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昕》第62章


耶律宁微微摇头,如果他能安然睡熟也很好,但他刚刚有些睡意,辰儿便猛的踢了他一脚,一时之下困意全无。倒不如多走走还能分去一分部的注意力。“白天都睡足了,晚上也不用再睡了。”耶律宁可不想晚上连连翻身,影响身侧之人。
“主上,小心脚下。”梓昕扶着耶律宁走下面前的台阶。
耶律宁偷偷的将手伸向后腰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腰身,他尽是很小心但这一切却被梓昕看在了眼中。梓昕拂下耶律宁的指尖,抬手轻柔的揉捏着。
“主上觉得好一些了吗?”梓昕抬头看向耶律宁的面颊,冷冽之气全然褪去,只残余了一丝柔和。
耶律宁见梓昕看着异常出神,抬起指尖在梓昕眼前轻轻晃了晃,“梓昕这般喜欢看着我。”
梓昕微微低下头,好似心底的小心思被耶律宁看穿了一般,白皙的双颊略有一丝绯红。
耶律宁低头凑近梓昕的面容,想轻轻吻上去,岂料腹中的孩子不合时宜的踢了一脚,动作异常猛烈。他不禁捂住腹部,痛哼了一声,面容有些微微发白。
“辰儿又闹您了。”梓昕抚上耶律宁的腹部,感受着孩子猛烈的踢打微微蹙眉,他尽力轻抚着却仍未缓解半分。
耶律宁张了张口,还未待他说出什么,腹中的动作愈加猛烈,隐隐的□□声从口中溢出。
梓昕俯下身体拥住了耶律宁的腹部,神色略有些焦急,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皱紧了秀眉,辰儿平日间虽很好动,但总会平静一会,未曾像现在这般接连不断的动着。
“梓昕,我们回去。“耶律宁拉住梓昕的衣袖,忍过一阵剧痛趁着间隙缓缓道。
梓昕点点头,辰儿动得实在剧烈,或许耶律宁平躺在床上还能暂缓一些痛楚,“我抱您回去。”
“还是我自己走吧,辰儿要出世了,我现在多走走,一会也好生一些。”耶律宁转身向身后走去,他不禁靠在梓昕肩头,将全部的重心压在了他身上。
梓昕愣愣的看着耶律宁,似未反应过来耶律宁话语中的意思。
耶律宁有些无奈的在梓昕耳边重复了一句,“辰儿等不及要临时了。”
“什么,不是还有十几天了吗?”梓昕心中一阵慌乱,他看着身侧之人甚至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我扶您坐在一旁,我去唤大夫。”梓昕扶着耶律宁走向一旁,他看着耶律宁苍白的面色,又觉得有些不妥,耶律宁是临产之身,自己怎能将他一人丢在这里,倘若遇到险境又该如何办。
“您在忍一忍,我现在就抱您回去。”梓昕俯身拥住耶律宁的腰身。
“梓昕你不要慌,头胎产程甚为漫长,现在你扶着我走回去,时间还绰绰有余。”耶律宁拍了拍梓昕的手臂,就算现在他躺在床上也只能一直痛着慢慢熬过。
“主上,您还受得住吗?”梓昕感受到耶律宁浓重的喘息声,心中异常担忧。
“有何受不住的。”耶律宁笑了笑,倘若他现在就难以支撑了,以后的剧痛恐怕更难熬过。
梓昕侧身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唤大夫,他伸手拦住耶律宁的腰身缓缓走着,“倘若您支撑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梓昕恨不得快些然到房间,他又担心耶律宁跟不上他的速度。
耶律宁看着梓昕异常担忧的神情,眼中有些犹豫一会到底该不该让梓昕留下,但生产毕竟承受巨大的痛苦,有心爱之人相伴在他身边,他还安心一些。
第 59 章
第58章
床帘微掩,一道阳光顺着窗缝映在淡蓝色的床单上,异常明亮。梓昕侧身靠在床边,额边的碎发滑落,掩住了细长的黛眉,双目微闭,眼底一片青灰,他用单手撑住光洁的下巴,衣袖滑落,洁白的肌肤上片片淤青,布着一道道长长的血痕,溢出一片血渍枯涸在了伤口旁。
梓昕的手臂缓缓滑落,额头猛的碰到了柔软的床边,他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人,他看见耶律宁安稳的熟睡着,缓缓低头趴在了床上。
光斑随着枝叶动摇缓缓移动落在了耶律宁的面颊上,略有些苍白无色,嫩粉的双唇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早已结痂。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肩边,远远看去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柔美。
