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协会》第31章

“不要紧，这条项链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给你的话，它至少还会发挥一下作用，所以你就收下它吧！”
……
握着颈上所带的治愈石，两行眼泪从望希静眼眶中滑过脸颊。
“念悦也是那时开始就白发。刚被救回来时，他还只是头发半白，但是在这里住的两年，我们就这样看着念悦的头发渐渐变成全白，毫无办法……一个才不到十岁的小孩啊！”无力地低叹一声，“那时念悦被救回来后，一声不吭，给饭给他，他就吃；给衣服给他穿，他就穿，就像是一个没有感觉的玩具。即使知道念惟死了，他也只是默默流泪。当时我刚进协会，是协会里最年轻的，和念悦年纪相差最少，所以协会就派了我去开解念悦，希望念悦能够有回正常人的反应。但是，不管我当时怎样逗念悦，念悦还是反应冷淡，不过，还好，几个月后，他终于开始会对别人的话，做出一些反应，会点头或者摇头，一年后也开始会有一两个字的回应，直到他来到这里两年后……”
……
和席念悦一起吃完饭，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陶百诚边收拾着碗筷，边笑着问道，“念悦啊，今天的饭菜喜欢吗？”
点一下头。
“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可以告诉诚哥哥，我让厨房去做！”
“没有……”
“是啊……”看到一直反应冷淡的席念悦，陶百诚不禁有点担心，又有点灰心。担心席念悦再继续这样下去，以后怎样才能象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灰心，是对没有办法振作席念悦的自己，觉得有点气馁。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厨房。
“诚哥哥……”
惊喜地看着难得主动开口的席念悦，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到席念悦面前，兴奋地说道，“念悦，什么事？”
十一岁的席念悦抬起稚嫩而苍白的脸，双眼毫无神采，灰暗无光，冷漠地看着陶百诚，“我……没有做过坏事……我一直……有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
“呃……嗯，念悦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孩子！”他突如其来的话，让陶百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小惟……也是很……听话的……”
“对，小惟也是一个好孩子！”
“我……有尽力……去保护……小惟的……我真的有尽全力去保护小惟的！”
“嗯，我知道，你有尽力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多大哥哥大姐姐也比不上你！”忍住情绪的波动，尽可能以沉稳的声音回答他。
“那……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本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红晕。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要好好珍稀像你和念惟这样的好孩子！那是他们不好！”
“那为什么……我和小惟要接受那样的实验？尤其是小惟……为什么他才这么小，就要承受那样的实验？我想要救小惟啊！我不是让爸爸妈妈也害怕的超能力者吗？为什么我没有办法救回小惟？为什么小惟这么小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激动得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红晕，全身颤抖。
“念悦那不是你的错！你冷静下来！”有点着急地轻扶着他的肩膀。
“诚哥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样的能力的我，如果不存在的话，是不是大家就会得到幸福了？”
“不，念悦，不要这样想！”年轻的陶百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席念悦。
“我……我……”因为过于激动，席念悦晕了过去。
抱着晕倒的席念悦，陶百诚深深叹一口气。
……
“然后，第二天，念悦留下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他所拥有的能力的确是很厉害，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就这样没了他的音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陶百诚再次觉得当时的自己太没用了。
“念悦哥哥留下了什么纸条？”
“就是这一张。”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们。
微微泛黄的白色纸条上，以小孩来说算是好看的笔迹，用铅笔写着：
谢谢你们的照顾！我想找到我存在的意义，请不要找我！
悦
第二十五节
“存在的意义？”把纸条递回给陶百诚，祝名溪低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但是，为什么他现在要加入永恒门？”握紧拳头，“我不懂！难道加入永恒门就能找到他自己的存在意义？”
“会不会是……因为念悦哥哥想向当年害死他弟弟的人报仇？”
“不可能！当年那个组织的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十年了，即使念悦想要报仇，也没必要加入永恒门……”摸着下巴，“我也打听过念悦父母的消息，念悦也没有找过他们……”想起什么，在抽屉翻出一个盒子，“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把盒子里的能力石递给他们。
“这是……”祝名溪打量着手中透明但却又隐隐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能力石，“该不会是悦哥的能力石吧？”
“没错，这就是念悦的能力石！”点点头，“当年给念悦做过能力测试，他走的时候也没带走这颗能力石，所以我就一直保存着。”
“怎么会是透明的？而且还没有颜色？”望希静接过能力石。
“不是没有颜色，”指着能力石，“你仔细看，这是拥有五彩颜色的能力石。”
“不是五彩啊，溪！”陶百诚摇摇头，“现在变成透明，看不太清楚，还要加上白色和黑色，念悦的能力石一共有七种颜色。”
“变成透明？”望希静吃惊问道，“我是知道能力石会随着每个人力量的提升有所改变，但是没有听说过会变成这样透明的！”
“这也是我这几年来一直担心的事情。”拿过能力石，“念悦的能力石一开始和你们的能力石差不多，颜色鲜艳清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前几年我有一次整理东西时就发现他的能力开始色泽变淡，一开始还不明显，我以为是我眼花了，但是后来就越来越明显了。去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原来的颜色！”收回能力石进盒子，“我本来担心是因为念悦身体变得虚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但是现在看到他，虽然脸色还是和以前一样苍白，但是他身体还是可以的！究竟他做了些什么？会让自己的能力石……不，应该说是让自己的能力变成这样？”
三人都沉默下来。
祝名溪翻出自己的能力石。和一年前相比，他的能力石里本来只是丝状的黑色更浓，渐渐有了和白色平分秋色的趋势，但是也不会变成透明啊！
“算了，这事也想不出什么，你们也不要想了！反正我现在见过念悦，确定他没什么事……”想到席念悦现在是永恒门的人，本来想说的很高兴，就变得说不出口，“你们知道吗？如果不是念悦的话，其实协会也未必会去寻找你们……”
“什么意思？”
“超能力协会本来就是一个超能力者自发组织的，加不加入协会，完全的自由。但是十二年前的事，让协会意识到，即使是进出自由，也必须要找到所有新的能力者，不管他加入还是不加入，但是要告诉他，他不是孤独的！让他知道，他是有一个归属的！如果，当年，协会能早点发现念悦他们兄弟，至少在他们被常界那个组织发现前，找到他们，念悦他们就不会要面对这些残忍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之后，协会才开始研究感应新能力者的仪器，所以，才会在几年后，找到静你，在去年，找到溪你，还有其他更多的人……”摊开双手，凝望着自己的双手，“有时我会想，即使拥有再大的能力，再与众不同的能力，又怎么样？再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又怎样？念悦拥有的能力比我厉害太多了，但是面对着这个世界，我们是如此的弱小！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
“诚哥哥……”
“我没有要否定你们努力的意思啊！协会很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所以才会建起这么多的训练室。只是……有时也需要像我这样做些琐碎事务的人，去团结我们的力量。”对她苦笑道。
“对不起，诚哥哥，我总是说你偷懒……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你……”
“不，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现在，我倒是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如果我拥有能力可以阻止念悦就好了，可是，现在的我和念悦比，差得太远了，现在想努力也没用了！倒不如继续做好我原来的工作！但是，既然你们有这样好的天赋，就不要浪费，好好提升自己的力量！我希望……你们能阻止念悦，不要让他继续下去！”诚恳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