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这个大夫》第91章


“嗯,随你,季哥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穆东笑着夸奖了弟弟一番,打了热水出去。
沈季把还剩了一大半的手撕鸡肉取出来,油锅里放入老葱爆香,把鸡肉倒进去煸炒,一时间香味扑鼻,再加入适量的水,盖上让它慢慢煮,就成了上好的汤底了。
接着开始用温水和面,揉好后盖上湿布稍微醒一下,从篮子里挑了半个白菜,兴致一来就切成了细长的丝。这时鸡汤已经相当浓郁了,不停翻滚着。擀面、切成匀长的面条,慢慢放进锅里搅散,为了面条更加劲道、可以中途加入冷水后重新煮开,熟了以后只加盐、少许油和白菜丝就可以了。
“大哥、段大哥,快出来吃面吧!”沈季把三大海碗面条端出去,呼唤着人出来开吃。
段靖光恰好已经简单清洗了一下,浑身清爽地穿着穆东的衣服,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听到沈季的邀请后,他笑着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穆东。
“小季,你大哥呢?”
“段大哥先吃,我去叫他。”沈季热情地把段靖光叫过来坐下,他感觉这个人一定是饿坏了、又不好意思赶紧吃,那就我帮你一把吧!
沈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大哥,只得拉开门探头出去看,果然穆东正站在简易的马厩前,取了草料和黄豆在喂马。
“大哥,可以吃面啦。”沈季拢着袖子哆哆嗦嗦地跑过去通知。
穆东的侧脸相当平静、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木然地掏出黄豆给黑马吃,红马回来后就喂过了,此时正在睡觉。看到沈季出来找自己,穆东长长出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知道了,走、咱们进去,你穿得太少了。”
段靖光正站在门口处看着,三人一同回屋,在饭桌前坐下,沈季看着两位哥哥动筷子之后,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
“没想到小季的手艺这么好,你大哥真是有口福啊。”段靖光相当感慨相当羡慕。
沈季乐呵呵地邀请:“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吃食,段大哥有空跟我大哥一起回来,我做拿手菜给你们吃。”
穆东一直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沈季的肩膀以示鼓励,他吃完一碗热鸡汤面后,郁结的心总算化开了些。
吃完后,沈季被赶回屋睡觉,穆东指着西屋对段靖光说:
“靖哥今晚就去那屋里歇息吧。”
段靖光心里其实一直忐忑不安,他紧张走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穆东就抬手阻止了他:
“很晚了,有什么事情再说吧!”说罢转身去了东屋,准备和弟弟一起睡。
☆、第80章 花开两朵
第二天清晨,穆东和段靖光差不多同时起床,开门相对那一刻穆东不由自主别开了视线,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发白、眼眶也一片青黑,段靖光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轻声开口:
“小穆,昨夜里没睡好么?今天要不要——”
穆东打断:“睡得挺好的,靖哥你先去洗漱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说完就自顾自洗漱完、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段靖光眉头皱得死紧,暗暗责怪自己可能太激进了些,那小木头根本接受不了、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才如此忧愁,唉我不应该过于为难他才是。
该怎么办呢?段靖光匆匆打水洗漱后,端坐在厅里沉思,等穆东拎着早点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想出什么妥当的办法。
“都买了些什么吃的啊?”段靖光尽力如往常一样爽朗地问,如果忽略他脸上的伤痕的话,还算是翩翩的世家公子一个。
穆东把手上拎着的几个油纸包放在桌子上,一边向灶房走去一边回答:“就在巷口买的,都是些寻常的吃食。”
说完拿着盘子和两双筷子出来了,拆开油纸包后,里面是包子油条、煎饼和熟鸡蛋,穆东倒了两杯水过来,这些吃食都比较干,容易噎着。
“不叫小季了吗?”段靖光含笑问起。
“让他睡吧,这些日子他挺累的,给留点吃的就行了。”穆东知道沈季千里迢迢来到贺州,还没喘匀气又去医馆当了劳心劳力的学徒,这段日子刚好歇息调养一下身体。
俩人的吃相都属豪爽大气的,几口就吃掉了一个肉包子,穆东随手把两个熟鸡蛋推着滚过去,示意他吃下去。
“不留几个给小季吗?”段靖光欣然接过从对面滚过来的鸡蛋,关心地说。
穆东听完有些尴尬、不自在地解释:“季哥儿……他不喜欢吃鸡蛋,咱们吃了就是了。”
——哈哈哈!咱们上次给他做了太多茶叶蛋了把人给吃伤啦!
