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第140章


“苏兰特。。。我头晕。。。有点口渴。。。”伊琳娜半支身,一头柔亮如绸缎般的乌发落在他手里,顿时让他平静下来,恢复了一贯温润如玉的样子,一只手伸出帐外,取了一杯‘无尽荼蘼’递给她。。她接过,仰起纤秀细腻的颈项,咕咚喝完,却发觉液体入口即化,如烟飘散,而口渴的感觉不减反甚,尤其在苏兰特的赤诚目光下,几乎干涸得冒烟。
伊琳娜刚刚抬起的半身又重重摔回柔软床榻,微弱呻吟不自觉地从喉底溢出,落在苏兰特的耳朵里犹如天籁妙乐,一股摄人心魄的异香弥漫在鸾帐里,引诱着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女皇陛下,您现在觉着怎样?可。。。舒服么?”苏兰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抚过那片已然湿润如沼泽的桃源,伊琳娜微微一晃,倒在苏兰特的怀里,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刹那,她的脑袋发胀,只觉一阵清凉袭来,不由自主地往苏兰特的怀里靠过去:却是说不出话来。
“陛下。。。您折磨地我好苦。。。”苏兰特轻轻一叹,突然按住伊琳娜的柳腰,俯首埋入一片神秘之森,瞬间,带着几近虔诚的吻,宛如疾风骤雨般跃过了禁园的大门,穿过了烟霞小径,淌过了流溪沼泽,探向那仿佛无垠的尽头。
“苏。。。”伊琳娜倒抽一口冷气,顿时眼冒金星,急促喘息起来,凭着一丝理智欲令喝停,哪知甫一张口,只见头顶一道银光闪过,然后便被苏兰特堵住了嘴唇。
美味甘醇的酒精随着痴热缠绵的吻灌入口腔,滑下咽喉,燥热和饥渴迷晕了她的神智,抹杀了无力的阻止。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一柄坚硕已到达禁园大门,摇曳着花蕊反馈更多的雨露琼浆。
“陛下,微臣。。。要进来了。。。”苏兰特到底还是难改君子脾性,即使已搭弓上箭不得不发也一定要预先报备一声,方才腰杆一挺,全情驶入。
“嗯。。。”“啊!”
少女的娇吟与男子的低呼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张缱绻纠缠到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牢牢地、毫无间隙地捆绑在一起,渐渐地,少女开始尖叫,声线清丽而妩媚、纯情又风情,令本是文静儒雅的他一扫平日温吞作风,精神勃勃、积极进取地韵律起来。
他深入地探索着她,每一次都十分认真执着,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伟大的革命或宏壮的事业一般,即便已深入至极点,他似乎仍在继续寻找,执着地相信下一秒他又可以飞跃到另一个高峰。
生平第一次,他抛却了‘君子’的担子,真实面对自己的欲、望和渴念,真实地将爱恋了多年的她抱在了怀里,揉进了体内,让她做了他的女人。
终于得到了她啊。。。
他想了那么久那么久,从第一次在波兰格勒的花园里与她相遇,到父王赐婚她拒婚,到他忍痛割爱放他离开,到后来听闻她坠落流砂河荒的噩耗,再到她重新出现,打响一场玫瑰圣战,从此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圣陆女皇。
这一年多,他仰望着她,就如仰望着一个女神一般,不敢越雷池半步,不敢有丝毫轻佻染指,只是苦苦地压抑自己的愿望,然而朝夕相对的她离他是那么的近,近到他能闻到她每次洗完乌发后犹如明媚阳光一般沁人心脾的味道、还有那仿若白玉凝脂般的无暇肌肤下隐秘、幽远而神圣的异香。。。如斯煎熬一日比一日难以忍耐,一日接着一日将他的意志消耗殆尽。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坚持做一个君子是一件多么虚伪而可笑的事,泽西说的话是糙但理却不糙,他所谓的绅士风度能给他带来什么?只有生疏客套的繁文缛节,只会令他与她之间继续保持着既是最近又是最远的距离,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永远都不会被他的默默守护感动,向他主动投怀送抱。
她甚至都会不知道,他爱她。
如果要得到,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对于王位是如此,对于心爱的女子亦是如此。
他对争权夺利从来不感兴趣,继任波兰格勒王位是父王的意思,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稳定朝纲民心,打消宗室老臣对于并非嫡出神氏纯血的泽西的诸多弹劾,但他知道,父王心底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泽西而非自己,不光因为泽西是父王初恋的结晶,更因为泽西敢于铁血的政治手腕以及出人意表的军事才能,对此他确实心服口服、自叹弗如。于是玫瑰圣战之后,借着泽西舍命相救为因由,他声称养病,退居二线,将波兰格勒国主之位禅让泽西,转而毛遂自荐请求担当圣陆女皇的贴身丛密官,没想到女皇一口应允,从此将他带在身边,且信任有加。