耶律宁微微动了动修长的指节,睁开了碧蓝色的双眼,他看着趴在床边的人,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墨发。耶律宁担心梓昕熟睡后会着凉,他起身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却不想触碰到了身后的伤口,跌坐了下去,他及时按住了双唇,仍有一丝□□声溢出。
耶律宁看着梓昕缓缓直起身体,黝黑的眼眸仍有些迷茫,歉意的笑了笑,“吵到梓昕了。”昨夜他生下辰儿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而梓昕坐在床边守着他怕是一刻也未睡下。
“主上什么时候醒的,您怎么醒了不也唤我一声。”梓昕有些自责,他竟睡着这般沉,连身侧之人清醒了也不曾得知。
“我刚刚才醒来。”耶律宁握住梓昕的指尖,梓昕还不容易才熟睡了一会,他又怎舍得唤起梓昕。
“您身下的伤口有些严重,近些时日要小心一些,倘若碰伤了愈合得恐会更加缓慢。”梓昕见耶律宁半坐在床上,突然忆起了刚才耳边隐隐的痛呼声,恐怕刚刚耶律宁无意识起得有些急,已经碰到了伤口。
梓昕撩开被子,将修长的手臂探入衾裤中,耶律宁感觉梓昕微冷的指尖碰到大腿内壁,略有些痒不禁按住了梓昕的手腕。
“主上不好意思了。”梓昕含笑的看着耶律宁,他未想到耶律宁也有害羞的时候,昨夜耶律宁不喜大夫触碰他的身体,几乎尽是他亲自服侍耶律宁的。而那时他已经被腹痛折磨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自然无暇顾及梓昕在他双腿间滑动的手。
“没有。”耶律宁看着梓昕面上轻佻的笑意,并起双腿夹住了梓昕的手臂。
梓昕心中一惊,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索性耶律宁未在乱动,原还是他想多了,耶律宁面子厚,本就不会害羞。
“如若您想一直躺在床上,那您就可以不顾忌的乱动。”梓昕放下手站在床边,也怪他未听从大夫的言辞,尽是让耶律宁躺在床上,将辰儿养得太好了,比普通的婴孩白胖了不少,可是痛苦的折磨了耶律宁一天一夜,幸好父子均安,而耶律宁的□□撕裂的却有些严重了,怕是多日才能痊愈。
耶律宁见梓昕眉眼间有些严肃,乖乖的躺在了床上,梓昕伸手为耶律宁盖上了滑落的被子。
耶律宁不经意间侧身看见了梓昕手臂上的血痂,他猛然伸手用力握住了,白皙的手臂上竟遍布的印记,亦有深有浅。他低头看向自己圆润的指甲,残余的血迹似乎已经被洗去了。
梓昕见耶律宁凝重的神色,匆忙将衣袖滑下去,笑着岔开了话题,“主上您饿了吗,我让侍女下去传膳。”
耶律宁轻柔的抚着梓昕的伤口,刚开始他神智清醒时,还尽量克制着手上的力道,后他被腹中的踢打折磨得异常痛苦时便不禁加大了力道。未想梓昕伤得竟这般严重。
“为什么不上药。”耶律宁抬头看着梓昕重重的问道,眼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自责。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梓昕扶住耶律宁的肩膀,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并未曾在意过手臂上的伤痕。
耶律宁也知仅是一层皮的划伤,但他不忍心看着梓昕受伤,更不想梓昕是因他而伤。“药瓶在左手边的第二个抽屉中。”耶律宁抬手指了指。
梓昕转身走过,将冰凉的小瓷瓶握在手中,耶律宁抬手接过,舀出淡绿色的药膏敷在梓昕的手臂上。
“疼吗?”耶律宁轻声道,指尖一点点将药膏抹匀,梓昕出生皇宫自幼娇生惯养,又何曾受过这般的虐待。
“不疼。”梓昕微微摇头,不过是一些抓伤而已又何曾比得过耶律宁昨夜的生育之痛。他看着耶律宁躺在床上痛苦的嘶吼,甚至发誓再也不让耶律宁经受这般痛楚了。
梓昕伸手想接过耶律宁手中的药瓶,却被他侧身避开了。“药瓶先放我这吧,若是叮嘱梓昕,必然不会记得每日敷药。”
梓昕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一点小伤而已,耶律宁何必如此在意。
“我舍不得看着梓昕受到任何伤害,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耶律宁紧紧握住梓昕的指尖,他身为匈奴王不能时时陪在爱人身边,总有顾及不周之时,他担心梓昕会被宫中的暗箭所伤。
“好,我答应您,但希望您也不要让我担心。”梓昕伸手揽住了耶律宁的肩边。他们会好好的陪在辰儿身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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