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第180章

“那我就叫最后一次。”火麟俏皮地道，“主人，你开始吧。”
程子渊感觉有些好笑，火麟又火爆又天真，真是奇怪的人。不过正经事要紧，他赶紧按照四极剑阵的方法运转真气，然后嘴里大叫一声：“四极剑阵，启！”
在斩邪和诛魔惊恐的脸色中，春雨以意识问火麟道：“他值得信任吗？你不后悔？”
“嘻嘻，这个主人虽然命犯桃花，但是还算正直，不会辱没我们的。”
嗡嗡嗡嗡，四道声音同时在春雨，火麟，斩邪和诛魔身体内响起，他们刹那间就变得不能动弹。
“你们两个疯女人，这样会毁了我们的！”斩邪怒骂道。
“小子快住手，我愿奉你为主，不要将我意识清空。”诛魔对程子渊大叫道。
不过，程子渊因为修为不足，已经无法停止四极剑阵的运转。大量的法力流失，甚至让他无暇听清斩邪和诛魔的说话。四极剑原主人为一代剑仙，四极剑阵是仙人的阵法，就像金丹期高手跑山客运用神器会受伤一样，筑基期的修士也无法承受四极剑阵的损耗。程子渊是例外，因为极地冰蟾能维系他的生命，鬼珠可以补充法力，但是这也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勉强达成。
所以，程子渊一心一意，不停地服食鬼珠来维持剑阵的运转，无力也无心停止阵法。
青红皂白四色光芒不断闪烁，春雨，火麟，斩邪和诛魔四位剑灵，突然身形扭曲如水，然后化为四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四把宝剑飞到程子渊身边，东西南北方向各立一把，将程子渊包围了起来。一条条闪电从四极剑中发出，并相互流转，形成一个闪电立方体护卫在程子渊四周。
由于四极剑阵的吸引，地洞里镶嵌的夜明珠开始松动，一颗最大的夜明珠突然从洞顶掉落，砸向了闪电立方体。当它接近立方体不足三尺的时候，一道闪电自动窜出，将夜明珠打成齑粉。
此时，四极剑剑灵已经被自身组成的剑阵，将自主意识全部打散，四极剑变回只有简单通灵意识的宝剑，它们都已经奉程子渊为主，可以任由程子渊控制。程子渊不用再付出额外的法力，来压制四极剑灵的意识，反而可以随意借用四极剑本身的能量，因此，他现在即使不服鬼珠，也可以完整地运转四极剑阵。
其它夜明珠也纷纷坠落，程子渊下意识地指挥闪电去攻。顿时，无数道闪电自立方体脱离，瞬间将全部的夜明珠都打为齑粉。感觉已经能够控制自如，程子渊便道一声：“收。”所有的闪电便退回了四极剑中。
闪电消退后，地洞内就只剩下程子渊和四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火麟？春雨？”程子渊试探地叫道。
可是火麟剑和春雨剑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飘浮在空中。程子渊感到一阵怅惘，伸手摸向火麟剑。直到手指接触上剑身，才有一股亲密的意识传过来，像是猫狗在享受主人的抚慰一般。
程子渊此时终于明白，火麟和春雨的牺牲有多大。想要再次从剑体进化出剑灵，不知道还要经过几百上千年，这就像是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性命一个道理。他在心中作出承诺，若他不死，必定会令四极剑早日产生剑灵。
从地洞驭剑飞出，程子渊打量了下四周的景致，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施展四极剑阵。完全成为四极剑的主人后，四极剑的奥妙自然而然地出现在程子渊的脑海，因此他得以知道，四极剑有一个功能，就是穿越时空。不过，穿越时空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需要坐标定位。
除了火麟剑的分身火云剑在程家院子作过定位之外，其它三把宝剑都没有定位坐标，所以程子渊现在只有先回到程家院子再说。
“四极剑阵，破碎虚空！”
在程子渊的吟唱声中，一道巨大的闪电柱冲天而起。飞到十丈高处的时候，空间便被它打出一个黑洞。然后，程子渊和四极剑的身影立刻在山庄中消失，黑洞也随之消失。下一刻，黑洞突然出现在程家院子的上空，程子渊和四极剑像是平移过来一般，落在了演武场内。
“什么人！”
不等程子渊看清四周的情况，突然一道威压向他冲过来，感觉就像是有一座巨人压顶般沉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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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决战－灵禽（1）
