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第156章


“蓝洛,你做了这么多,忍耐了这么多,不就是要改变妖族的命运,确立妖族的地位,让妖族从今往后能够堂而皇之、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圣陆土地上,与各大族平起平坐、平等共处?!你不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雅尼缪斯是一个不靠食人、不靠求人也可以顽强生存的民族——于是将来,再也没有人有理由能够驱逐妖族,再也没有一个国家,胆敢欺负轻视妖族,将妖族拒之门外!”
蓝洛的手一抖,浇花的水壶蓦地溅出几滴水,淋湿了他的鞋子,他低头看着脚尖,说了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你为我打工攒钱买的这双鞋,我一直穿着。”
伊琳娜一怔,蓝洛推开屋门,缓步走了出来,月光这时从云层后露出脸来,银色的月光映着他眼底淡淡的笑意,蛊惑的、妖魅的笑意。
“这双鞋,一点不配你的衣裳。”伊琳娜不由脸上一热,别过头去,不敢多看,硬生生道:“这鞋,是我买给利雅的,才不是买给你。。。”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被他攫取,炽热而缠绵的拥吻刹那令她心如擂鼓,喘不过气来,忽地双脚离地,腾空而起,他抱着她进屋,关门,将她平放在花架下的软垫上。
“世上只有你最懂我的心,但有一点你说漏了。”他褪下蟒袍为被,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裙装,覆上她光滑柔软的身子,吻遍那每一寸叫他魂牵梦萦的雪肌,呢喃道:“我所作的一切,不单单是为了妖族。。。”
“伊琳娜,妖族是我的责任,而你——你是我的一切,我存在的证明,我存在的意义。”
“但你不光是我的女人,你还是高不可攀的女皇。。。所以我必须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男人、一个能够光明正大与你并肩而立的男人、一个能够保护你、让你幸福的男人。。。伊琳娜,告诉我,我真的做到了吗?”
她在他极富技巧的抚摸挑逗下通体滚烫如火,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第一次主动积极地回应他:
“是,你做到了。”
他那同样漆黑如墨的眸底流淌着不易察觉的感激和欣慰,一手抬高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一手将一条柔软无骨的玉枝举过头顶,刹那,早已巍峨耸立的高山峻峰纵贯挺入,如惊鸿雷电般狠狠地穿透了她,直奔桃林尽头。
她本能地夹紧他,配合他的律动翻云覆雨,百转千回,一种久违的渴望和满足奔涌而上,令她无法自抑地鼓励着他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激勇取索,于是他益发放肆妄为起来,秀雅外貌下骨血里妖娆毕露,不遗余力地蛊惑她、狠命地要着她、势如破竹地攻入那最深邃隐秘的腹地里去,明明已臻化境却永远不知满足,始终不依不饶地跋扈占据、猛烈冲击、播撒火种,甚至,将她高高地顶了起来。
“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被他抛到半空,又落入他的魔掌,幽深桃源顺着巍峨峻岭海纳百川,随后再度被他顶起,跟着再落下。。。跌宕生光,此起彼伏。
这般远胜云霄飞车的淋漓快感,这般褪去一切伪装的赤率相对,令她自然而然地丢掉一切羞赧和青涩的包袱,毫不虚伪掩饰地呻吟尖叫讨饶,而她不同以往的积极响应也激发了他仿若脱出牢笼的困兽一般野性攻击的渴望,纠葛痴缠着彼此坠入更深刻沉迷的眷恋、更疯狂肆意的贪欢。
灵肉相合,合二为一,一夜动魂,魂牵一世。
三年的分离,三年的思念,在这明月高悬的夜晚犹如洪水开闸,源源不断,绵绵不绝。
☆、112永远和你在一起
苍黄枯竭的大地承袭了上古神器‘神之光剑’的神力灌溉而渐渐长出树荫丛林;虽然区域分布零星散疏,远不及圣陆平原肥沃辽阔,但却是千百年来,充满盎然生机的绿洲头一次眷顾雅尼缪斯贫瘠薄芜的国土。**
也正因如此;蓝洛方才能在妖族流砂遍布的蛮荒之所,培植圣花玫瑰这等娇嫩高贵的品种。
睁眼刹那,她以为犹处梦境。
彻夜不眠的缠绵悱恻、毫无保留的奉献求取、刻骨铭心的辗转交融、不知倦怠的火山爆发,在汹涌跌宕中睡去又在昂扬沉浮中醒来。。。仿佛历经无数轮回,仿佛灵魂都要出窍一般,她被他超越极致地索要着、热烈而勇猛地撞击着、无比贪婪、无比眷恋、无比强势地拥有着占据着,他几乎是彻底疯狂了;完全丧失理智了,才会将‘舞之魅’的妖力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在她的身上、心上烙下永不可能再被磨灭颠覆的专属印记。
