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春风》第111章


,不禁也感慨造化无常,天无绝人之路了。
凌霜自从读上美术专业班之后,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日益的容光焕发,愉悦开朗起来,凌波瞧了自是满心欢喜,又见凌霜闲暇之余,总喜欢与张晓天一处,两人或是讨论绘画技法,或是休闲玩耍【。52dzs。】,皆如一对亲姐妹似的,此番情形,更是令凌波喜悦异常,他知晓无论为师为姐,张晓天皆是绝佳的不二人选,有她在,他这个当哥哥的便可有可无,丝毫不影响大局了。而凌雪自幼活泼伶俐,极少让他操心,现今在龙江中学读书,虽还是和往日一般的嘻笑玩闹,但凌波知晓她天性如此,并不影响她日常的学习,况且又有王老太太,张晓天,凌霜等人在一旁维护着,他更是全无挂念了。他既没了后顾之忧,便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他所承包的工程上来。
经过几个月的奋战,凌波承包的工程也已初具规模了。为了未雨稠缪,扩大业务,他一方面吩咐瘦猴专职负责公司的招工事宜,四处网罗人才,招聘工人。一方面却又依葫芦画瓢,暗地秘密地展开了新一轮的承包行动。他这般上下奔波,四处忙碌,有时甚至连回家吃饭的空儿也没有,常常半夜方才疲惫地回到家中,当真是一门心思全放在了他刚刚开始的事业上。
这天下午,他正在工地上和刘喜财等人搬卸一大车建筑材料,傻大个突然涕泪迸流地奔进工地来。
"秀才,我爷爷却是死了。"他嚎哭着对凌波说道。
凌波怔怔地望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傻大个的爷爷这几天病重,凌波便让傻大个专程在医院服侍他,并没有前来工地做工,而自己这几天一直忙着工地上的事,竟抽不出时间去看他,谁想这会儿竟就死了呢?
"这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凌波急忙问道。
"下午两点咽的气,现今还在医院躺着呢。"傻大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你却是不用慌张伤心,凡事有我们兄弟呢。"凌波知晓傻大个自幼孤苦,全凭他爷爷一力抚养长大,爷孙俩感情自是非浅,不禁安慰他道。
附近的工人们都闻声拢了过来,听得这般消息,也不禁为傻大个难过起来。凌波见傻大个只一味地坐在地上痛哭,一个极强壮健硕的大汉,直如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般,他不禁也红了眼睛,略想了想,他将张玉忠师傅拉到了一旁。
"傻大个的爷爷死了,他家昔日的积蓄我想这次住院治疗却也花得差不多了,这丧事须得咱们大伙儿帮衬着才行。"他对张玉忠师傅说道:"我对于这一摊却是一无所知,你人生阅历丰富,不若由你出面主持全局,所需费用一应由我全部负责就是了。"
"我自责无旁贷。"张师傅点头道:"但不知你想如何料理此事?"
"他爷爷抚养大个成人倒也不易,此事不可太过简慢了。"凌波沉吟着说道:"我看这样吧,咱们就依龙江市的风俗,按照老规矩一路行将下来,规格不必太高,却也不可太简,就依中等人家的水平,你看如何?"
"这却极好了。"张师傅看着凌波说道:"傻大个能有你这般兄弟,他爷爷九泉之下有知,也该知足了。"
"咱们都是穷苦出身,说这番话可就见外了。"凌波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二千元钱交与张师傅,"这钱你先拿去办事,我现今便带人去医院,将大个的爷爷抬回家再说。"
两人商议完毕,走到傻大个身旁,好言宽慰了他一番,凌波便叫上阿信,阿义两人,三人随同傻大个一起来到医院,将傻大个爷爷的尸首抬回了家中。这边张师傅已请得法师,道士等人,开始布置灵堂,超度亡灵不题。王老太太闻得讯息,便也赶来慰问,因念及傻大个孤苦,他爷爷素日又是她老厂子的旧人,便也留下一千元钱,相帮傻大个料理丧事,凌波和傻大个等人力阻,却也拗不过王老太太,无奈之下,便也收了下来,统由张师傅造册登记,全局处理。