程子渊料不到刚刚到达自己的地盘，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敌人。不堪压迫的他，奋起余力令四极剑阵发出一道闪电向气势来源攻去。
“嗯？”一声带着质问的冷哼平空响起，闪电便像是火花一样消散在空气中。护卫在程子渊身边的四极剑，则被压迫得一起缩回他体内。
“师父息怒，他就是程子渊。”一名少女的声音跟着响起道。
“阿喵？”程子渊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忙循声看过去，果然是风采依旧的阿喵，只是连日未见，稍显憔悴，大约是为褒姒担忧所致。
“臭小子，阿姨都不会叫了？”阿喵习惯性地责备了程子渊一句，还想上来拧程子渊的耳朵，不过瞬间想起玉剑真人还在身边，顿时便像犯了错的小丫头一般低下了头。
玉剑真人扫了阿喵一眼，并未出言责怪，继而对程子渊道：“你就是褒姒的义子？资质挺好，机遇挺好，武器也挺好。”
玉剑真人的三个挺好评价，令阿喵心中暗自惊奇。因为玉剑真人向来不苟言笑，对人的要求也很严格，不会轻易说他人这好那好，可是初见面就三个赞赏给程子渊，还真是对他另眼相看。
其实这些赞赏的基础还是来自阿喵。因为阿喵向玉剑真人禀报的时候，是说程子渊失踪时只有炼气期修为，现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程子渊竟然升级到了筑基期，这当然是资质极好的。不过，光凭资质也不可能以如此逆天的速度升级，除非程子渊有灵药和贤师相助。但是他还处在魂宗试炼中，这些都不可能有，所以必定是有了其它神奇的际遇。最后，四极剑乃传说中的名剑，玉剑真人修炼剑道，当然也有耳闻。若不是身为长辈，他倒还想收藏在身边。以他仙人之躯来驭使四极剑，自然比程子渊要强大无数倍。
程子渊由褒姒的经历，对玉剑真人却不是很喜欢。但是玉剑真人毕竟是长辈，程子渊也只好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道：“徒孙拜见师祖。”
“嗯，你来得正好。”玉剑真人点点头，虽然不明白程子渊为何显得有些冷淡，但还是取出一个小瓷瓶丢过去，道，“这是一粒祖元丹，功可修复修炼时造成的暗伤。它药性温和，不会有后遗症。以后，你还是要尽量避免强行提升修为，那是饮鸩止渴的妖道。”
玉剑真人一席话，令程子渊惊诧不已。没想到玉剑真人竟然能看出他被青牛妖强行提升修为的事情，果然仙人的本领是只能仰视的。程子渊于是变得恭敬了许多，他接住飘过来的瓷瓶，再次行礼道：“多谢师祖赏赐。”
“阿喵，你将这边的事情给他讲一下，我先回去布置。”玉剑真人交待完毕，立即从场中遁走，程子渊愣是没看清他是如何消失的。
“臭小子，你翅膀硬了啊，竟然敢对师祖动手。要不是我叫得快，你就死了知不知道？”阿喵见玉剑真人已走，顿时故态复萌，抬手拧住程子渊的耳朵道。
“疼，疼，阿姨快放手。”闻着阿喵身上的香气，想起被蛇精迷惑时，曾经与阿喵的幻像胡天胡地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程子渊竟然无耻地起了反应。
看到程子渊求饶，阿喵心中得意，便放开了手。“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对长辈无礼，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程子渊腹诽道：“是啊，若是真能和你盘肠大战，确实欲仙欲死。”
“好了，”不知道程子渊龌龊心思的阿喵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还是先把祖元丹吃了吧，免得暗伤积累太久对身体不好。”
程子渊很感动，便不再意淫，而是很听话地服下了丹药。祖元丹是极品灵药，它不仅治好了程子渊因强行提升修为而造成的暗伤，附带着还令程子渊境界又提升了两层，等他睁开眼睛后，修为已经变得和阿喵同级。算上各种法宝，估计阿喵已经不是程子渊的对手了。
程子渊先将自己在魂宗试炼的经历告诉了阿喵，只是隐去了那些胡天胡地的事情。
“哎，这么久了，一直没有遇到义母他们，真是令人担心啊。”程子渊感叹道。
“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有师父出马，救师姐他们简直易如反掌。”阿喵安慰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