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哥》第107章

我勉强一笑，露出一个差强人意的笑容，不置可否。豹子笑道：“也难怪，刚和我接触的人，都是你这样子，就浚哥和我一起玩到大，从没怕过我。不过，那些刚开始怕我的人最后都和我无话不谈了。”
听豹子这样一说，我不禁有些防备的心开始放松下来，又想到比哥说的豹子的性格，也就更加放松了警惕，慢慢找话题聊。
“豹哥，问你个事，你可别嫌小弟啰嗦，因为事关小弟的家事……”
豹子不禁微微一征，随即微微一笑道：“说吧。”
“听你说，成叔叔除了让你暗查阴有道的动静外，还在暗查叶子山的动静是不是？”
豹子点点头。
“你知道中间的原委吗？”
“知之不详。”豹子如实奉告道，“但从老大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得出，这个叶子山应该和老大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仇事，倒像是儿女情长之间的情感纠葛……唉，人啊，就是被情所困！那个怎么说来着，问世间做。爱为何物，直教人神魂麻酥……”
对于豹子不太高明的幽默调笑，我一笑附之，然后又继续问道：“是不是比哥的老妈和叶子山有什么问题？”
“操，你什么意思！”豹子一听我说完，不禁勃然大怒，“你再出言不逊，来污辱浚哥妈妈，我现在就能废了你！”
我不禁一惊，对豹子的话是深信不疑，知道这个自称手上有几条命案的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我连忙噤若寒蝉地闭了口。
豹子见状，不禁长吐一口气，语气变淡道：“淡定哥莫要生气，老子向来这个坏脾气。但是，老子坚信，浚哥妈妈不可能和叶子山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感情。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和浚哥妈妈接触，她心里有谁，我不比任何人知道的少。我从来没有见过浚哥老妈眼里想着别的男人，眼里全是老大。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事。”豹子说得极是认真，一字一字地道。
听得出来，豹子所说没有一点假的信息。我不禁有些困惑，这叶子山和比哥老爸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呢？
为了不再让豹子大发雷霆，我只好不再问一些严肃的话题，开始有说有笑的和豹子天南海北的侃山打屁。上到国家事局，比如**死后，对中国会有什么影响和威胁……下到娱乐八卦，比如某某和某某酒店偷情照被暴光之类的……总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时遇到意见不一的问题，我和豹子也是谁都不服输，据理力争，争得面红耳赤，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夸夸其谈，分庭抗礼，一时之间我都有一种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错觉……
第三七章　杀手
正如比哥所言，一旦和豹子说开了，就会发现豹子这个人极易相处，虽因为言语不合，意见不一会让豹子勃然大怒，但也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用给豹子赔礼道歉他就会自己好转过来。然后再找你说东说西，始终没有消停的时候。我的话匣子打开，也让豹子十分惊喜，还说和我聊天真是很爽，就像和浚哥聊天一样，一个字，爽！我自是也开心万分，有时豹子的话就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我都觉得我这个自认为聊天打屁，如同放屁一样轻松的都觉得自己的话语在这位虎人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被豹子说得都有些词穷句短了。
……
小巫见大巫，不得不服输。
……
几经转车，才算到了比哥老家。比哥老家地处河南，属于中原地带。看到那一马平川的平原，我真是想不出在这平平坦坦的中原大地上还能出来成叔叔这样的黑老大，在我依稀的印象中，好像黑老大，全分部在中国的边缘地区，比如东北，云南，西藏之地，万万没有想过中原也有黑老大的时候，但豹子却说，你就是一个孤陋寡闻，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将军大将还有一朝皇帝，多出自中原。问鼎天下，逐鹿中原的英雄豪杰还少吗？对于豹子的这一观点，我也不怎么认同，反驳说大英雄全出自边缘，比如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豹子也不甘示弱，立即搬出唐王李世民，秦王赢政来，我和豹子又是争论不休。渐渐地就到了比哥的老家。
