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IV》第38章


,坠入深渊。”写的多么发人深省,肖鸿林、贾朝轩、袁锡藩、何振东哪个不是只会用笔画圈,忘却了笔是思想的化身。他们以为权力就是真理,权力中心就是真理中心,最后无不迷失方向,坠入深渊。不过有一点值得质疑,就是《洪文山文选》有多少篇是他自己写的,亦或一篇也不是他写的,都是秘书代写的,果真如此,问题就大了。估计让秘书代笔的多,自己动笔的少,正因为如此,东州市的发展才出现偏移,不然不会导致那么多进京上访事件。你有胆量接下那位老人的上访信,并且承诺一定交给省委书记林白,这说明你的确是可以洗白的藕。只是你手下那位杨副主任很像贾宅玉的同父异母兄弟贾环,你应该多加小心。金冉冉说的对,一个人所获得的权势越大,嫉妒他因而想害他的人数就越多。其实这种人不用多,有一个就够受的,钱学礼、黄梦然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吗?从这件上访事件来看,杨善水的做法很有点像贾环因嫉妒宝玉,“故作失手,将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烛,向宝玉脸上只一推”,害得“宝玉左边脸上起了一溜燎泡”,你也不想一想,你将这封上访信交到省委书记林白手上,一旦让洪文山知道,后果是什么?这封上访信无疑是贾环推倒的蜡烛。如果你只是像宝玉一样被烫伤了,还算轻的,一旦洪文山动怒,怕是犹如马道婆“铰了五个青面鬼”,那可就有性命之忧了。当然是指你的政治生命。要知道杨善水也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你忘了他是怎么当上驻京办副主任的了,当年他还只是驻京办的接待处副处长,那时驻京办还在八里庄的大军营里,最好的房间是八栋的八号房,虽然是豪华套,但市领导进京也很少住在那儿,只有时任市委书记的王元章除外,有一次王元章亲自进京“跑部钱进”,住在了八栋八号房,结果没住上一天,抽水马桶就堵了,杨善水得知后,二话没说,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双手疏通马桶,当时王书记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回东州不久便提拔杨善水为接待处处长,一年后又提拔为驻京办副主任。如此有心计的人,早就抓住了你的恻隐之心,说不定你还没将老人的状子递到省委书记林白手里,杨善水早就将小报告打到洪文山的耳朵里了。要知道洪文山可是眼睛里不糅沙子的主儿。有一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那还是他就任省纪委副书记之前,在东州市鼓楼区当区长,当时他隔三岔五就去省迎宾馆打网球,有一次中央领导住进了省迎宾馆,他未经批准就擅自闯进中央领导住的区域打网球,被中央警卫局人员阻拦,洪文山竟然与警卫人员大吵了起来,此事惊动了省委领导,立即打电话严厉斥责他,要求他立即离开。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你想一想,这个人的胆子得有多大,当时还只是个区长,现在可是省委常委、东州市委书记,你就敢保证他能买林白的账?即使那一千七百户失去报刊亭的业主因你递给林白一封上访信,问题得到圆满解决,那些成千上万户失去楼房的业主也找到你,怎么办?要知道你也只是块还算能洗净的藕,毕竟不是“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万人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的“爆竹”——你和你的良知真能一块去?这还真让人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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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市长说你脑袋灵光,你确实灵光得很,灵光得将小保姆安插在吴东明家里,颇有点潜伏的味道,那个辛翠莲一点也没有辜负你的希望,不仅将吴东明拉进了温柔乡,而且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他娘。也难怪,你官当到吴东明这份上大概除了睡觉,别的都有人代劳。无论如何睡觉都得亲自睡,特别是和女人睡觉。只是辛翠莲并不是一个懂得睡觉的女人,她的梦想是成为吴东明的夫人,果真如愿,你的夫人俱乐部就又多了一位副理事长。花花绿绿的北京城,水深如海,北京花园也不过是近百座五星级酒店中的一座而已,但是夫人俱乐部的创意要真是做实了,怕是你这个驻京办主任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只要你解懂了夫人们的风情,你丁能通怕是真要手眼通天了。