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莫孝》第2章


“啊嗯。”孝莫的哭泣并没有博得恶魔的同情。他固执的抖动着手中的小东西,粗声命令道:“叫我爸爸。”
“啊,哼。啊,……爸爸。”孝莫大哭了起来。
于是,男人露出了那传说中颠倒众生的狂魅的笑容。
“是的,我的宝贝。爸爸在这儿。”
孝莫十二岁之前的日子,过的跟其他兄弟姐妹不无不同。
族长的儿子,在梵卧,被叫做备宫。女儿叫做常宫。孝莫和其他的六位备宫一起,师从梵卧最富盛名的四位夫子。
未征的血是惊人的。
六位备宫不同程度上的显示出了卓越的才能,文韬武略各不相同,然而有一点确是相通的,他们都是未征的儿子,他们的眼光一向都放的很远。
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孝莫了。
在七个备宫里,孝莫也十分努力,可他所钻研的,不文,不武,颇让夫子们头痛。
孝莫喜欢制作各式各样的手工。
从吃饭用的餐具,到取水用的水渠,从装饰用的屏风,到小巧玲珑的机关。孝莫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耗在上面。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活在一群身体里流淌着恶魔鲜血的兄弟周围的同是恶魔的孩子的孝莫,实在是另类的很。另类,却十分不起眼。
摸透了孝莫的性子,备宫们渐渐摒弃了这位兄弟。或许是不屑与之为伍,或许是不忍玷污。总之,孝莫的日子越过越平静,越过越清闲。
只有大他一岁的二备宫不时来他工地一般的寝宫走动走动。
而一切的转折,就发生在他应二备宫之邀赴约的那个下午。
那样一个下午,似乎并没有风。
然而记忆当中,那男人的长发,却是那么肆意的在空中飘舞,张狂却不失优雅。高大魁梧的身体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程度,而那双深邃的眼睛传递来的阴冷和压迫感,更是让自己寸步不能移动。那是孝莫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如此接近。在惊惧之下,孝莫甚至无法出声。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我是这样的人的孩子么?
温婉的母亲不在了,孝莫有时会想起那双柔软温暖的手。想起睡前的那些歌谣,和胸口淡淡的奶香。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呢?她和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不般配。
孝莫的心里涌上一些悲哀,为了娘,为了自己,又多多少少,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身为他的儿子,却和他没有半丝亲近之情,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强势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可悲的吧。
孝莫的心思,天马行空般的游走于身体之外,那样一个下午,他在男人的身边入座,看着身边无论多么出色,却依旧还是孩子的兄弟姐妹们面对父亲显露出来的殷切而激动的脸,以及二备宫一贯的,却又有所不同的微笑,心里有些落寞。
这样的家庭呵。
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自己便又被唤出了寝宫。
而这次的目的地,却是那个男人的宫殿。
被压在身下的那个瞬间,他清楚地听到恶魔咬牙切齿的笑声,诡异的让人胆寒,却意外的荒凉的让他心酸:“手无寸铁的羔羊呵,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又出神了。”依旧在律动的男人似乎非常不满,架高了他的双腿横冲直撞起来:“这种时候,想着我就够了。”
是啊。可不是在想着你么。
孝莫没有出声,嘴角却稍稍勾了起来。在男人看来,这个梨花带雨的微笑,似乎是一个蔑视自己技术的挑衅味十足的表情。他翻转过身下的躯体,从背后狠狠地伏压上去。微有胡茬的下巴恶意的把少年的后背蹭得绯红一片,满意地听到少年的闷呼,又伸出舌头一寸寸地舔弄。
“舒服么?”