即便此时此刻,他仍固执地驻留在她体内,见她悠悠醒转便从一双雪峰沟壑中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脸蛋,充满迷恋、渴望地感叹:
“世人都道我是食人的妖精,但他们却不明白,真正的妖精食的不是人,是心。”
她眨眨眼,两片浓密长睫如蝶振翅,稍稍扭腰引来他连连低呻,却故作不知地娇憨一笑:
“哦?我有偷过你的心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倒不记得了。”
他一手握住她在他胸膛滑动的指头,吮在嘴里,眼波微澜:“从一开始,当你走入我的山洞,吃了我的苹果,躺在我的稻草床上,毫无戒备地宛如婴儿般地睡去。。。”话音未落,蓦地一个激跃,他贯穿了她,鲁莽而粗犷,火辣而狠劲,她的指甲不由掐打他的肩头,失声尖叫,但他不依不饶,反而更激昂奋进,很快,她浑身仿佛被抽丝剥茧地虚脱下来,心中对他不知足的需索生出几分怨怼,正待斥责,映入眼帘的笑容却是无法言传的妖媚惑人。
他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底深不可测却充满磅礴之势,仿佛宇宙黑洞一般将她的神魂理智悉数席卷吸收,无形中指引着她,由身至心地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直至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被他俘虏。
直至心甘情愿沦为他征服的猎物。
直至与他连理枝头,真真正正地,融为一体。
“我爱你,你知道么,我是这样地爱你。”他覆着她,掀起滚滚巨浪湮过她每一寸玉肌:“无论是作为利雅活着的时候,还是作为蓝洛面对你的时候。。。只有你,因为爱我而爱我,却不管我是谁。。。贱奴也好、妖孽也罢,在你眼中我与任何一位王子公主平民百姓都没有分别。。。你护着我、你待我好,只因你心中有我,而也只有在你面前,我终于可以不带任何面具、卸下所有心防地做回我自己、真正的自己。。。伊琳娜,你可知,你给了我多大的幸福?!你可知,从不信奉神明的我如今有多么感激上苍,让我有幸遇到你,爱上你,且得到了你的心?!”
低咛呢喃的耳语如淙淙暖泉淌过她的心田,振奋她的精神,怂恿她的热情,推动她的渴望,促使她收起了怨怼的利甲,勉励攀上他的肩头,竭尽全力试图迎合他蓬勃高调的节奏。他惊讶地望着她,眸底顿时亮如星辰,盛满了欢欣鼓舞的笑意,动作益发兴致昂然,力拔千钧,势如破竹,奔驰如雷。
她被他翻来覆去,颠倒乾坤,先前凝聚的一点气力早已殆尽,但即使难以承欢,她始终咬牙坚持,一身酥软柔媚予取予求,温柔地包容着他如饥似渴的索求。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三年来他所有的忍耐和血泪,为了妖族能免除战争的罪责,为了妖族能与圣陆各族共存于世,也为了能有朝一日回到她的身边,他不得不亲眼看着族人因无法压抑食人的本性而在优胜劣汰的训练中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看着自己一手锻造的万妖大军在短短三年里只剩下十九名——那种尖锐的残酷,就仿佛是将他置身于锯齿车辇之下一遍又一遍地凌迟,毫不留情地割裂他隐藏心底的旧疤,折磨着他再度经历千年前的亡国之辱。^//^
这样的痛,这样深入骨髓的痛,她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想象。
但他却还在笑。云淡风轻地笑。
即便一颗心已被撕扯地支离破碎,他仍然保持着他的骄傲和尊贵,即便,在承受了那么多那么巨大的痛楚、牺牲、凄怆、寂灭、哀伤之后,他自始至终都对她报以微笑,自始至终,没有诉过一声苦。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外貌比女子还要纤秀婉丽,而骨子里,却比任何男人都要刚硬顽强、坚不可摧。
但纵是如此,也并不代表他毫无情绪,她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激烈正是在宣泄这三年的寂寞隐忍,她愿意补偿他,尽她所能,只要他需要,只要他想要。
孰料,在他的蛊惑之下,她渐渐沉沦,渐渐迷失,竟有一丝希冀着能与他如此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这便是‘舞之魅’的力量,他与生俱来的强大妖力,每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只觉那漆如点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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