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城堡》第31章

鲁大明察颜观色，然后又摆弄着手中的一份客户定单，继续编织着谎言：现有客户定单就200万元，其中80万的材料已经备在仓库，你接手施工，按照30％计算工价，扣除税收、管理费用等，还余120万元。如果你接手公司，今元的注册软件无形资产你说值多少？我就不说了。我已经支付的50万元。你再给我100万，我们就算平了，你看怎么样？
成舟迟疑片刻：让我考虑一下。
鲁大明（迫不及待地）：还考虑什么呀？我已经让你一大步了。
成芳：成舟啊，我看这样也好，事情也有个了结，我心里也好受些。
成舟看着成芳，又看了看协议。鲁大明此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成舟终于说出口：好吧，我签。
镜头切换到下一个场景。
24．今元公司门外。下午。
门外。一群人乱哄哄地围堵在公司门口，看着门外墙上的告示。
特写告示内容：即日起今元公司正式转让给和汇公司。今元公司的一切债权债务以及想光业务一律又和汇公司处理。
一围观者看完告示，大声地：鲁大明是个骗子。大家赶紧到和汇公司要钱去。
另一位跟着起哄：我们的办公楼装修楼不做了，走，退单去。
大家的情绪很愤恨，显然有一些激动，大伙一轰而散。
25．和汇公司。日。时间同上。
成舟与韩春雪在办公室里。
电话铃聚响。
成舟接电话：喂，什么？你们要退单？为什么？
电话里传来画外音：为什么啊？鲁大明是个骗子。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对方已经挂机。成舟放下电话。
电话铃继续响起。
成舟接电话：什么？鲁大明拖欠材料款？喂，喂。（看上去对方已经挂机）
成舟放下电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而僵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韩春雪显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站在成舟的面前，叹气地摇着头。
韩春雪（喃喃地）：怎么会这样？
26．楼道。日。
一群人从楼道口走出电梯，拥向和汇公司，直奔成舟办公室。
27．成舟办公室。内外。时间稍晚。
画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含混不清吵闹声音，一群人闯入成舟的办公室。把成舟围起来。
客户甲气势汹汹地：鲁大明欠了我十五万材料款，现在公司转让给你们，今天得还我钱。
客户乙大声地：今元欠我8万。
客户丙：鲁大明欠我5万。
成舟镇定地站起来：大家不要吵，既然我把今元公司接转过来，今元的债务和汇公司承担，但是要等我们清理好财务，核实后才能够还款。请大家耐心等候通知。
客户甲大声地：你这话爽快，你就定个日期吧。
成舟：财务帐目在一周内清理出来，就通知大家，请大家放心。
室内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客户丁：成总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向另外几个人）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成舟诚恳地劝说大家：请大家相信我，相信和汇公司会对大家负责的。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散去。成舟回过神来，打电话：喂，喂？
画外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成舟一脸无奈。
28．鲁的明家。内。下午。
室内凌乱不堪。鲁大明在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成芳见鲁大明慌乱的样子，满脸孤疑地：你这么急着收拾东西，到底要去哪？
鲁大明：去广州，香港的投资商在等我呢。你在家好好照应月月，等我那边一稳定下来，我就接你们过去。
成方无语。鲁大明继续收拾东西。
鲁大明在诚恐诚惶地收拾完东西，提着行李箱出门，在大厅里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鲁大明（回头看着成方，表情复杂地）：你带好月月。我去了。
成方（不舍地）：大明，你去吧。一路走好。
成方站在门口一脸忧伤地望着鲁大明离去。
画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鲁大明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好象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鲁大明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他神色慌张地匆匆下楼，心虚的他差点在楼道口摔了一跤。
29．鲁大明家楼下。门口。外。