还是贾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说得好:“大凡王公卿相人家的子弟,只一生长下来,暗里就有多少促侠鬼跟着他,得空就拧他一下,或吃饭时打下他的饭碗来,或走着推他一跤,所以往往的那些大家子孙多有些长不大的。”吴东明哪是让你笼络夫人们做慈善,分明是让你引诱夫人们做促侠鬼,跟在她们的丈夫后面得空就“邪祟”他们一下。只是你也不想一想,你有了这等本事,吴东明会容你?你曾说,年初在市委常委会上,吴东明与夏闻天曾有一次激烈的争论,两个人分歧的焦点是在东州的发展规划上,吴东明完全按纸上谈兵的规划,把东州搞得美轮美奂,以作为自己晋身的台阶。他提出二十年内把东州建成汽车、金融、工商、冶金、建筑、航天、石化、生物、港口、高科技等十大国际中心。这种想法深得省长赵长征的支持。但是吴东明喜欢大开大阖,大兴土木,为了将黑水河南建成所谓类似上海的浦东,不惜强迁老百姓的房屋,致使大量农民失地,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夏闻天作为经济专家,对吴东明不科学的发展观了然于胸,坚决反对大兴土木建高楼,建超高建筑,他提出:环保、地质、成本、效益都要顾及,反对搞超级国际中心,主张法治、社会道德、教育、文化和经济建设同步,结果两个人话不投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以至于波及到了廉洁自律的问题。夏闻天当场公布了自己和妻子的经济收入、拥有财产和子女的情况,声称自己的亲属绝无参与土地开发、工程承包、金融证券活动的,叫板吴东明敢不敢公布,吴东明指责夏闻天是出风头,故意给省委压力,常委会不欢而散。吴东明连夏闻天都不放在眼里,你丁能通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就不怕像金钏儿一样遇上王夫人,挨个嘴巴不要紧,就怕赶出荣国府,要知道你丁能通打死都舍不得驻京办主任这个位置的,然而,你骨子里亲近夏闻天,表面上又顺从迎合吴东明,“双悬日月照乾坤”的诡谲局面,真够你应酬的,只是千万要提防身边的“贾环”,要知道夫人们之间更是明是一把火,暗是一盆冰,这冰火两重天也够你小子煎熬的。
其实吴子虚和苏老板被突然“双规”这件事没什么稀奇的,凡是有双规经历的人都能判断出来,要不是“肖贾大案”被双规过,你也没有这个预见力。薪泽金之所以不信你的话,是因为他没被“双规”过,他要是也被“双规”过,说不定比你还有预见力呢。当年一个“肖贾大案”,东州官场处以上干部有一千多人被双规,其中局级以上干部有两百多人,他们被双规后,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手机响没人接,其实那些手机都有人监控的。当年你被双规后,手机不是也被没收了吗,据说许多关心你的朋友,快把你的手机打爆了,可就是无人接听,其实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早就被专案组记下来作为破案的线索了。世人都将驻京办这个特殊的政治机构看做是“孽根祸胎”,其实这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官本位遗毒所造成的欺软怕硬的思维定式使然,法律最高只能管到王子,王子他爹爱怎么犯法就怎么犯法,谁也管不着,实际情况是,法拿王子也无济于事,只能收拾庶民。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机构中,属于庶民的机构只有驻京办了,官本位早就成了人们欺软怕硬的心理习惯,反正怎么攻击驻京办也不会引火烧身,于是各种嘴脸都以正义的姿态口诛笔伐驻京办,视之为“孽根祸胎”,柿子找软的捏,反正驻京办已经被骂成滚刀肉了,这就叫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还。你曾经说过恭王府很像是大观园,你这个比喻很形象。别看大观园里的日常生活似一条富贵河温柔地流淌,其实头顶上双悬的日月一直在明争暗斗。想那南江大厦犹如一枚戳在京城里的权力之印,省长之子插手南江大厦就注定了吴子虚替罪羊的命运,那苏老板也不过是省长公子的替身而已,只是此事刚刚交易成功,就东窗事发了,说明吴子虚身边不乏告密者,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宝玉如果不与琪官互换汗巾,也不会引来父亲的一顿痛打,只是汗巾是系内裤的,穿上外面大衣服,也看不出来,忠顺王府的长府官,一语道破天机,宝玉不觉轰去魂魄,目蹬口呆,很显然,那天宝玉去冯紫英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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