比哥老家的房子虽和市里面的高楼别墅没法比，但在本地，却是相当的扎眼，鹤立鸡群。最大的特点是庭院很大，光庭院占地估计就有一亩半地，看着极是庄严。庭院中停着一辆路虎揽胜SUV越野车，比《蜗居》里的宋思明开的那辆路虎不知扎眼了几倍……
进得院子，豹子就扯着嗓子大叫：
“老大，老大！”
“豹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应声而出的是一个虽年近中年但还尚有姿色的美妇，笑容可掬地从堂屋中走出。
“阿姨，老大在家吗？”
那中年美妇突然见到我，不禁有些诧异，不答反问豹子道：“这位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人？”
“我和浚哥的兄弟。哦，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安小成。”豹子说完，又对我说道：“这位便是浚哥的妈妈，孙阿姨。”
我连忙向比哥老妈打招呼，叫了声“阿姨”。比哥老妈微笑道：“你就是我家子浚经常说的淡定哥吧？”
“是，就是他！”豹子抢先帮我回答道。我笑着点了点头。只听豹子急问道：“阿姨，老大呢？”
“他出去了。估计下午就回来了。你们先进屋，我给你们泡杯茶解解乏。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刚到家是不是？”
“谢谢阿姨。”豹子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们先住沙发上歇歇，那有电视。豹子你混得熟，带着这位子浚的兄弟玩，不要客气。”
“阿姨几时见过我在你家客气过，嘿嘿……”
比哥老妈呵呵一笑，就去泡茶去了。
比哥老家很舒服，也很宽大，完全不像城市里那虽拥有豪宅，但却住得十分拥挤的小区住房。房子宽敞得让人一阵心旷神怡。中午吃饭时，比哥老妈说留我们吃饭，豹子竟然像在自己家里一般一口答应，我也只好答应。然后和比哥老妈聊了聊，都是围绕着比哥展开，但聊不到几句，她就潸然泪下了。豹子连忙劝道阿姨不要伤心，比哥只是坐了两年牢，很快就过去了。但这些安慰话，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比哥老妈依然黯然神伤，豹子还瞪了我一眼，怨我不该提比哥的事。我很无辜地看了他一眼，示意我也没有办法，阿姨一上来就往比哥身上聊，我能有什么办法？豹子便劝阿姨去房间休息一会儿，阿姨却道闷在房间里只会更加伤心，你们在家呆着吧，我出去转转，散散心。豹子答应，我跟着答应。
……
……
到了下午，比哥老爸成威回来，现在的比哥老爸一身悠闲着装，没有那西装革履，更没有戴墨镜，但举止投足间，仍是透着一股霸气出来，不怒自威。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老大，你去哪了？”
成威还没有走进门，豹子就迎头上去。
“出去安排了一下，你不是说那阴有道雇了杀手吗，我得去防备一下。”成威边说边往屋里走，这时见到站在门旁的我，不禁一征，但旋即就喜容满面地道：“安少爷，你怎么也来了？”
我正欲开口。成威已然走到我身边，显得很是惊喜，忙拉住我的手说道：“快进屋。”
进屋坐定，我郑重其事地道：“这些日子多蒙成叔叔让豹子帮助我，我才以生活过得顺利。谢谢叔叔。”
成威哈哈一笑，淡淡道：“这有什么，安老板帮了我那么一个大忙，我自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还有，你又是子浚的把子兄弟，出来混，最重一个义字，兄弟有难自是要帮上一帮，现在子浚身陷囹圄，不能抽身帮你，我只是代劳而已。……再说了，真正帮你的，不是我。”
我微感惊讶，但转念一想，不禁笑道：“成叔叔真是够谦虚。这怎么可能不是你呢。”
比哥老爸认真道：“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我只是得到讯息，借风行事而已。如果没有人告诉我，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要出事呢？哈哈……哈哈……”
“那请问叔叔是谁给您报的信息？”
我不禁微皱眉头。我在当时豹子救我时就在想，就算比哥老爸再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个……”比哥老爸若有所思道，“这个我不便说明。安少爷还是别问了。反正对你没有坏意就好了。”
“为什么不便说明？”我继续追根究底。
比哥老爸叹了口气，道：“安少爷不要再费唇舌，我既然答应了人家不说出来，就不会说。这是我的做人原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可……”我欲言又止。
“别可不可了！”豹子不耐烦地道，“老大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