我们看见一辆警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几名警察。鲁大明提着行李箱来到楼下，走出门外。一名警察向他出示着拘留证件：鲁大明，你涉嫌经济诈骗。你被捕了。
鲁大明带上手拷，押上了车。车子开走。
画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大明，大明！
30．楼上阳台。外。
成方站在阳台上，望着警车开走，失声痛哭。那哭声，让人感觉撕心裂肺。
31．小区的夜晚。外景。
镜头摇向小区夜晚的外景。我们看见楼群的窗户，亮着的灯火和小区上空，一轮残缺的月亮被乌云遮盖着。
32．成舟办公室。日。
镜头从成舟的前面拍摄。成舟情绪低落地站在韩春雪身后。我们看见成舟一副心乱如麻的样子。
韩春雪：成总，你也别难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劝劝你姐吧。
成舟：没想到，我和大明分开后，他竟然输得如此悲惨，落得这样的下场。
韩春雪：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而这命运又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我们只有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你姐夫他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今元这样的烂摊子，还要靠我们一步一步扭转局面。
成舟：小韩，这些日子，你帮了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谢你。
韩春雪：成总，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以后不管有多苦，多难。我都会与你一如既往地做下去。
特写：成舟看着韩春雪，一张写满感激的脸。
33．成方的家。日。
成舟在客厅里安慰着成方。成方看上去精神委靡，满脸疲惫不堪的样子。
成舟：姐，事已经至此，你也不要多想了。鲁大明这是自食其果。
成方：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能放得下？大明他是没脑子，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个样子。
成舟（负气地）：当初他要是听我的话，他会落到这个地步吗？可他竟然旧习不改，走向赌场。他对这个家负责吗？
成方：成舟啊，姐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大明毕竟夫妻一场，他再有错，我心里还能原谅他。我希望他能够悔过自新。我等着他。
成舟：姐，你这样不是自己委屈自己吗？
成方：大明他是有错，我本打算想带着月月回老家的。可我丢不下这面子。我想自然在上海扎根了，我就守着他，你姐这辈子也没什么奢望了，只希望把月月培养成人。姐也希望你早点成个家。
成舟：姐，你就这样苦苦等他3年？这样值吗？要是他回来还是那个老样子，你会幸福吗？姐，你自己好好考虑。
成方似乎坚决地：我已经和他共同走了这些年，没有什么想不开了，我希望他悔过自新，大明是个能吃苦的人，我是看着他把今元一手做大，可只怪他自己没有脑子，守不住这家业。我想这对他是个教训。
成舟不说话。显然不高兴的样子。
成方：就当是一场教训吧。我现在明白了，我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去管住他那个膨胀的私心和贪婪的欲望。所以，我想给他机会。我也认命了。
3４．某监狱。外。
某监狱外景。高墙门外。门牌上写着上海某某监狱的字样。
门口。两个狱警持枪把守着。显然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3５．监狱内。
我们看见一位狱警领着成方带着月月走向会见室。
鲁大明从里面的某个门廊走向会见室。
鲁大明看见月月在隔音室外，表情痛苦走到玻璃窗口前，抓起电话喊着：月月……
成方拿起电话给月月，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月月，和你爸说几句。
月月拿起电话：爸爸……
鲁大明哭诉着：月月，爸对不起你和妈。
月月：我想你。爸爸。
鲁大明：爸也想你。月月。
月月：爸爸，我和妈妈在等你回来。我这次期中考试考了第一名。妈妈送我一个礼物。我把它送给你。（月月将手中的一只布玩具加菲猫，从窗口递给爸爸）。
鲁大明接过布娃娃，流下激动的泪：月月，爸爸谢谢你。把电话给妈妈。
成方接过电话，一时语咽：大明……
鲁大明感动地一时无语。一手抱着加菲猫布娃娃，拿着电话的另一只手微颤着。
鲁大明（悔意地）：成方，我对不起成舟。你带我向他道歉。我欠他的，我会还的。
成方（努力抑制悲伤）：大明，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等你……
鲁大明看着成方，又看了看月月，一时语塞。
特写：成方一副超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