段靖光回忆起上次那锅茶叶鸡蛋汤、心里乐得不行,面色勉强如常。
快速吃完早点后,穆东和段靖光各自牵了自己的马,轻轻把门掩上,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彼此相处的氛围已经没从前的融洽随意了——前者是尴尬中带了几分防备、后者是愧疚中藏不住几分志在必得。
“小穆,你听我说几句话。”沉默上马一路行至出城不远处后,段靖光叫住了旁边的人。
这是一条岔路,左边回大营、右边去新兵营。穆东已经扭身向右边前进了一个马身后,又被叫停了。
段靖光原地停下不动,诚恳苦涩表明:“昨晚是我冲动了、冒犯了你,真的对不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种事,放心吧,靖哥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可绝对控制得了自己的人,以后你要是不愿意,我段靖光绝不强迫于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回。”
穆东长久地没有回答,他有些茫然、心里空荡荡的,怒火在昨晚已经宣泄出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快十年的好兄弟,难道就这样散了算了?
——唉、虽然有错,却错不至此。穆东回头,对上义兄悔恨期盼的眼神,诚恳劝诫道:
“靖哥,既然咱们之前能做那么多年的兄弟,以后为什么不行呢?你是段府的大少爷,段老将军、老夫人对你期望甚高,那条路你是走不得的,兴许就是一时迷糊了吧,以后你慢慢就会清醒过来的。”
段靖光匆匆咧嘴扯出个笑容后低头,又快速抬起头来扭头望了一下远山,然后才回答:“小穆,我真不是一时糊涂,要是因为糊涂才喜欢上了你、那你说我怎么就能糊涂这么多年呢?我家里你不用担心,府里已经有两个孙少爷了……唉我怎么净说些你不爱听的,总之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别耽误了你办事才好。快去吧、迟到了不好。”
穆东迟疑地看了义兄一眼,点了点头后留下一句:“靖哥回营路上小心,我得先走了。”说完就打马离开了,段靖光在原地看着、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树丛里。
唉、看来未来一段日子都不能见他了,免得他反感……段靖光无奈地笑着缓缓策马离开。
**
沈季这段日子过得可舒坦了,北方大冷的冬天,无数的灰蒙蒙冰冷刺骨的早晨他都不想起床,离开温暖的炕、离开温暖的家,开门扑进寒风里,现在好了,借着养伤的机会,他可以安安心心地睡到自然醒,而后随便给自己煮点什么吃的,接下来就溜溜小图,看看书、练练字——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拿银针来扎自己,这都是他在医馆跟东方延学来的粗浅针灸手法。
于是,当蒋锋好不容易把脸上的伤养好了七八成后来看他时,进屋见到的就是沈季坐在大开的窗子前,借着透进来的敞亮天光,撩起自己的裤管,一本正经地拿着银针往上面刺入。
“沈季,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的腿怎么了?”蒋锋不悦地上前,把他的手抓住询问。
沈季惊讶于为何每次三哥过来都能吓他一跳。不过好几天没见,看到他还是惊喜的,他抽回自己的手解释:
“我的腿没事,三哥,你最近很忙吗?快十天没见你了。”
——蒋锋不想明说自己是和段靖光较量了一番、脸上伤得太明显,有碍观瞻,担心沈季看到了担心追问,干脆等养得差不多了再过来,于是顺势回答:
“嗯,最近是忙了些。你的腿没事干嘛拿针扎自己?不疼啊?”
沈季把炕桌上摊开的一本书拿起来,雄心壮志地介绍到:
“我在练习针灸的针法呢,这肯定要上手才能学会的,放心吧,我扎的都是能扎的穴道。”
蒋锋没好气地把书接过来翻看,封面上书《灵枢》二字,他不赞同地说:“人好端端的,哪里都不能扎,你当这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失手扎中不该扎的穴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三哥,我的针法是东方大夫教的,他只教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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