凌波因有张师傅相帮着傻大个操办丧事,自是放心不小,他又嘱咐瘦猴这两日陪伴傻大个,兼着从旁协助张师傅,自己却和阿标等人一起应付工地上的各项事宜。过得几日,却已到了傻大个爷爷出殡之日,这天,凌波特地放了半天假,按照龙江市的风俗,和傻大个素日交好的一干兄弟,天明时分便已齐聚在傻大个家中,行过叩拜之礼后,便齐送他爷爷出殡上山,落土安葬,凌波早已租得几辆车子,在鞭炮齐鸣中,一行队伍倒也浩浩荡荡,仪式虽不豪华隆重,倒也热闹异常。从山上回来之后,众人齐聚在傻大个家附近的一处酒楼,凌波和张师傅早已在这里安排好了十几桌酒席,以答谢工地上的一干兄弟工友及傻大个的街坊邻居。这日,凌波却也吩咐凌霜不必煮饭,姐妹俩自和王老太太母女前来应酬了一番。傻大个感念众人高义,强忍着心中悲痛,端起酒碗逐桌敬酒,众人力阻不听,竟喝得酩酊大醉,凌波吩咐阿信扶他回去歇息,众人又喝了一回,方才散了。
席后,阿标自领着一干兄弟工友回工地做活,凌波则和张师傅留下来料理些善后之事,两人消消停停地忙到下午四点,方才将一应杂事处理完毕,两人坐下正欲喝杯茶,突然,阿信急冲冲地奔了进来。
"秀才,工地上出事了!"阿信神情慌乱地对凌波说道。
"却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是有人受伤了?"凌波一听,倏地站了起来,他第一反映便是兄弟们酒后操作,他们中间的哪一位出了意外事故。
"这却不是。"阿信气喘喘地说道:"方才有一群社会上的人冲进咱们工地,不由分说,便操起家伙朝咱们的人一阵乱打,幸亏阿标领着几位会武功的兄弟抵挡了一阵子,饶是如此,阿义,陈小喜,以及吴师傅等人还是受伤了。"
"竟有这种事?!"凌波怔怔地望着阿信:"他们几位伤得重吗?"
"却已是头破血流了。"阿信说道:"阿标急命我过来,要你赶回工地处置呢。"
凌波听得,拔脚便走,张师傅急忙也尾随了出去。三人来到工地,却只见众工友皆齐聚在工地的施工楼前,正群情激昂地大声议论着,场面极是紧张混乱。
凌波分开众人,察看受伤的阿义,陈小喜,吴师傅等人的伤情,却只见三人都是头部流血,显是被棍棒等物所伤,所幸三人伤势并不是十分严重,言语神智皆还清楚明白,凌波一边安排人手护送三人去医院,一边向阿标等人询问详细的情况。
"方才我们众人正按部就班地劳作着,突然,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手持棍棒冲了进来,朝着附近的人就是一阵乱打。"瘦猴嘴快,抢先说道:"阿标上前喝问,那伙人只言咱们工地上的人不讲道上的规矩,抢了别人的饭碗,故此前来惩办一番,那伙人极是凶横,无分老弱青壮,逢人便打,幸得阿标领着一干兄弟抵挡维护,方才避免了更多的流血,那伙人临走之时却还扬言,若是咱们不退出建筑界,他们还要再打上门来,兹生更大的事端呢。"
凌波听得此言,内心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一时半会他却想不出这幕后的老板究竟是哪一位。
"听瘦猴此言,想必咱们惹恼了道上的一位人物了。"张师傅担忧地看着凌波:"你这段日子在外面可曾得罪过社会上的人?"
"我并未得罪过道上的什么人。"凌波摇了摇头:"此事非寻常的江湖事端,那干人恐怕也是受人指使,后面或许还隐藏着更加不明身份的人物呢。"
"秀才说得没错。"阿标在旁突然说道:"方才那伙人中,有一个却是我儿时的街坊,现今在社会上混迹,他偷偷告诉我,他们是受了东城区华顺建筑公司顾老板的指使,方才到此寻衅闹事的。"
"这就是了。"凌波点头道:"这龙翔宾馆的扩建工程,原是承包给华顺公司的,只是区领导见我诚实可靠,方才给了我,却不知为何延至今日,他们方才上门寻仇报复呢?"
"按说他们若有怨气,你自承包到手后,他们便会采取报复行动了,如今延俄至今日,这其中会不会有另外的隐情?"张师傅说道。
"且不管他有没有另外的隐情,他既打伤了咱们的人,咱们就得讨回这个公道来。"阿标看着凌波说道:"今晚咱们召集工地上的十几位弟兄,我再联系社会上的一干人,立马就杀到那顾老板家里去,也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替受伤的弟兄们报仇。"
"不到万不得已,这步棋还是暂缓一步。"凌波看着阿标,摇头道:"我和他都是为了各讨一碗饭吃,这般打打杀杀的并不是解决事端的手段,此事须得另外寻找一个法子才行。"
"他既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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