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第219章


察觉到此,泰阳公主原本淡然的嘴角微微扬起,这般容貌、气质,又懂礼数的男子,如今可是不多见了,她想着也不自觉将眼神往他身上浮游,更装作不经意悄悄抬眸朝他一双含情的眼睛里望去,对他四目相对时,大方的微笑不躲避,对方同样如此。
两人这般四目相对,两厢传情了片刻,似乎彼此都有了想法,那男子微微一笑,忽的从窗边离开,引得泰阳公主心神一坠,不禁生出了些许失落,不自觉微微伸长了脖子想要朝他房内窥探去。
那屋子是达官贵人才能住的第一等房,此人是谁?以前从未见过?
泰阳公主心中产生了满满的疑问,还未等她细细研究,自己的雅间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便一名婢女前去应门,打开瞧见来人稍稍愣了下,只道,“公子有何事?”
泰阳公主听见婢女说声公子,心下一动,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方才窗后站立的男子,身子微微从移开窗楞旁,转头侧耳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
那婢女说了两句不得随意让男子进入,要见主人得先请示才可。
而男子的声音被掩在门外,一句简短的“好”,低沉清雅,吸引了泰阳公主的耳朵。
很快,细微的脚步声传至耳畔边停下,婢女柔声道,“公主,门口有位公子求见,说想与公主一道赏花。”
一直伺候在侧的婢女正在为泰阳公主换一盅温热的茶水,替换已经凉了的花茶。闻言眼珠微微一动,未露声色,将换下的茶水放在盘内,递给旁边的小丫鬟端走。
泰阳公主心神一动,如细葱般的玉指轻轻触到茶杯的杯沿,却并未举起品尝,只道,“他可有说自己是谁?”
婢女福着身子道,“那公子说是同在百花园中的有缘人。”
泰阳公主原本清冷的神色稍稍转暖,语气依旧淡淡,“那我倒要见见,是何有缘之人了,请进来吧。”
婢女恭敬的福着身子道,“是。”
随着话音落下,婢女的脚步声远离她耳边,此时她才将手中的茶杯举起,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另一手抬起,宽大的丝绸薄纱制成的水袖抬起遮在嘴前,挡住了她喝茶时嘴唇的动作,也挡住了她嘴角的喜悦。
一直侍立在侧的凝香,眸中逐渐变暗,心中幽幽叹气,这位公主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毛病始终改不掉。
很快,男子被小丫鬟领了进来,那男子走到泰阳公主前,朝她拱了拱手,温雅一笑,“公主殿下。”
泰阳公主秀眉一抬,嘴角勾笑,“你知道我是谁?”
男子同样面带微笑,“公主身份尊贵,如何能不知呢?”
泰阳公主勾着唇瓣,看着他似有若无的含着媚意不说话,男子见状笑了笑,“公主聪明,我也只是推测出公主的身份的,这扬州城内懂得爱花、赏花、惜花,有这么多仆从跟随的女子不多,更重要的是,生得绝色高贵,不用想,只有泰阳公主了。”
女人哪个不爱听人夸赞自己的美貌,何况是如此俊俏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子,泰阳公主嘴角一抿,颊上浮上两朵红晕,原先的清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小女人的媚态,若非身侧跟随的都是许多年的婢女,若是换了不甚了解她的,只怕要为她的转变瞠目结舌。
“公子请坐。”泰阳公主软软的道了一声,那嗲的发腻的声音,让身旁侍立的凝香不由竖起了根根汗毛。
男子优雅掀开衣摆落座于泰阳公主对面的位子上,凝香按照礼仪,不等泰阳公主发话已命人送上了茶水。
“你也喜欢花卉?”泰阳公主问道,打量了下他包裹在暗红色精致衣衫内的身体。
“鲜艳的花朵娇艳美丽,就如同美人一般,招人喜欢。”男子微微一笑,双眼却与他俊雅的外表颇为不相符,直勾勾的望着泰阳公主,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占有。
