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国_叶默凉》第23章


丝从手掌间流过,萧璟珩紧紧抓住一缕,用发簪挽好。
为你拾起过往,为你挽发,从此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顾清辞反手握住他的掌心,往后靠在他的身前,哽咽道:“谢谢,我很喜欢。”
萧璟珩盯着镜中之人,俯身将他横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虽尚是青天白日,他的身体内部却犹如有火在烧一般,片刻也等不了,他听见自己道:“清辞,我想要你,好不好?”
顾清辞愣住,身上人的目光太过炙热,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那眼神中包含的欲望比任何一回都要强烈,他心跳愈发的快,喃喃回答:“可现在还是白日……”
萧璟珩低头,额头与他相抵,接着柔声回答:“我已经把周边的人全都支开了,现在只有我们俩。况且,我们轻些,便不会有人听到了。”
顾清辞睁大双眼,竟无言以对。营帐中没有燃起烛火,亦透不进一丝光亮,昏暗的帐中,他却觉得萧璟珩的眼睛亮得惊人。半晌,顾清辞缓缓垂下手,侧头看向一边,默认了他的话。
罢了,便随他去吧……
衣衫被褪,两人身形交叠在一处,顾清辞闭上双眼,耳边是萧璟珩粗重的喘息声,他抱紧他的身体,指甲在他背上划出道道红痕,最终眼前白光一闪,陷入昏睡。
萧璟珩叫来一桶热水,抱着顾清辞一同入水沐浴,怀中人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萧璟珩心满意足地帮他擦拭身体,亲吻他的鬓角。
现在,他终于是他的了。
到了夜晚,顾清辞醒转过来,身上很清爽没有难受的感觉,只是动了动后,身后某处便立刻抗议起来,要他卧床休息。
萧璟珩端了热粥进来,抬手摸他额头,发现没有起热,便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两人目光对视之际,都不自觉地红了耳朵,顾清辞垂眸,身后虽还疼痛,心中却满是欢喜。
过了会儿,他被萧璟珩抱着出去,两人坐在草垛里,他坐在萧璟珩腿上,身后人侧身帮他挡住风,将他拥在身前,在他耳边柔声道:“听闻今晚有流星,是以带清辞出来瞧瞧,等会一定要记得许愿啊。”
顾清辞点头,靠在萧璟珩温暖的怀中昏昏欲睡,忽然身体被推醒,他睁开眼,正巧看到天边流星划过,美不胜收。
“清辞,快许你的生辰愿望!”萧璟珩兴冲冲地道。
顾清辞已然清醒,他坐直身体,双手合十闭上双目,心中暗念。第一,希望战事顺利,尽快夺下京城。第二,希望爹娘,还有王爷王妃在地下能够安息。第三……
他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偷看了眼萧璟珩,又立刻闭上,心中默念。第三,他希望能与萧璟珩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愿天长地久,愿此情脉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辆儿童车,嘿嘿,平安夜快乐~︿( ̄︶ ̄)︿
注:【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取自《上邪》,不是小曲儿那首歌2333,是汉乐府民歌《饶歌》里的一首情歌,非原创诗句,特此注明,意思是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大军开拔,朝着武崖关方向前进,如顾清辞所料,萧家军一入关中,便受到了敌军的伏击,萧璟珩立刻变阵型为箭阵,中间精兵突破防线,两旁士兵抵挡从周围冲出来的敌军。
寒风瑟瑟,萧璟珩坐在高头大马上,厮杀的士兵渐渐分出一条道,他看到傅恒从后面走出来,甲胄上喷溅了不少血迹,萧璟珩跳下马,持剑立于几步开外,紧盯着他。
数日不见,傅恒面色好了不少,但紧张的战事显然没让他的伤有过多休养的时间,萧璟珩目光如炬,忽然脚步微挪,身形动起来,朝傅恒刺去。
烽火狼烟的战场之上,身旁不停地有人倒下,血肉飞溅,火光烈烈,萧璟珩与傅恒对战几十回合,体力各有不支,然傅恒显然伤势未愈,已是气喘吁吁。萧璟珩看准机会,一剑刺向其胸口,被其侧身躲了躲,剑尖贴着肩胛骨过去,发出噗嗤一声入肉之声。
“投降吧,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萧璟珩收剑,看他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中不停滴落,染红甲胄。
“叛贼少废话!”傅恒疼得龇了一下嘴,接着松开手,举起剑继续朝萧璟珩刺来,然体力耗尽,又身受创伤,肩上血流不止,令他头晕眼花,一不留神,剑竟被萧璟珩挑落!
