头上滴落;为她认真地和文字搏斗,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依然执着,只为让她钦佩自己的意志坚强;为她不再迷茫,不再喝酒,戒掉香烟;陪她逛商场,假意和她争辩,最后证明她是对的,一次又一次哄她高兴;养成在黄昏时抱着她坐在夕阳里沉默着与她聚精会神地相互依偎的习惯;等着她高兴,不埋怨她的小脾气;即使吵架了也陪在她的身旁不离去,等着她扑过来殴打或者搂着我哭,因为我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如此的人;只要有机会就让她感觉到我的热情不减,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对她的热爱;在她睡不着时为她读小说,成为她的朗读者;和她说心里的希望,让她知道我有多在意她的想法;不忽视她的每一声叹息,仔细地寻找原因,努力不让她再因为这个叹息。等等。
卢米很满足,知道和命运的这一局因为自己不惜血本的疯狂下注而赌赢,赢下一辈子的幸福。
或许吧,谁知道呢,明天还有很多,这样说还早。
秋天开始了,呼啸的风里是沁人心脾的凉意。
陪卢米回家取换季的衣服,非常大的几包,每一件都很华美,看着就知道昂贵。
“我将来怕买不起??”我提着一件签标上标明产自意大利的乳白色羊绒大衣问卢米,因为上面的扣子都是纯银的,且由手工打制。
“我不在意。”卢米笑得很灿烂。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为了爱,一切都可以抛却不顾。
卢米觉得自己很疯狂,并觉得因为这种疯狂而与众不同,很骄傲。
和卢米一起去给雯雯和蕊儿扫墓。
因为两座挨在一起,收拾起来倒省事。带的东西很多,铺满两个墓台。卢米不嫉妒雯雯,舍得给她花钱,更舍得给蕊儿。
我们都不哭,因为没有一点觉得值得哀伤的情绪。
卢米只是嘟嘟囔囔地说着她和我之间的事情给蕊儿听,内容详细得好像在讲评书,?里?嗦地没完没了。我以为雯雯就在旁边,也一定能听到,省得我重复,倒也乐得卢米的事无巨细。让雯雯知道我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可我还是想她??”最后卢米还是扑在我的怀里哭,身体不住地哆嗦。我搂紧她说我知道,就像我想雯雯一样。
我们在卢米怀孕四个月零十七天时结婚。
那天是被定为世界光棍日的2011年11月11日。我就在那天干掉了自己的光棍称号,并以此作为对这个纪念日的讽刺,开始和卢米对忙碌又单调的婚后生活进行复印。
我仍执着于和文字的战斗,所以收入也仍旧菲薄。虽然卢米的收入可观,但除以2后就很少,让我们的日子捉襟见肘。
好在卢米并不在意,乐于成全我不肯向现实妥协的个性和不肯完全复印自己人生的志向。我却惶惑,不知当宝贝降生,我们的收入除以3时会是什么不堪的样子。
偶然的机会见到芬和她的男朋友。
芬小鸟般靠在他的怀里,向我和卢米夸张着她不真实的幸福。后来传言又分手,我不信,直到大白天在街上看到醉醺醺的芬靠着路灯杆呕吐。我蓦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心痛得似被一只手凶狠地撕扯。
把她扶进一家旅馆,陪她洗澡,看她昏睡不醒。然后吻她毛丛茂盛的那里留作纪念,悄悄离开。
之后再没有芬的消息,直到我死去。
敏在法国完成三年的博士生学业后独自回来,寂寞地住在距我家半个小时车程的高档小区里。
她被法国大餐弄得胖到失去所有风采,让我根本认不出。敏主动打招呼,尴尬地说她是敏,然后开心地逗弄我怀里的宝贝,说长得太漂亮,不像是我的。我则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曾经那么美丽的她怎么会凋谢得这样彻底,变成如此不堪的样子?好像以前的敏和这一个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让我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曾经在。
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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