这般强烈的男性气势让泰阳公主娇媚的身子一颤,一双本就长得秀丽的眼睛,媚眼如丝般朝男子勾出丝丝甜腻的丝线将男子同样投来的暧昧目光悉数缠绕。
两厢含着意味不明微笑的视线不过片刻,泰阳公主微微侧过头,眼神依旧未离开男子,朝身旁的凝香道,“你先带她们下去,我与这位公子聊花卉之事。”
凝香垂着头,福了福身子恭敬到了声,“是。”紧接着带着众人都退了出去。
边走,她心中还边叹气,这泰阳公主是位奇女子,什么都好,唯一个“淫”字脱不得,一位高贵的公主,瞧着清清冷冷,高贵出尘,却时常与各种男人白日宣淫,暗通曲款。
但再如何,她都是位公主,凝香也只能在心中叹息罢了,好在驸马虽是个老实人,但小妾侧室,娶上多少,公主一律不管不拘,两人这各玩各的,倒谁也不委屈了谁。
第一百三十九章
蓬莱湖畔,未央宫内,许多女官内监脚步迅捷,身影匆忙的忙进忙出穿梭在整个庞大的宫殿中,这里一时成了皇宫内最热闹的地方。
女人一声声的惨叫声从寝殿内传来,气氛紧张万分,所有宫人都埋首小心的做事,不敢发生任何疏漏。
太上皇焦灼的在与寝殿隔着一道巨大屏风与纱帘的外间,来回踱步,双手一会握拳一会松开,额头紧紧的皱着,一刻都得不到舒缓。
一旁的贺靖逸与师玉卿也是担心的不行,贺靖逸性子沉稳,肃然站在一旁,只是背在身后捏紧的拳头显出了他此时不比太上皇少些许的紧张。
师玉卿面容也是前所未有的焦急,虽是安静的站在他身旁,生怕挡了来来往往穿梭往寝殿内递棉布热水等物品的女官,但不时迈出的小半步又退了回去,还是让人瞧出了他的担忧。
而另一边的贺明峰更是通过几次深呼吸才将内心浮动的焦急压下去。
太上皇来回走了几次,险些将一名端着盛满热水的金盆的女官撞倒,待那女官稳住身子要告罪,他连忙让她起来,只催促道,“没事,快进去,快进去。”
那女官忙不迭的点头,匆匆忙忙的快步走进了屏风内。
“父皇,您先坐会。”师玉卿道。
太上皇点点头,知道自己总这么来回走动,一点帮助也无,反而耽误了那些女官,但他哪里里坐得住,光让他站着都觉得不安,“玉卿,父皇没事,就站会。”
师玉卿见他确实坐立难安,也颇能理解,毕竟皇太后高龄产子,又是太上皇的老来子,加上当年那个没有留住的孩子,他此时的心情肯定非比寻常人能理解。
太上皇一直僵硬着脖子,时间一久竟有些酸意,他伸手按了按脖子,耳边皇太后的叫声突然又高了几重,将他震得猛地又站起了身,摇着头道,“我这心里很慌,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往里间冲去,被徐亭禄匆忙上前拦住,“上皇陛下使不得啊,这产房您不能进去,会重冲撞了您的啊。”
徐亭禄是个有些年纪的人,连贺靖逸与师玉卿都要叫声阿翁,他如今依旧跟着太上皇,亦是跟着养老,每日只端端茶水,其余一切重活都有年轻的小子们帮着伺候。
师玉卿被这惨烈的尖叫声给震得不敢说话,贺靖逸倒是不相信这些忌讳,只是听着皇后的叫声脸色有些发白,神色比方才还要凝重,他伸手握住了师玉卿的手,不由心底想着:自己当初决定不让他生子是正确的决定,生孩子的过程着实太过煎熬。
贺明峰双眉皱着紧紧的,手不住的颤抖,压了半天心神,最后只能坐下,想要喝口茶水,却连杯子也端不稳。
太上皇顾及徐亭禄年纪大,不敢很使力的挣脱,只拍拍他的手,急道,“我这心里慌,你别担心,我就进去陪陪玉华。”
贺靖逸与师玉卿都明白,太上皇是因为当年皇太后产子的时候他不在身侧,导致她身边的贴身女官在她产子之后将孩子害死,即是这次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一朝被蛇咬的经历,还是让他们有了顾虑。
于是贺靖逸与师玉卿只劝徐亭禄放心,不劝太上皇不可进去看望,太上皇见徐亭禄被两人劝着松了手,忙大步朝往里间去,绕过怕屏风后身影消失。
徐亭禄被两个年轻人软言相劝,没办法只得抖了抖拂尘,退到一边,双手合十在一旁默默为皇太后与未出世的皇子祈福。
贺靖逸与师玉卿时刻关注着产房,太上皇进去之后,能听见他不时喊着皇太后的名字,为她鼓气,还能听见太后断断续续,不成语调的话,“上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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