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第72章


“是往下的。”贯墨也感觉到了,脚下的阶梯明显是往下延伸的,难道自己判断错误,真的是有地道?
越往下走那味道越浓,贯墨皱着眉:“这人失血量不少,若是晚一些,只怕……”
骆锡岩心下害怕,握着贯墨的手颤抖着,使着轻功提着劲下移。“贯墨,我们快些!”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白茫茫地一片。“锡岩,小心,这里就是幻术了。”
骆锡岩眼被强光刺痛,腰肢被贯墨揽紧,那味道近在眼前,在着急也是无用。“贯墨,怎么办呢?”
贯墨从怀里一掏,拿出些碎银子,往四周散去。修行者视钱财如粪土,用此等污秽之物击那虚实相生的场物,想来也是能奏效的。
“哇,贯墨,你真厉害!”果然烟雾散开,原来二人正处在半截阶梯上,往下又是一片黑暗,骆锡岩感叹的同时不由后怕,若不是刚贯墨拉住自己,恐怕自己不知落向何处!
“走吧,这里就是生门了。”贯墨对这奇门遁术实在不精通,只是误打误撞地破了,也不知是那块银两打中的玄机。“锡岩,你可得和你师父好好学学了。”前辈好像是懂的这东西的吧,当初,还将几人困在山谷外的小林内。
“甭提了,师父就会那一个阵,其余都是不懂。”骆锡岩怕有危险,先贯墨一步进了那门。
是间厢房,布置精巧奢华,雕花屏风倒在一边,没有人息,从床上一直到地上蔓延着血迹,触目惊心。
“会不会是……”骆锡岩紧张地无法完整说出话来,那么灵动的一个美少年,若是……
“不会,锡岩,别怕。”贯墨也不能断定,只能出言安慰道。你那哦木说。
“可,可是,我们只见到小宝一人被带到这里。而且,这血迹是新鲜的。”骆锡岩握紧拳头抵在唇边,不自主地战栗着。
“不会的,不会的。”贯墨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就算不是小宝,是旁的少年,这种状况,恐怕不能活。那么尸首又在哪呢,房内会不会还有什么路子。
贯墨叹了口气,对着骆锡岩小声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锡岩,振作点。”
骆锡岩咬紧唇,跟着贯墨开始对着房中一寸寸地搜寻,可惜,再无别的发现,线索到这里就没了,只能推断出那禽兽发现有人闯入,仓促间逃离开,又没别的通路,恐怕又是虚幻之术。一想到自己可能与那人擦肩而过,骆锡岩就恨得牙根发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其拿下,千刀万剐!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贯墨虚扶着骆锡岩,俩人原路折返。
在那幻境时察觉不出时辰,出了小竹楼才发现夜色已沉,园子虽没开门做生意,但各个院子里都开始做些准备,总算有些人气了。
“哎呦,客官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哪个公子的恩客啊?”一扭着腰施厚粉的姑娘,柔媚地问着。。
“呃,我们是来找雅竹公子的,呵呵呵呵。”骆锡岩一边傻笑一边忙拉着贯墨离开。
“哦,诶恩客走错方向了,往那边走,嘻嘻嘻。”姑娘素手一指,捂着嘴笑了。
“多谢多谢。”骆锡岩折过身子,大步走远。
“那个雅竹公子是……”贯墨有些好奇,下午在山庄的时候锡岩就问过自己是否识得此人。
“诶对,说不定你认识呢,走,我带你去。”骆锡岩本是随口说的,但经贯墨一提立即觉得胡说的太误打误撞了!