傅恒并未就此气馁,而是赤手空拳冲上来,欲与萧璟珩搏击,然他忘了自己肩膀上受了伤,刚抬起左臂,便有剧烈的疼痛袭来,方才一瞬提起的力气刹那间消失而空,他脚下被萧璟珩一绊,重重摔倒在地,一柄剑抵在他的脖颈旁,抬眸,是萧璟珩冷漠的目光,傅恒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萧璟珩并非第一回 听到这话,也不甚在意,他剑尖一动,在傅恒脖颈上留下深深一道血痕,鲜血如泉涌,喷溅得四处都是。傅恒张大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他瞪大双眸,眼看着自己的体温愈来愈冷,浑身却无力,连挣扎一下都是徒劳。
良久,萧璟珩翻身上马回身加入厮杀,敌军士兵很快便发现了傅恒的惨死,群龙无首,霎时乱作一团,他们集结着朝后撤退,留下一队士兵打开事先布置好的机关,不让萧家军追上。
“小王爷,追不追?”右护军满身是血地来到萧璟珩身旁,问道。
萧璟珩摇摇头,此番结局也是他与顾清辞早就预料到的,现下若是贸然追过去,只会被机关所伤,故他们必须先将机关铲除,过了武崖关,便是京城前的最后一座城池——峄城,敌军定会退至此城,然军心涣散,要击溃他们,也不过是使使伎俩的事。
萧璟珩命人收兵,只留下几人清除四周机关,自己则带兵回营。翌日,大军通过武崖关,来到峄城门口,然,不攻城。
昨日一役,已让萧家军有所损伤,若是持续攻城,而敌军在峄城中固守不出,未必能占到便宜,故萧璟珩决定围城不攻。
他要敌军士兵方寸大乱,眼睁睁看着粮草越来越少却不能出城求援,他要城中百姓自己出来投降,兵不血刃地拿下峄城!
于是萧璟珩下令扎营城外,围住峄城却不攻,短短几日下来,城中敌军便渐渐不支,不只是粮草的日益锐减,士气也是难言的低迷。
又过了几日,萧璟珩又派人假扮百姓混入城中,散播投降者非但不用死,还可得赏金的言论。城中百姓本就被围困得苦不堪言,一番传播下来,当即有不少百姓在城门前闹事,想要出城。
然守城士兵怎会轻易放人,一来二去产生间隙,百姓们怒不可遏,便生了鱼死网破之心。一大早城门处便闹哄哄,守城士兵死命拦着,无意中伤了几名百姓,使其抵触的情绪直接爆发,当即发生了□□。
时机一到,萧璟珩即刻起兵,带人攻打城门,百姓□□,加之士兵低迷,城门很快便被攻开,没了傅恒领导的敌军,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不出几个时辰,峄城便收入囊中。
与此同时,顾清辞在军营中查看郴州的地形图,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乏,便想起身出去走走,未想刚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阵强烈的晕眩,他急忙用手撑住桌角,才未狼狈倒下。同时胸腹中产生一股难言的恶心感,他缓了会儿,才慢慢走至床边坐下,道是自己太累了,便想睡会儿。
但躺下后,他更觉身体不适,无奈之下他只好让人请来秦军医,想趁萧璟珩不在,即使生了小病,也能快些解决,不让他担心。
秦军医来得十分及时,他放下帐帘,偌大的营帐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放下药箱在床边坐下,手指搭上床上顾清辞的手腕,片刻后眉头狠狠一皱,又重新搭上再次诊断,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反应被顾清辞看在眼里,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
秦军医回神,对上他疑问的目光,尴尬地咳了几声,问道:“呃,恕我冒昧问个问题,大人与小王爷……近期有行房事吗?”
问题一出,顾清辞脸上蹭得红起来,他撇开目光,似在寻一个合适之处落下,良久才极轻地点点头。
秦军医见状松了口气,笑道:“大人不必紧张,既如此,那便不是我诊断有误。”
“究竟怎么回事?”顾清辞回头,问。
“恭喜大人,腹中胎儿已是一月有余。”秦军医起身,弯腰拱手,微笑贺道。
顾清辞愣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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