“唔……”
少年的身体已经完全为他打开了。背离伦常的举动是孝莫不齿的,然而食髓知味的性却让少年在理智和淫乱之间徘徊不定,每到这个时候,自己总是要费一番周折方能得手。好比现在。
他伸手揪住孝莫饱胀的红樱,细细搓揉,另一只手放弃了对前端的钳制,从上而下缓缓的抚摸着孝莫的脊柱,少年的脸上还依稀有泪,这时却像猫一样的拱起背来,随着大掌的抚摸开始慢慢不自觉地扭动。
可爱的孩子。每一寸肌肤,都在恶魔的掌控之下,颤抖着,盛开起来。
那一夜,孝莫无法忘怀。
父亲强势的拥抱和激烈的Xing爱,都不是他小小年纪可以承受的。哭喊过,挣扎过,威胁过,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当他真正被男人打开身体的时候,当他终于意识到任何手段都无法阻止那个男人强有力的侵犯的时候,当他的思想又一次无奈地游离于身体之外的时候,他却突然忘了挣扎。看着在自己身上拼命抽插的那个狂放的男人紧锁的眉头,低沉的犹如野兽般的呻吟,和那紧紧抓住自己的一双颤抖的大手,年幼的孝莫似乎隐约听到了谁在哭泣。
所以忍着疼,所以忍着泪,所以他艰难的伸出双臂环抱住了那个男人:“我在这里,爸爸。我一直在这里。”
恶魔震怒了,孝莫的蠢笨让他几乎发狂。他使尽了一切手段折磨怀里的这个幼小却狂妄到可笑的人。当孝莫再也忍不住疼的时候,他看着男人修罗般的狰狞面容,叹了口气,昏了过去。
孝莫还记得男人当时狂暴的表现。十二岁,并不是享受Xing爱的年龄。在那样一个疯狂的夜晚,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痛至入骨,却也痛至入心。那样没顶的羞辱与折磨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之时,他似乎离死神的手那么近,他甚至还看见那个温柔可人的娘双眼含泪地站在门口焦急的向他张望,呼唤着他去她的身边。他却只是对娘摇了摇头,看着娘无奈的飘然离去,流下几滴泪水。而后,他晕在了男人的怀里。
诚然,他们甚至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但他是这个男人的儿子,在那一夜,他突然对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这个事实有了强烈的认识。
于是,他毫无顾忌地晕在了他的怀里,并坚信这一切荒唐的泄愤都会过去。
唉,那时天真的自己呵。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四天以后的傍晚。晚霞如血,遮天蔽月。
明天是个好天气呢。他如是想着。
守在床前的婢女尖叫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二备宫跌跌撞撞地又冲了进来。
“四弟。四弟。”那个仅仅大他一岁的男孩头一次失了早熟的城府,失魂落魄地跪在他的榻前。
他直直地看入二哥的眼里,撤动嘴角:“没事了。笑一笑。”
孝莫继续做着他的手工,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在众备宫的世界里渐渐隐形,却似乎无法回到当初那个置身事外的孩子。
他有时候会想起那个残忍的男人,他狠毒而张狂的眼神,他强壮得有如兽爪的禁锢,以及他紧皱着的眉头。
那个男人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也没有来。
时不时的,二备宫还会来他这里坐上一坐,谈天说地一番。
“他拨了治理涝灾的花销,以充军资。”
“他把服役的年龄降到了十四岁。”
“他准了十三处铁矿的开采。”
“他……”
于是,他知道了那个男人在修身养息了半年多后,终于坐不住了。这次会是那个族群呢?军刀会吞噬的是谁的鲜血?又将是谁的母亲蜷缩在四面透风的营帐里瑟瑟发抖呢?孝莫想苦笑,却笑不出来。
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都无法过了么?孝莫的心里没来由地涌出源源不断地悲伤和酸楚。
那个男人啊。
他的刀,拔得太早,磨得太利,已收不回去了。
然而出征的计划,却并没有成功的实行。
大备宫和三备宫分别作为使臣,带着若干精兵,到了北方大陆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族群里游说了一番,便带回了数张求和示好的交邦信,以及些许和亲的美丽女子。
男人嗜血的性格,被亲生的儿子们小小压制了一次。
男人没有任何妻子,和亲的女子也无法在梵卧取得任何名分,可是男人还是准备了淫糜却盛大的仪式,将女子们挑拣着享用了。这无疑是对小族最后的尊严的践踏。何况异族中一和亲女子,有着南方四国之一的二分之一血统。
仪式上,异族的使臣涨红了脸,而梵卧的老臣们只有唉声叹气。
男人已经连续换了两个姿势继续蹂躏他。
现在孝莫被迫坐在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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