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只能一身湿透的冲出了浴室,然后跑进房间,拿出了另一包没有开过的香烟。再跑到阳台上,一个人对着漆黑的夜晚,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大海捞针记
那一晚,我没睡觉。整夜都没合眼,我拨通了伟哥的电话,问伟哥有没有看到过,也问了进哥,当然还问了泉。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惠子的动向,于是我只能不停的胡乱猜想,而那时候,天亮了。
大清早,我便给小马打了个电话,告诉小马我今天你不会去店铺里面了,叫他帮忙一下,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就叫我姐帮下忙,而我这边,今天一定要去找惠子,马不停蹄的开始找。从我对深圳的了解程度上面来一点一点认认真真的找。
挂掉电话之后的我,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衣服,然后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后便启程了。
因为走时冲忙,我除了简单带上两件换洗衣服我钱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带走,就连浴室的煤气都忘了关了。
在途中的我,一次又一次的去试想,惠子到底在哪里?而手机也未离开过自己的手心哪怕一秒,因为那一刻的我,还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或许惠子会打电话给我,我相信她会打电话给我的。
下车之后的我,才知道,那只能算是一个梦,又或者说并非一个梦。而是一个现实!
可幸的是,我刚到深圳,便接到了泉的电话。自从泉出事那次和巴哥去广州混了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变的少了。
“疯子,哪儿呢?到深圳了吗?”那时候,泉激动的问我。
“嗯,是啊,我刚到呢。”
“你在哪儿啊?”
“我不知道啊。”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
“你准备往哪儿走?去哪儿啊?”
“我不知道啊。”
“你。草。”泉不耐烦的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面真的很乱,站在深圳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我寻找惠子该从哪里开始。尽管我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
“疯子,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你要是爱着惠子的话,就算找遍整个深圳,就算把深圳翻个遍,也要找到惠子。然后笑着把惠子接走,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当我真正站在深圳大街上时,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我的脑子是糊的,我的身体是木的。如果非要形容此刻我的状态的话,那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废人!没错,整一个废人,难怪泉听到我说话之后会生气。我他妈活该被骂啊。
“疯子,你现在赶紧给我去找一个宾馆住下来,然后呆在宾馆里面老老实实的等着我过来,如果你还有一点意识的话,我建议你去惠子之前租的房子那边先看看把。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你就是个行尸走肉的话,我建议你老老实实呆在旅馆等着我。”泉,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安排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兄弟,你过来吗?”那时候的我,有些许感动的问泉。
“次奥,我不过来能怎么办?你现在别说找人了,自己都快废了。深圳这边我比他们谁都熟悉,只有我过来才能帮到你了。你疯子对深圳熟悉吗?”
“谢谢你啊,泉。”那时候的我,发自内心的跟泉说了一声谢谢,其实那一刻的我,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好哥们儿在我身边,偶尔听我念叨念叨惠子。因为我憋得慌。
“别鸡巴废话,我马上就过来,四十分钟就到了,你等我。”挂掉电话之后的我,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大深圳。心想,这他妈如同海底捞针的事情,我疯子今天居然也会傻不拉饥的拿来做。这为了什么?还他妈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所谓的女人吗?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只能漫步在深圳大街上,寻找着路边能够容身的旅馆。
“哥,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XX旅馆里边,一直等着你。你过来吧。”
“好,你等我啊。”说完泉挂掉了电话。不多久,我看到了泉,而泉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泉变了。在他的身上发生的变化太大了。
之前的泉,早已消失了,如今的泉多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放荡不羁的神情,然本光洁的手臂上,多了纹身,也多了些许隐隐约约的疤痕,而这一切,让我对泉感觉到了陌生,一种让我敬畏的陌生。
如果不是泉走过来亲切的拥抱我,我真的会怀疑眼前的他,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他,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泉。
“哥们儿,怎么了?愣在那干什么?”
“没。没事儿。”毕竟路是自己选的,泉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那条路,我能说什么。只要泉还是我兄弟,就好。
“去把,咱们先上去,商量商量,你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惠子会在深圳消失的,然后我们再去找她。不然没有头绪的去找,很难找到的。”
于是我和泉一起走进了旅馆,坐在床头的我抽着烟,跟泉讲起了那段关于惠子失踪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啊,次奥,想不到梅子居然在私底下为你做了这么多。疯子你……”那时候泉想要说什么,却被我给打断了。
“泉,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可以先不要提梅子吗?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惠子,我真的好想惠子现在立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略有一丝激动的冲泉说道,因为那时候的我,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够让自己找寻惠子的速度加快,再加快。
“好好好,你说惠子是去她朋友那了,然后就没和你有联系了,那我想问的是,你知道那个朋友的电话号码吗?”
“次奥,我要是知道,我还愣在这里等你来?我早就打电话,然后过去找了。”
“也是哦,这样真的很难找啊。要不这样,咱们先去惠子以前租房子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再他们附近打听一下,兴许有知道的。”
“好。那现在马上出发,走吧,泉。”待我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到了旅馆门外了。
于是两个人打的直接赶往了之前惠子居住的地方。那个地方我很熟悉,因为我帮惠子搬国家,也来惠子这边吃过饭。站在楼下的我,种种回忆勾起。那时候的我们,只有暧昧,并没在一起,可是那时候的惠子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她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和泉顺着楼梯往上走,那时候的我拽着泉的手,因为我能感觉到我双腿在不停的颤抖,我不知道上去会不会看到惠子,我希望看到惠子,我曾无数次幻想和惠子再次重逢的场景。但是我更害怕我上去之后,没有惠子。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一定更心痛,因为我心中的希望又少了一分。可当我上去,走到之前惠子居住的租房门口时,我才发现。我之前所想的一切重逢的场景都仅仅只限于我的想象而已。
没错,那个我熟悉的租房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破灭了,虽然我也有想到过,或许这里面没有惠子的身影,但是真正看到时,我的心还是会比我想象中的要疼上几分。
“惠子,惠子。”那时候,泉不听我劝阻直接冲着屋里吼了起来。见里面半天没人应又跑到楼上楼下乱喊一通。可依旧没有半个人应一声。
其实那间租房里面门是没锁的,透过铁门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里的情景。但激动的泉,还是帮我在这里叫了起来。
“算了把,泉,走吧。惠子不在这里,别叫了。别叫了,咱们走吧!”泉低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跟我一起走下了楼。
“疯子,你说这惠子到底几个意思啊?要他妈走就吭一声再走不行吗?非要玩消失,然后折磨我们这不是……哎。”泉边走边跟我抱怨,泉不懂惠子的个性。只有在她最出最终的决定时,才会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
看来这一次的计划,惠子已经预谋已久了。因为第一次扑空,我和泉又来到了惠子曾经居住过的第二个地方。
那时候的我,似乎更害怕上楼了,我不敢抱有希望,走上楼的我,结果不出所料,走上楼的我还是扑了个空。
我失望的蹲在惠子那间租房门前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难道我的爱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难道惠子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选择你吗?其实你错了,现在的我最爱的是你。
“疯子,别这样……疯子,你他妈给我起来,像个爷们儿一样行不?”那时候,泉在旁边拉着我的手臂,想要把我弄起来,嘴上却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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