“会不会打扰到别人……”接客什么的,贯墨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去,因在这园子里,找个避身之所实在不易。
跟着骆锡岩这不记路的,少不了要兜着圈子,途中碰上好几个姑娘或小倌,各种指点才寻到。这不,大半个园子都知晓雅竹今夜有俩贵客,咳咳,一起。
第一零六话 代人受过难 实情无欺瞒
“雅公子,打扰了。舒虺璩丣我是下午和柳桑儿一起……”雅竹还是那个坐姿,仿佛一下午都没有起身,对着窗外雕刻着那块木头。骆锡岩进了屋子,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记得你的声音,是桑儿的朋友。俩位请坐,茶和小食糕点在桌上请不用客气,歇一会等到开场了再出去看热闹吧。”雅竹淡淡的招呼着,听的是俩人脚步声,另一个不是桑儿又会是谁呢。
“柳桑儿有事先回去了,这个是贯墨,嘿嘿。”骆锡岩随意地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端起放在贯墨手边。
雅竹听得名号背部僵直了下,不言语也并未回头。贯墨抿了口茶,平淡回道:“叨扰了。”
“啊……”雅竹听了声音竟轻呼了声,转过身子空洞的眼神对着贯墨,仿佛打量一般。
贯墨见他面容,大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骆锡岩再也坐不住了,蹦起来在俩人之间扫来扫去。
“不认识。”雅竹一愣,言辞闪烁着。
“嗯。”贯墨倒也还诚实,不过这个嗯是不认识还是认识?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骆锡岩急了,抱着贯墨的手臂摇晃起来。“喂,到底认不认识啊!”
“锡岩别闹。雅,这位是我……咳咳,内人。”贯墨面上居然红了一片,将骆锡岩手牵起,温柔笑道。
“哈哈哈。”雅竹怔了会,放声大笑着,好一阵才停住。“弟妹是男子?”
“呃,雅你是在开玩笑?”贯墨抬眸看向他,忽然察觉出。“雅,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雅竹平静抿唇笑了,想躲开,但贯墨已经起身向他走去,一把扣住他腕脉。
“怎么回事?你功力全失,体内还有慢性余毒,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贯墨大惊,本在这烟花之所再遇见他就难以置信,更不曾想竟潦倒到这境地。
“我想活得自在些,想不受人控制,想为自己而活,那么就必须要付出些代价来。好在,我如今活得很好,优哉游哉,看不见这世上之浑浊,多清净。”雅竹不以为意,风轻云淡地对着贯墨道,眸中一片宁静淡然。
“是因为那件事么……”贯墨不愿意看他这模样,侧过脸看那雕刻的木片。
“是也不是,那件事只是我反抗的契机,原先门中人都道我是为了他,其实大半是为了我自己吧。”雅竹似回忆起伤心之事,言语苦涩。
“那他还好么?”贯墨也听说过,当年在门中,那时候的雅竹名还唤作贯雅,年纪相仿,倒也说得来。
“在黄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没有梦见他了,可能还好。”雅竹叹了口气,幽幽道。
“啊,是师父么。”贯墨大概能猜到,逝者 如斯,天人两隔成了绝唱。
“哼。”雅竹应了声,也没再继续下去,站起身到书架边摸出本小破书来,对着骆锡岩试探喊道:“弟妹?”
“呃……”骆锡岩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红着,被人这样叫着总有些不适应。
“呵呵,我比贯墨略长几岁,与你投缘,这书便送予你了,当做见面礼吧。”雅竹顺着骆锡岩出声的方向,将书抛了过去。
骆锡岩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觉那定是极重要的宝物,将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留着吧。”
“你翻来看看,说不定有些益处,咳咳,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没敢看,对骆锡岩印象更好,是个不错的人呢。
“啊!”骆锡岩投眼看向那书封皮,上书两个大字“闺宝”。不解其意,刚翻到第一页就呆楞当场,这是活脱脱的床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贯墨也看见了,被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拱手笑道:“多谢雅,我正需要的。”
“什么啊,你别乱说啊!才不是需要呢喂!”骆锡岩脸红羞涩地炸毛,恨不得冲上来去捂住贯墨的嘴,这种玩笑开起来真的好么!
“甚好甚好,送人东西嘛就要投其所好才对。”雅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但在骆锡岩眼中总觉着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是啊,雅,你……这样挺好。”贯墨想那记忆中的贯雅,银色面具遮脸,身上常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这个小院子里,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洒脱的活着,其实……有些羡慕呢。
“嗯,是挺好。实在无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风,窗边堆散的薄纸纷飞,雅竹探手去拿了镇纸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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