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城堡》第42章

吴纯：放心吧，丢不了。
吴纯：你催我嫁出去，谁来伺候你？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吴纯：爸爸，我走啦（匆匆出）我走啦（提起行李匆匆出）
吴父的画外音：早点回来。
特写：吴父一副无奈与不安的神情。
２９．汪洋办公室。内。时间稍晚。
汪洋坐在办公桌边，一副无助的神情，疑思良久。
汪洋终于拨打吴纯的电话。
３０．飞机场候机。内外。晚。
候机大厅外西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看见吴纯在人群中向大厅走来。
吴纯拖着行李箱进入大厅。
镜头摇向大厅，大厅里坐满了人。吴纯的手机响，吴纯边走边接听电话。
吴纯：汪洋？我马上要离开上海了。
汪洋的电话音：吴纯，你在哪，告诉我好吗？
吴纯的电话继续（思考）：好吧，告诉你，我在机场，什么？别，你别过来，我就要登机了。（挂机）
播音员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飞往成都的T150次航班开始检票。
３１．通往机场的公路。外。晚。
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在通往机杨的公路上，我们看见驾车的是汪洋。精力高度集中。
３２．候机大厅。检票口。
乘客们一个人排队检票，我们看见吴纯在队尾，步履缓慢地向前移动。她最后一人上检票，进入柜台，她回望试图能够发现什么。可是什么也未发现。她颓然转身进入，登上弦梯，凝视，然后进入机内。
３３．场景同上。
汪洋出现在候机大厅。慌张地寻找着吴纯，直奔检票口，播音员的声音：飞往成都的T150次班机，现在起飞。
汪洋从检票口向内眺望，镜头跟拍，我们看见飞机正在起飞。
特写：汪洋失望的神情，呆若木鸡。
３４．机场跑道外景。机内。机窗口。晚。
一架飞机在夜色中腾空而起。
镜头转入机内，吴纯坐在机窗口含泪俯瞰。
俯拍：大远景，从窗口望去的上海都市在华灯交相辉映下，显得更加美丽。令人神往。
吴纯的画外音：汪洋，我知道你一定会赶来机场为我送行的，虽然我们没能当面话别，但是此刻的沉默是一种力量。自从我们在大学认识以后，经历了相聚分首，再相聚再分首的过程。我为了爱，得到守，失去过，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是我们无法回避必须面对的人生。唯一使我如愿的是我与你在上海这个事业的摇篮中孕育了那份成功，并且融入了我们事业的情感，就让这份情感留着美好的回忆吧，汪洋，保重。
吴纯拉起窗帘，一副心绪难以平静的样子。
３５．邦旗公司接待室。内。日。
我们看见Tony在接待室内很不高兴的样子。海英的失约，让他感到失望、焦急，此刻，只有Tony自己明白，找到海英，将是了却他内心隐藏的秘密。汪洋、Tina与小米面对Tony焦急与失望，感到一时无奈，茫然失措。我们看见小米的脸上依然有一些委屈与自责。
Tony在埋怨TTNA：怎么搞的，刚找到海英，没有约见又失踪了？
Tina委屈地：说得好好的，却又不来见上一面。小米你也太粗心了，怎么不向她要住址的呢？
小米支支吾吾地：我……我真的没想到海英她会不来……
Tony问小米：你说说见到海英的情形？
小米：她，好象有三十岁多一点的样子。对了，感觉她好像见过你。
Tony一副疑虑地暗然吃惊：她见过我？有这回事情？
小米：我告诉她是您找她，她说几个月前在上海见过你的。
Tony努力思考着不得其解的样子：她见过我？（向小米）既然她已经出现在上海，得继续找她，小米，麻烦你。
小米：我会尽力的。我先去了。
小米转身离开。
汪洋安慰着Tony：董事长不要急，小米刚才说海英与你见过面的，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我想海英不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Tony努力地回忆着，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喃喃地：难道会是她？（继而又否定地）不可能。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汪洋与Tina见Tony一时没有答案。汪洋与Tina相继安慰着Tony。
汪洋：董事长，既然你想不起来了，就不要费心了，我想她会与小米联系的，你就耐心等着吧。
Tony：汪洋，你先去吧。我和Tina谈点事。
汪洋恩了一声，走出接待室。
Tony的脸上疑云未消，他的脑海里还在努力搜寻着什么。
Tina看着Tony疑虑重重的样子，显然很不解释。