但也仅此而已。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如影随形而多看他一眼,即使是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她也是自顾自埋头奋笔疾书,要么批阅奏折要么苦读从地球带来的功课,对他的存在置若罔闻。
日复一日的忍耐摧残着他的意志,在他心里种下心魔,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正逢泽西进贡了一箱新酒,名叫‘无尽荼蘼’,听说是圣陆最顶尖的酒将花费数年酿造的心血。每一只酒瓶都很小巧,只有普通酒坛的三分之一不到。
“听说女皇陛下习惯睡前饮酒,我便投其所好了。这‘无尽荼蘼’后劲极大,少饮无妨,多饮却是能勾得动天雷地火呢。” 泽西说话的时候微眯眼,神情颇为暧昧,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若是能讨得女皇陛下的欢喜,得了赏赐,你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哦。”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收下了那一箱酒。
泽西背后的用意,他自然心知肚明,但当时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在催促他——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他需要她。
他必须得到她。
于是,就有了今夜的刻意奉酒,步步为营。
那封蓝洛申请纳妾的折子早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他本已压下此事,但现在又翻出来,就是故意刺激她,让她借酒消愁。
‘无尽荼蘼’果然性烈,小小一瓶就把她灌醉了,再然后,他终得如愿以偿。
他从未试过如此快活,仿佛漫步在云端华瑞之上,飘飘欲仙,与仙起舞同乐。
数浪翻天之后,他复又卷土重来,捉住一只精巧足踝,抬高粉圆玉枝搁置腰际,深切而缓慢地攻入柔软芬芳的巢穴,专注而透彻的磨合引得身下少女颤抖如雪海中的一枝梅花,在风雪中娉婷而立、迎风招展、瑰丽盛放,潺潺地散发着悠远流长、耐人寻味的奇异花香。
“能和陛下在一起。。。微臣好开心。。。真希望能永远如此。。。”他将她翻过来,从更意想不到的角度单刀直入,一边激情地怂恿着,一边热忱地亲吻着她晶莹雪白的后颈:“如果,微臣除了此刻欢愉,还想得到更多。。。比如您的子嗣。。。是否太过贪心?陛下,请你告诉微臣。。。我,真的有此殊荣吗?我真的,可以在您身上,播种我们的果实吗?”
伊琳娜被最后一口‘无尽荼蘼’迷得晕晕乎乎,到了这会儿所有的后劲都跟着涌上来,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浑身燥热得就要烧起来似地,喉咙干渴得则就像几天几夜没喝过水,仿佛只有身上的男人毫不间断地叱咤驰骋,才能浇灭她的热火朝天。
“嗯。。。”不过是她在无意识间一句含糊不清不知所谓的低吟,他却如获至宝,惊喜莫名,挥洒着滚滚热浪朝她奔涌而去。
暮上四合,日朗星稀,伊琳娜在筋疲力尽之下终于陷入沉睡,苏兰特心疼地看着她的小脸,却难以停止深入浅出势如破竹的昂扬奔洒,直至又连破三城方才恋恋不舍地抽离,掀开帷幔,从托盘里取了一条毛巾,慢慢替她擦净身子。
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少女纯莹如玉的娇躯上,折射出令人迷醉的媚光。
不知不觉地,他的呼吸又粗重起来,毛巾啪嗒掉落在地,一只手无意识地又向她抚去,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他抬头,看见倚在门边的泽西。
“我还道你多么圣人君子道德模范,原来修为定力也不过如此。”泽西一头银发在夜色里闪亮如星,他抱臂环胸,好整以暇,笑得不怀好意:“到底都是波兰格勒的血统,父王所出的儿子,虽技巧参差、强弱有别,但你的实力仍是不容小觑呢。。。床上床下,判若两人,苏兰特,算我之前小看你了。”
苏兰特扯落帷帐遮住伊琳娜袒露无遗的身子,俊眉微蹙:“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莫忘了,掌灯之后,若非紧急军情,女皇陛下的宫殿是禁止出入的。”
“干嘛这么紧张?”泽西挑眉,余光瞟向帷帐一角露出的一袭春景,毫无愧色:“她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苏兰特,我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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