TTNA：哥，她既然知道找她的人是你，又不肯来见你，她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你又有何必苦苦地找寻？
Tony：你想哪去了，你以为她是谁呀！
TTNA：她是谁？
Tony心情凝重地：这里的秘密该告诉你了。TTNA，我们要找的海英不是别人，她是你的亲生姐姐，是妈三十年年前失散的女儿。
Tina听了Tony的话，显得很吃惊的样子。
TTNA（惊诧地）：她是我的亲生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Tony脑海里浮现在医院母亲病重时对他说出的事情。
（闪回）
字幕。几个月前。
３６．纽约某医院病房。
Tony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一脸的痛苦与忧伤。她紧紧拉住Tony的手：中远（Tony的中文名）看来妈的日子不多了，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Tony痛苦地：妈，你说。
Tony母亲：TQC集团是我们方氏两代人在血雨腥风中吃尽千辛万苦置下的上亿的家产。可是这是在异国他乡。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改革开放十几年了，经济腾飞，你们该回国创业，发展未来。所以我让你到上海考察做项目投资。这就是我的心意。
Tony：妈，你放心。
Tony母亲：有一件事，我埋藏在心里已经三十年了，1969年我逃亡海外时，丢下刚满两岁的女儿，姓吴，她的小名叫海英。你到上海一定设法找到她，将投资邦旗的1000万元转到她的名下，让她继承方氏的基业。
Tony惊讶地：海英？妈，这是怎么回事。
特写：Tony母亲惊恐的脸。
（闪回）
３７．字幕。1969年冬。
上海某大学校园广场。
广场上搭建革命大批判的高台，贴着白纸黑字的会标：万人批斗大会。台前竖立的木柱上挂着大喇叭，台上站着数名戴红袖章的红卫兵。
站在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对着话筒高喊着：批斗大会现在开始，将资产阶级美女蛇方磊、反革命、国民党特务肖玉押上台来。
瞬间两个女人脖子上系着白牌的女人被押上台，跪在台上，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举起拳头高呼：打倒方磊，打倒肖玉。
（闪回）
３８．纽约某医院病房。
Tony母亲惊醒，她颤抖着，声音沙哑地：那两个被批斗的女人，一个是我，那个叫肖玉的，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Tony大吃一惊地：妈，你说什么？
Tony母亲：我们两出生都不好，我的父亲是个资本家，解放后离家出走，自己逃亡海外，方磊的历史背景更糟，她的爸爸是国民党军官，解放前逃亡台湾，所以她比我更惨，经历了几十场的批斗，在绝望中轻生，临终前把你托咐给我。
Tony悲伤地：那时，我爸呢？
Tony母亲：那时你爸和海英的爸都是部队在上海支左的军人，因为相爱，我们俩隐瞒自己的出生才结婚的，没相到后来在政治审查中被发现，你爸被迫与你母亲划清界线，被调到云南边疆，以后，在越南战场上牺牲了。海英的爸爸为了让我们逃亡海外，偷办了出国护照，也不知道他后来是什么样的遭遇。
Tony：后来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Tony母亲：找了，我自己亲自到上海找过，也曾托人多次找寻也不知去向。
（闪回完）Tony惊醒。
３９．邦旗接待室。内。
Tony心情沉重地：一个时代，我们的父母经历了如此的悲哀与惨烈，这就是历史。此间，一位坚强而伟大的母亲舍弃自己的亲骨肉，收留了别人的后代，她又是怎样走出那段历史的悲哀与惨烈的，现在唯一能够报答她老人家的，就是一定要找到海英，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Tony的泪水夺眶而出。
Tina悲伤地抽泣起来：怎么会是这样，哥！妈妈为什么生前不跟我讲这些？
Tony：母亲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妈妈一直很疼爱着你。你一直在美国接受的教育，妈怕你记恨历史。
Tina：我现在明白了，妈妈为什么对你一直要求严格。你是我们家里的唯一男人。妈妈让你从小就学会忍受与坚强。妈妈用心良苦啊。
Tony：也许吧。她老人家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将来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